怎么知道长大了会成这样之前不记名分的要嫁谨王,如今又要嫁给王府中的侍卫,唉,真不知道我们侯府欠了他王府多少”
“我看一定是展君宜搞的鬼。语娆再糊涂,也不会糊涂到要下嫁一个侍卫,一定是他又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
侯夫人哀怨地看他一眼,“即使他再做什么手脚,我们无凭无据的又怎好说他还是想法子想法子了结这件事才好。”
“怎么了结说,说不听;打,打不得,如今闹得满城风雨,即便真拆散了,又把她嫁给谁去”唐文功揉着额头,不再看那相互依靠着的两人。“罢了,就当白养这个女儿,把她嫁了吧。”
侯夫人本心也要答应,只是真从别人口中说出,自己反倒迟疑起来,“就这样嫁给那个穷小子”
“当然不是,我唐文功的女儿,怎么能嫁给一个下人他不是要去当兵么,让他先去当个两年,看看是否可造之材再做定论。”
侯夫人即刻点头,“要是不行,老爷估摸着挑个肥缺给他,别人也笑话不得。”
“唉”唐文功捋了捋须,长叹一声,“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当年你要是听我的,肯把她送进宫里,如今哪里来的这么多事”
“一入宫门深如海,妾身那时舍不得,老爷又何尝舍得要是知道眼前的事,自然当断则断了。”侯夫人擦净了泪,探询着又问:“妾身这会儿下去让他们起来”
唐文功想了想,摆手道:“别让那小子以为我们这么容易心软,明天,到明天早上你再下去让他们起来。”
“哦,”侯夫人答应着又有些心疼,“语娆这孩子,身子娇弱,这几天也够她受的了。”
“也够我们受的了。”唐文功缓缓靠在榻上,“这笔账,迟早要他展君宜还出来”
君宜睡得香甜,梦里云雅喂给他好几只鸡腿吃,醒来,也有她柔柔一吻印在唇边,“做了什么好梦梦里也在笑。”
君宜但笑不语。
云雅将吻印上他的笑靥,“你最近很喜欢笑。”
“不喜欢么”
“喜欢,最喜欢。”云雅偎入他怀,顺便也将大肚的分量全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君宜揽着她的腰,坦然接受她把一条腿也给挂了上来,“我也最喜欢,你笑起来像个孩子。”
云雅笑得粲然,“以后你要养两个孩子,怕不怕”
君宜轻抚她的脸颊,“两百个都不怕,两个怕什么”
云雅啐了他一口,娇嗔道:“谁同你两百个又胡说”
“两百个没有,二十个好不好”
“二十个也没有。”
“十个”
看他讨价还价的模样,云雅禁不住一笑出声,“你当我是什么一说就说两个手的,我最多最多,”她伸出一手。
君宜一把捉住,“好吧,五个就五个,再加个你正好凑成个双。”
云雅急忙想要抽手,“不好不好,谁同你凑成个双我是说五个以内。”
“我都从两百个降到五个了,你多饶我一两个也不成么”
君宜一脸委屈,惹得云雅忍俊不禁,“说我像个孩子,你才像个孩子呢小心教我们的孩子看见,以为你不是他的爹,是他的哥哥。”
君宜大笑,低头亲了亲云雅的大肚,“这多好,又有爹又有哥哥,能教他也能陪他玩。”
“还能说些没正经的话给他听,是不是”云雅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中满是安逸,“枉我从前还以为你很正经呢。”
“知道我不是,是不是很后悔”
“是啊,后悔没有早些识破你。”她的笑眸灿灿,好像落日余晖下湖面上的粼粼波光,又好像洒落银河的星子,教人移不开目光。
君宜沉醉,直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我也后悔没有早些让你对着我笑。”
云雅又是一笑,娇柔无限,“以后我一直对着你笑,笑到你厌烦了为止。”
君宜哪里会厌烦她的笑非但不厌烦,还时常拿出来回想,因此脸上一直挂着微笑,惹得步进来的仲衡和吟风还以为他已经事先知道了消息。“王爷已经知道了”
“知道什么”
仲衡看一眼颇为不好意思的吟风,笑微微道:“我爹说只要吟风能在两年内建功立业,在军中至少谋得个参将一职,他便会应允小妹的婚事。”
君宜喜悦,“这便达成了一半,还有一半我想对你来说也并非难事。”
吟风下跪,诚心诚意地向他磕了三个响头,“属下能有今日,全赖王爷悉心扶持,属下”
他低头还想再叩首,君宜已扶了他起来,“你有今天,是你自己的诚心与毅力,我只不过是推波助澜而已。”
仲衡亦道:“爹也说是看重你的胆量与骨气,还有一份对小妹的真心。”
吟风被他们两个夸得脸上更红,君宜爽朗笑道:“这时候倒像个大姑娘了。来,去拿酒,我们先喝上几杯。”吟风答应着去了。仲衡望着他背影,眉目舒展,“这次这样顺利,倒真是意想不到,只小妹跪了这几天受了风寒,娘正按着大夫开的方子吩咐人煎药调治呢。”君宜点了点头,“我不方便过府,你就替我传话回去,说按吟风的本事,两年后必定能够娶她,让她放心。”
仲衡颔首,微微一笑,“我知道王爷一直把吟风当做自家兄弟,如今小妹未嫁成王爷,却做了王爷的弟媳,世事真是颇为有趣。”
“有趣是有趣,只是难免不称人的心,像侯爷,答应是答应了,心里不知怎样把我骂了个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