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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的鸡皮疙瘩,一边开车一边问坐在后座上的拂晓:“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才搞定了羿行,我怎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啊。”

坐在后面的拂晓翻动了一下手上的书的书页,说:“我什么都没做,突然他就想开了,还让我早去早回。”

“你”师羿安原本想要问他,你真的打算问他,等到他回来了,真的要让师邝履行他们的约定吗转而想到朗倏的话,拂晓所遗传到的性格就是自私,如果真要问出来,到时候还是自己心堵,最后师羿安还是决定咬咬牙什么都不问了。

拂晓坐在后面好像心情很好,一边看书还一边唱起了小曲儿,拂晓的声音本来就好听,唱这种古风小曲儿,宛转悠扬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师羿安选择的是高速,此时不属于出行旺季,路上人也不多,走起来倒是相当痛快,等到临近黄昏的时候,师羿安他们就已经来到了距离r市不远的一个小县城。

“这里距离r虽然不远了,但是我还建议现在这里下高速,休息一夜之后明天再继续赶路”羿安提议,这里距离r市还有一百多公里的路程,只是天上铅云滚滚,已经开始有了要飘雪的迹象。到时候天黑了,再加上下雪,司机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到时候非常危险。

其他两个人也没有异议,于是师羿安就开启了右转灯驶入闸道,将车开进了县城。

天黑的要比想象中的还要快,雪也远比想象中的更大。师羿安找了县城中一家还算是颇具规模的酒店,准备住下。按照惯例,师羿安和朗倏一间,拂晓自己住一间。

外面的雪飘飘洋洋的下了一整夜,等到第二日三人准备出发的时候,高速公路已经因为路面情况太差而被封路了,行程不能耽误,师羿安只能选择没有封路的国道。

“今年的天气真是太怪了,r市这边已经近十年都没怎么下过雪了,怎么今年下的这么大,难不成又是重明鸟搞鬼”师羿安一边小心翼翼的开车一边问。

“它没那么大的本事。不过,异象频发,其后必有大灾。”朗倏看着外面白茫茫的旷野手肘支在车门上手托着下巴回答道。

“所谓大灾,难道是指浑沌重生”师羿安道。

“不知道。”朗倏顿了一下后说:“也许是更大的灾难也说不准。”

车子因为路面太滑而打了个滑,车里的三个人皆是一惊,之后就都打起精神,虽然他们都不太容易死,但是掉个胳膊掉个腿儿什么的还是很疼的。

最后车子慢慢开了一天,等到晚上师羿安躺在床上的时候,师羿安还是觉得自己眼前都是白茫茫的雪地和颤颤巍巍的汽车。在雪地里开车既挑战眼里,又挑战注意力,全神贯注的开了一天的车,现在的他,浑身的肌肉都在微微颤抖。

“哎,不对啊,自从上次以来,那个重明鸟至少已经”师羿安手指动了动,帮助计算,半晌之后继续道:“已经,四五六天没有派炮灰来送死了,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朗倏没说话,就是坐在旁边看他,眼神里明明确确的写着几个字“你是不是贱的慌”。

被鄙视了的师羿安打了个哈欠转身沉沉睡去了,梦里一片混乱,这个地方,应该就是他们要去的那个地方,重明鸟试图在这里复活浑沌。不能让他成功,师羿安在心里慌乱的想。如果这件事情被他做成了,浑沌将吞噬无数人的灵魂。

画面一转,金红色的巨大的鸟儿在天上飞翔,师羿安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团火焰包裹在了里面,他努力的睁大眼睛,从火焰的空隙之中,师羿安看到拂晓的鲜血将他的白袍都染成了红色,看到师羿行站在远处的高台上正在疯狂地喊些什么,很多人奔走逃窜着,整个场面混乱不堪。

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师羿安发现自己无法动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慌乱之中,他看到朗倏正站在不远的地方,师羿安想要求救,却看到朗倏一口血喷出,染红他的前襟,同时也染红了师羿安的双目。

“朗倏。”师羿安猛地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己正坐在床上,冰袋从自己头上掉下来,落在被子上。

“你总算醒了。”坐在旁边的朗倏伸手过来摸了摸师羿安的额头。

师羿安觉得自己的脑袋就像是被一台坦克反复碾压过一样,上面都是一条一条的履带印,每个鼓起来的地方都突突的跳着疼。他问:“我怎么了。”

“发烧,说胡话,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这样。”朗倏把冰袋放在床头柜上。

“可能是下雪天感冒了吧。”师羿安无所谓的说。转而看到朗倏严肃的表情,才觉得这个发烧可能没他想象中的这么简单。

“我在你昏迷的时候替你检查过身体,你不是人。”朗倏说。

师羿安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他有些吃不准,这个不是人是说他的属性,还是说他的人品,他也不敢随便问,就闭着嘴听朗倏继续说。

“所以不可能像人类一样会生病,你所有的身体上的不适,都源于你的灵魂和你的意识。”

“你能用最简单最白话的语言来叙述这个问题吗”师羿安挑眉建议。

“我的意思是,你的身体已经不是人类了,可是你的思想却还是人类,所以,你会在冬天感到冷,你会在长途跋涉之后感觉到累,其实你并不是真的累了,而是你的潜意识告诉你自己,你累了,你冷了,事实上以你现在这个身体的素质来说,可能与我和拂晓不相伯仲。”朗倏道。

这次师羿安听懂了,不仅懂了,还能举一反三的发问:“也就是说,我之前的发烧和说胡话也是我的潜意识在搞鬼了”

“不,这次不是,这一次,应该是另一种情况,我猜,应该是你的灵魂正在和其他的什么东西抢夺你的身体的控制权,恭喜你,这次你赢了。”朗倏浅笑了一下,却依旧忧心忡忡。

“如果,我输了会怎办。”师羿安问。

朗倏抹了一把脸,将额前的头发向后抓了一下,他说:“我不知道。”

“行了,别担心,我是谁啊,我是死了都能从地府里爬回来的师羿安,我怎么可能输。”师羿安翻身下床活动了一下身体,看到外面艳阳当空,继续说:“被你刚才一提点,我倒是觉得身体舒畅了好多,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我们现在就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