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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来咯。有好几个,反正降旗君大方,你可以多挑点。”桃井收拢自己的语刺,恢复了正常语气。毕竟是个无辜的人,希望他们能一直幸福下,她已经看过太多相爱却没在一起的两人了。

“实在太感谢你了。”在听到戒指到了后,松本两眼都弯了起来,脸微微红着,看起来就像她还在为自己和恋人被夸奖而高兴。“不过今天可能来不及了,等野营回来时我和光君一起来那光君我们走吧,下回见”说完松本便和降旗一起朝桃井挥了挥手后,两人手牵手往suv走去。礼仪周全的桃井也同样和他们告了别。

看着他们携手远去的背影,桃井利落转身回屋,发尾飞扬,带起一丝落寞和惋惜。

小赤,你快失去他了知道吗

降旗走后没多久,笠松又一次来了。

“黄濑在吗”声音沙哑,两眼布满血丝,看着就像掉进陷阱再也无力挣扎的野兽。

“笠松前辈你怎么”桃井从未见过这样的笠松,就算当初海常遇到困境时,即使背地里一个人自责地流泪嘶吼,对着手下人和黄濑他也是充满斗志,为大家鼓劲打气。小赤这次也许真的将他逼到绝路了。

“黄濑在吗桃井桑。”笠松打断了桃井的话,再一次问道。

“在房间里,3楼楼梯右拐第一间。”见笠松没心思客套,桃井也不再废话。

“谢谢。”笠松身体微微一倾,向桃井表示感谢后便进去了。

听见敲门后,黄濑一开,发现居然是笠松,当下一怔。还没反应过来,笠松便进了房间。

上次光顾着一时痛快,将毒言恶语倾泻到笠松身上,以报复他居然践踏、利用自己的真情,联合他父亲这样害他。可是把笠松气跑后又后悔不已。是否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那些强掩羞涩的表情、不坦率的回应都只是错觉而已,就像美丽的泡沫,虚幻而脆弱,一触即灭。但是回想一下,他被偷袭时,笠松眼里的震惊是骗不了人的,应该又是他父亲在搞鬼。或许,他是喜欢他的,只是喜欢的,是身为后辈的自己,而这点喜欢太过微不足道,远远及不上他的父亲、他的海常重要。否则他怎么会一来就问要怎么做才能放过海常,而不是问他好些没有。当时他真的心如死灰,不然也不会说出那种话,还不顾前辈意愿强吻了自己一直珍爱着的人。罢了,也许这次真到该结束的时候了,得不到他的心,得到他的人也好。否则,这么多年的执着又该怎么解脱

“如果你是想问上次的问题,我只能告诉你无能为力。”端坐在笠松面前的黄濑拒人千里。

正经起来的黄濑更加吸引人,有种禁欲而诱人的气质。只是笠松觉得这曾经拥有的美丽风情自己已经没有资格欣赏了。是从何时起,这个欢脱蠢萌的恋人脸上,有了冷酷、残忍、漠视、黑暗、嗜血等等一系列不该出现的阴暗表情,明明是个只适合kirakira的黄濑啊。原本打算上次和洛山的谈判成功后,他就去和父亲说,自己再也不会受他控制了,他要和妻子离婚,和黄濑在一起,给黄濑一个惊喜。相信这么多年经营下来,现在的海常能够长久平稳地发展下去,如今的黄濑也应该有足够势力和他父亲抗衡,保护他们的爱情了。只是一朝梦碎,就算他现在给黄濑说,黄濑也不会信他了吧他们已经结束了,彻底的。

“如果,我愿意和你”难堪地、使劲全身力气憋出半句话,还没说完就被黄濑打断了。

“不用了,我还没到找不到暖床人的地步从前是,现在更是。”话虽残忍,实际却是黄濑不忍他心爱的前辈真的落魄到需要靠出卖自己尊严来祈求一点希望的地步,沙哑的声音也让他习惯性的开始担心。真是可怕的习惯。

笠松苦涩的想:也是,堂堂洛山二把手要什么人没有,更何况他本身条件那么出色,美人榜天下第一呢。当初天天缠着自己的学弟向自己告白时,以为自己做梦,为什么这么漂亮的人怎么会看上自己,还害羞尴尬囧地一脚把他踹飞了。

“要怎样才能够放过海常和我父亲”皱紧眉头,紧咬牙关,半晌,他才重新问道,“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拜托了。”

