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金,可以去银行给你取。”
文龙就抬头想想,“乃先给一万吧。”
张宽从at取了两万,一万给文龙,一万自己留着。
文龙接过钱,很认真地一张一张数,一边数口里一边报数,数到三十二时乱了,又倒回去重数。
看到这一幕,张宽就醉了,感觉鼻子痒,就一边揉鼻子一边道“文龙叔,别数了,拿去随便花,花完我再给。”
文龙头也不抬地道“我知道,我就是爱数钱,想数钱发发耍耍。”说完抬头,看着张宽笑,“你娃要遭,流些了。”
张宽一怔,手伸开来看,就叫了一声,卧槽,果然是流血了。
刚才鼻子痒,随便揉了揉,就揉了满手血,心说不好,就近找了个水龙头冲洗,按往日经验,流鼻血稍微洗洗就好,可这回却不同了,鼻子里似乎装了个高压水枪,鼻血不停地往外喷,根本止不住。
在水龙头哪里洗了将近十分钟,地上都是鲜红一片,形成汪洋,一摸鼻子依然是一手血。
文龙在后面用凉水浇张宽的头也不管用,一时也变的紧张起来,口里问道“你得是把赑屃里的些全给豁喝完了”
张宽低头闷声闷气地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吸了好一阵子。”
文龙就拍着大腿道“完咧完咧,文虎才比我多吃一点点,人凑没了,你这豁了那么多,看来非死不可咧。”
张宽听了心惊,用手捏住鼻子仰头,瓮声瓮气地道“咋可能嘛,我现在感觉浑身充满了力气。”
文成道“乃凑对咧,文虎以前也跟你一样,还不是死咧。”
一句话说的张宽郁闷,这文龙百分百是个脑子不正常的,不然怎么会总说些二兮兮的话
既然凉水冲洗没用,张宽就去商店买了卷纸,揉成纸条,把鼻子给塞住。对着文龙挑衅般地道“看,这回不流了吧。”
文龙就晃着手道,“哎呀不敢不敢,上头不流哈头流,不信你等着看。”
这么塞累犀利张宽也飚了一句白话,装作吃惊状,其实他心里依然不信,不就是喝了几口乌龟血,那能这么神流血活活的把人流死
没想到不过一分钟,文龙的话就灵验了,鼻孔被纸条塞住,血从嘴巴里渗了出来,张宽觉得喉咙有痰,张口一吐,就是一大口血。
这回张宽知道害怕了,赶紧问文龙,“咋办我哈不想死。”
文龙就道“信窑子气。”寻窑姐去张宽此时也是没了办法,病急乱投医,赶紧上车,去华清池。
此时才是下午三点,姑娘们都没上班,张宽嘴里一分钟吐一口血,把酒店大堂经理吓了一跳,赶紧把张宽往外推,口里紧张地道“我说大兄弟,有病赶紧去医院,都这样了还想着干那事,也真有你的。”
也是此时姑娘没上班,张宽就拿手机找,寻了半天,只寻到哑女的手机号,此时事情紧急,也顾不了许多,给哑女打电话。
哑女却在上班,穿着服务员的衣服从酒店出来,用手机打字问,“找我做什么”
张宽就用腰部比了个前后耸动的动作,哑女见了脸红,发文字道“现在就要我正上班哩。”
注1三分熟,渭阳土话,正常人的智商为十分,小孩的智商为五分,文龙都四十来岁,智商也只有三分,就是说他弱智,智障,又或者是精神方面有疾病的意思。说人三分熟,一般是用来讽刺人,和脑子进水一个意思。
另,向某大神致敬。
第111章 出租屋
张宽一看,直接喷出一口血,而后问道“你上什么班别人都没上班。”
哑哑脸就更红了,继续用手机打字我是服务员,不是小姐。
张宽就笑了,“哪的服务员不好做你到这来做都一样,赶紧走,我马上就要。”
哑哑就打字问不能等我下班吗
张宽又吐了一口血,指着自己鼻子上的两坨纸道,“等不了,会死人的。”
哑哑听了,回头看了看,比划了几个手势,张宽不懂,哑哑就打字问你吐血哩
张宽道“不碍事,吐呀吐呀的就习惯了,干干那事就好了。”
哑哑就叹了口气,心说这人瘾真大,吐血也得干那事。低着头往外走,赫然是回出租屋的路。
张宽连忙快步跟上,看到哑哑在低头发信息王姐,我今天不舒服,请半天假,事情急,就不能当面请了。
文龙看见张宽跟着哑哑屁股后面走,也麻溜地上来,问张宽,“这娃四弄撒滴”这娃是干啥的张宽就答,“窑姐儿。”
文龙听了惊奇,快步到前面,伸着脖子看哑哑,嘴里丝儿丝儿地,“咦,我看不像么,人家娃是个好娃。”
哑哑本来低头走路,见文龙贼兮兮地盯着自己看,脸红极了,尽量躲闪。忽然听到文成说话,说的是黄土塬上面的土话,就觉得亲切,又听他说的内容,说自己是个好人,不是小姐。心里就生了感激,红着脸对文龙笑了笑。
张宽却不以为然,听了文龙的话眼一翻,吐出一口血,道“你不知道,她是我五千块买了的。”
文龙听了脸色就不好看,有些生气,忽然过来一脚踢到张宽屁股上,声音愠怒道“你个哈怂坏蛋,人家女子是好人。”
这货一脚踢的狠,张宽没防备,被踢的向前跑了好几步,要不是哑哑及时拦住,绝壁是要趴倒。
张宽火气也上来了,想骂文龙,就是目光接触到对方面孔时,莫名地感到胆怯,就把骂人的话收了回去,改成委屈的表情,“又不是我哄她,你情我愿地事。”
文成听了大怒,又要踹张宽,哑哑见状急忙挡住,对着文龙摇头,摆手,嘴里啊啊地叫着,做手势。
文龙不知是看懂了还是没看懂,把头一甩,挥挥手,“走,前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