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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海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牌,伸手一抹,一道血光闪过,附着在血契玉牌上的那份属于他的精血已经被收回,

众人都意味着这个动作代表什么,有人心中暗自轻叹,这头价值连城的逐云豹,看來已经成了无主之物,只要叶枫将自己的一缕精血附着其上,就能再次和逐云豹签订血契,

从龙星海手中接过血契玉牌后,光承安苦笑着走到叶枫面前,正要将玉牌递过去,

“慢着,”宾客中发出一道高亢的声音,光承安瞳孔微缩,好不容易舒展开的眉头再次紧紧的皱在一起,那名宾客的声音似乎蕴含着无穷的魔力,让他伸向叶枫的手又重新缩了回來,

在场所有人齐齐一怔,目光向声音的來源处汇聚而去,

声音显得有些稚嫩,那是一名衣着华丽的少年,在身后两名仆人的陪伴下,从容的从众宾客中走出,

少年目光清冷,皮肤白皙,下颔微微抬起,嘴角微微上扬,容貌和声音一样稚嫩,偏偏试图表现出一副睥睨天下的狂妄姿态,显得异常滑稽,如果不是他左胸处有一道金丝绣成的三角图案,恐怕会有人会忍不住嗤笑出声,

“庄家子弟,”

“真是庄家子弟,看着年龄,应该是庄家第三代的族人吧,”

庄家,临渊城真正的霸主,随便一名庄家族人,都能在临渊城横行无忌,

“原來是庄清闲庄公子亲自驾临寒舍,怒蛟帮蓬荜生辉啊,在下怒蛟帮帮主光承安,见过庄公子,”光承安的嘴角不为人知的抽动了一番,努力半晌方才控制住自己想要骂人的情绪,匆匆忙迎向华服少年身边,

光承安只想息事宁人,早点送走眼前这位來历不俗的小祖宗,哪知到了最后关头,庄家的小祖宗却不干了,所有人都以叶枫为中心,这让庄清闲很是生气,在临渊城,他们庄家才是这个世界的中心,

虽然家族中的长辈一直强调,去怒蛟帮贺寿要低调,最好不要轻易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毕竟,临渊城明面上的掌权者和地下势力的人混在一起,传出去只会叫人笑话,更会让一些有心人暗中关注这件事,

庄家虽然是临渊城的霸主,暗中树下的敌人却委实不少,城内几家底蕴深厚的大家族,一直在等着庄家出一些不大不小的问題,街头巷尾的无聊小民,也等着庄家随时可能闹出來的一些笑话來丰富茶余饭后的谈资,

纵使身后的两位仆人竭尽所能的提醒家族中这位小少爷,纵使庄清闲确实也在努力的保持低调,但是当逐云豹出现在他面前时,庄清闲心底的那根导火索还是被点燃了,

庄清闲义无反顾的脱去外套,表明身份,试图震慑当场,重新成为世界的中心,全场的焦点,顺便,夺走那头让他心痒难耐的逐云豹,

庄清闲缓缓走到叶枫身边,后者一直在凝视着逐云豹,一向暴躁不安,唯有依靠血契才能控制住他的逐云豹也罕见的温顺了下來,一人一兽似乎在进行一场无声的交谈,看起來令人匪夷所思,

庄清闲有些恼怒,自己惊鸿一般的现身而出,居然沒有让眼前这名少年稍稍转移视线,更不用说诚惶诚恐的恭迎了,

“血契玉牌给我,”庄清闲虽然心高气傲,但是并不傻,叶枫显露出的强大战力,在他内心深处遮起大片阴影,让他不敢太过造次,

他只能把怒火发泄在光承全身上,你喜欢逐云豹不是,那我就直接抢了你的逐云豹,敢在临渊城无视我庄家子弟,就要付出一些惨重的代价,

光承安脸色微变,目光闪烁不定,有几分犹豫,他看了看沉迷在和逐云豹对视中的叶枫,又看了看庄清闲,手中的血契玉牌沒有递给其中的任何一位,反倒是再次缩回了几分,

“光承安,你敢违逆我的命令,”庄清闲伸出手指,蓦然怒吼,声音尖锐刺耳,

“聒噪,沒教养的小子,”叶枫终于不再和逐云豹对视,转过头看着庄清闲,右手扶在腰间的青龙剑上,

一股深入骨髓的寒芒从对方眼眸中一闪而过,落入庄清闲的眼底,他情不自禁的退开三步,心下微微发寒,两脚也止不住的哆嗦起來,

他的修为只有元武境五重,资质也算不错,已经是一家地级宗门的内门弟子,但是,在叶枫面前,他却什么也不是,

对方仅仅是手掌扶剑,目光一扫,庄清闲就感觉到心中的恐惧陡然爆炸,丝毫兴不起任何的反抗之心,

两名元武境九重巅峰的仆从沒有忘记的使命,虽然叶枫的眼神很可怕,背景可能更可怕,他们还是硬着头皮抽出长剑,横档在自家少爷面前,

“再敢出声,我废了你,”叶枫的冰冷目光仿似两柄利剑,穿过两名仆从,再次给了庄清闲当头一棒,

可怜的小少爷何曾受过这种羞辱,愤怒,怨恨,恐惧,数不尽的情绪涌上心头,让他瑟瑟发抖,双脚打着颤儿,险些有些站不稳,

“放肆,你知道这位少爷的身份吗,他可是庄家家主的三公”左侧那名面目狰狞,一脸凶相的仆从,鼓起勇气,色厉内荏的吼道,

他无论如何也沒有想到,往日里屡试不爽的威胁,如今却起不到丝毫作用,叶枫只是随手一拍,隔着三米的距离,生生将这名庄家仆从直接拍飞,

砰,

庄家仆从一头栽进大殿的一处酒桌中,打翻一桌的美味佳肴,引起十多名宾客惊声尖叫,

嗅着空气中传來的酒肉气味,叶枫肚中略感饥饿,他的注意力丝毫沒有在庄家这名仆从身上有任何停留,而是很快转向光承安,

“不愧是世家大族的子弟,庄家果然沒被他放在眼里,”光承安暗暗心惊,战战兢兢的递上血契玉牌,

庄清闲已经失去了争夺逐云豹的信心,目光失神的望着倒在一堆菜肴中的仆从,心里感觉像是在做一场噩梦,

不,不对,就算是在噩梦中,也沒有人敢对庄家不敬,

“毁了它就行了,”面对递來的血契玉牌,叶枫语出惊人,

“毁了血契,这逐云豹可就不受控制了,”光承安沒有反应过來,以为对方不懂血契的用法,正要开口解释,

“我知道,毁了就是,”叶枫再次重复了一遍,已经有些不耐烦起來,

光承全怔住,在场所有人怔住,这少年费尽周折冲进怒蛟帮总堂,难道就是为了放生这头价值连城的逐云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