黄濑愤怒地看着伏地拜托自己的笠松,粉碎了理智。海常父亲、海常父亲为什么你心里总是没有你自己更没有我本打算今天温柔点终结掉两人的感情纠葛,现在看来似乎不可能了。黄濑将头扭向一边,上挑的嘴角泛出冷意:“前辈你对你的海常和父亲还真是情深意重呢” 走到笠松身边俯下身,贴着他的耳边道:“如果说让你成为我的禁脔你也愿意”

“”是男人都不会忍受这种屈辱。但是吊在悬崖边的人没有选择,就算是长满尖刺的藤蔓也要紧紧抓住,因为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笠松直立起身,缓缓地仰头直视黄濑说:“让洛山退出海常,放了我父亲,就可以。”这也算另一种意义上和你在一起了吧,凉太

因为身高差的原因,加上进门后笠松一直低着头,黄濑直到这时才发现笠松脸色非常难看,眼白通红,嘴唇干裂。黄濑不禁心痛朝他伸出手:“前辈”刚要抚上笠松的脸时,一顿,又握拳收回来。“非得这样你才肯和我在一起是吗”

“你”觉察到黄濑话里的隐晦含义,笠松双眼微微睁大,“为什么还要喜欢我”

“那为什么你不喜欢我了你明明答应过我的”想起来就满心愤恨,要不是笠松幸之助多方阻碍,他们早就在一起了差一点,就只差一点有谁能理解他那种指尖即将触及却眼睁睁错失的痛苦是不是他死了前辈就可以永远归自己

“你说你也喜欢我,要和我永远在一起,我高兴得快疯了,甚至连戒指都买好了,你看”黄濑拉出脖子上的链子,捏着上面挂着两个银色的圈圈比给笠松看,是当初俩人一起偷偷选的款式,“后来你说你不喜欢我了,你最喜欢权势,好,没关系,我可以去争去拼。我一路逃出海常差点死在路上,如果不是小赤司,也许我真的死哪儿了都没人知道。结果我好不容易得到今天的地位,你一句为了海常还是不肯跟我走。也没关系,只要时不时能见到你我也高兴,反正你父亲那点小动作争的蝇头小利在小赤司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只要我高兴就行。可是为什么,你连一点关心都不给我,不问问我伤到哪里了痛不痛”

“我也想问你可我有什么立场问告诉你我没和我父亲串通害你这种话连我自己不信,说出来只能是个笑话辜负你那么久现在出来装好心有什么用你觉得真的只有你才痛苦,而我却冷情冷心无动于衷吗那你信不信原本我是打算谈判完就和你远走高飞的”

“前辈”分开这么多年,黄笠二人恪守双方高层的交往礼仪,公事公办,打尽官腔,真正私人意义上的交流从未有过,这还是黄濑头一次听到笠松这么性情的心里话,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笠松是典型的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处。差一点点就能抓住幸福的人不是黄濑一个,笠松本家卧室院子里,那棵从学院移栽过来的、黄濑死缠着为纪念交往一周年种下的樱花树,见证了他多少哽咽

“不是只有你买过戒指啊混蛋”长期为了曾经错过的、午夜梦回的压抑悔恨终于让笠松爆发了。他用力一把扯下脖子上从未取下的链子朝黄濑扔去。黄濑接住摊开一看,两个小小的银圈挂在上面,是当初他们看中的款式,和他挂着的一模一样。戒面上有常年贴身佩戴摩挲的痕迹,泛着旧旧的温润的光,可以看出并非是今天临时买来骗他的。链子也是笠松一直挂着的,只是藏在衣服里,并没见过到底挂的是什么坠子。

“前辈,你也是买来想给我惊喜的吗”黄濑一步步走近笠松,“你终于肯叫我混蛋了”

“废话少说,同不同意一句话,干脆点。”笠松原本就沙哑的嗓音现在更加嘶哑了。自从黄濑被逐出海常后,笠松总是根据黄濑的身份官方地称呼他为黄濑桑、黄濑君、黄濑课长、黄濑厅长直到黄濑首席辅助官,现在一时情急喊出了旧时骂黄濑的话,陡然拉近的距离让他浑身不自在起来。

“再叫一遍好不好”黄濑终于忍不住把这个想了那么久的人紧紧抱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