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神秘荣耀,还第一口。当下土鳖气儿出来,拿起筷子夹着往嘴里送,担心月饼会噎着,就先吃了一半,本以为会咬到什么,没想到金黄色的粉饼入口稍微停留,就化成一股冰水,香甜就自口中溢出,直冲肺腑。再细细的琢磨,似乎是某种甜粉,但甜而不腻,又带着些酸甜,有点草莓的感觉。含了一会,才咬到一些杂果,这回张宽吃出来了,不外乎花生,核桃,瓜子,依然是五仁馅的。
将月饼全都咽下,才发现众人都看着他,长青和杜奎都是微笑,而其他人则是一脸羡慕。
古老爷子用纸巾擦擦嘴,手指敲着桌子道,“吃完一口,说说感觉。”
张宽很惭愧,没吃出来外面的皮是用什么做的,老老实实回答,“香滑软嫩,甜而不腻,是五仁馅儿的。”
听到张宽这样的评语,众人皆是愤慨,唯独八仙桌上三人哈哈大笑。
一个白西装男子从人群中走来,在张宽面前停下,对他道“这是山药蓝莓味的八珍月饼,所选取的食材均是纯天然无污染的绿色食品,八珍是指核桃,葡萄干,花生仁,松子,栗子,杏仁,瓜子,榛子等八种坚果,外皮是山药粉和蓝莓酱糅合采用平铺叠层技术制成,必须冰冻保管,打开即食,否则影响口感。”
听他说了这么多,张宽只觉得繁琐,举着剩下的半块问,“这样的一块得卖多少钱”
白衣男子抿嘴一笑,先伸出一根指头,又比了个八。
张宽惊道“一块就要十八块”
那人脸色就黑成锅底,出口道“是一万八。”
“一万八一块”张宽几乎是喊出来的,吃惊地看着眼前的半块,瞪了半天眼珠子,喃喃地道“乖乖,我刚才一口就吃了个苹果6。”
这句话又逗的几个人哈哈大笑,那长青微信着点头,对白衣男子道“立即安排人再做一盒,我要送给小师弟过节。”
一听这话张宽眼珠子都鼓了出来,一块一万八,他开口就送自己一盒,四块不就是七万二,有这些钱,不如直接给钱,我自己去买礼物
不过当着这么多人,他可不好意思这么说,嫌丢份儿。
又想起那人说打开即食,不然会变质,眼前这半块可是九千元,再暴露在空气中可就只值八千了,于是张开口,全都塞进嘴里。
古老爷子看着他,问道,“你觉得,你大师兄搞出这个天价月饼怎么样”
张宽年少,吃了块天价月饼就感觉和面前的人混熟了,说话也不藏着掖着,直白地道“好吃是好吃,价格太贵,拿去送礼可行,但不实用。如果是三年前,把这盒子换成纯金的,外面裹上铝箔,送给当官的,倒是很受欢迎哩。”
张宽说完,桌上三人均变了脸,对张宽刮目相看。
杜奎把酒杯递给张宽,“说的好,敬你师傅吧。”
张宽依言给古老爷子倒了酒,敬他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就一口干了。
又拿着酒壶要给长青倒酒,身边的白衣男子却伸出手来接酒壶,被长青拦住,“我和小师弟第一次见面,当喝一杯。”那白衣男子才把手拿开。
看到这情景,张宽暗自不满,不就是倒杯酒,有多珍贵,还不让自己倒不是因为有一层师兄弟关系,老子也懒得给你倒。
当下倒了一杯,两人干了,长青说道“论起来你是我侄子,如今倒成了平辈,过两天我去你家,我们再好好聊。”
张宽心里一动,问道,“师兄姓付”
长青点头微笑,“正是,付长青。”
张宽这才明白,那白衣男子为何紧张,原来自己面前的就是号称渭阳皇帝的付长青,秦风集团的董事长,市人大代表。
和付长青喝完,张宽又给杜奎倒了一杯,说道,“奎哥,喝完这杯我必须得走,还有事。”
这话落在古老爷子耳里,很是奇怪,“你这小子,别人听说付长青,恨不得粘在他身上,他一句话就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你这小子倒奇怪,还急着走”
张宽笑道“别人粘他,那是因为没有这师兄弟的情分,我有您老人家的面子,不用说话,师兄该帮我的都会替我做,我用得着粘他。”
这才是张宽的混混本质,一番调皮话说的极为漂亮,惹的付长青和古老爷子一起发笑。
当下端起酒杯和杜奎道“咱哥两走一个。”
等他喝完,付长青咳嗽一声,说道“你怎么和杜奎师叔以兄弟相称这不是又把我辈分低了一辈”
“杜奎师兄”张宽扭头看着杜奎,“你咋是我师叔”
杜奎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和老爷子都是师从萧忠武老先生,不过他最大,我最小。”
张宽这才想明白,难怪当初一出事杜奎就把自己往这送,一是老爷子牌子够大,连付长青都是老爷子的徒弟,那黑林敢不给面子二是杜奎有这关系,有把握老爷子必须收自己为徒。想通这一点,搞了半天,原来当初救自己的是杜奎。不禁感动,又对杜奎做了个揖。
忽然想到,萧忠武是渭阳的武术灵魂,那杜奎三只手的本事哪学来的不过现在人多,不好问,等那天人少再问。
喝完一圈,张宽起身告辞,说有事要办。众人也不留他,任他走。
张宽到了外面,却没看到张艳玲,心下奇怪,就拿出手机打电话。
原来艳玲刚才骂古凤歌狐狸精,虽然没有出声,但口型却被古凤歌看到,于是有心整蛊她,把她带到车棚,告诉她那辆车是张宽的,让她推出来即可。自己却一蹦一跳地走开了。
因为没钥匙,张艳玲只能推着走,刚一转身,就看见背后一条黑狗,正吐着舌头恶狠狠地看着她,登时吓的腿软,大声呼了几声,都没人来。
那牲口见她害怕,越发凶狠起来,已经做出来要攻击的样子,这时旁边过来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舔着一根冰棒,吊着鼻涕,悠悠地问“你是谁呀,为什么要偷我家的电动车,快把车把撒开,不然黑黑真咬你哩。”
艳玲被狗吓的够呛,闻言赶紧把车把松开,但那狗还是不依,继续瞪着她,喉咙里咕噜噜地,越逼越近。
艳玲都要吓哭了,赶紧向小男孩求救,“小弟弟,快把你家狗喊开。”
小男孩吸溜下鼻涕,“那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