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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识的喃喃自语,结合之前那名军中医者所言,嘴角微微勾起,笑眯眯的说道:“某看老先生受伤颇重,又无家眷随行,此番可是遭了兵祸”

“唉”老者听了秦旭的问话,脸上涌出一片潮红之色,喘了几口粗气,似乎想到了什么令其十分愤怒之事,嘴唇懦了懦,却最终叹息道:“小哥所言不假,徐州此番遭了黄巾之祸,老朽携家带口欲往琅琊避祸,却不料途中遇到了乱军,财货尽失不说,家眷也遭了毒手,唯独老朽得天眷顾,侥幸不死可怜我那孩儿一家我那年仅五岁的孙儿”

“老先生节哀顺变,且保重身体要紧”见这老者情绪十分激动,紧绷在背后的布条似乎有血色渗出,秦旭赶忙安慰道:“某刚刚一直在听老先生在喊阿瞒莫非这阿瞒便是老先生那遭难的孙儿不成待天亮某请匠人给其制作一幅灵位送于老先生缅怀就是了”

“老朽呼喊阿瞒”老者似乎有些困倦,听了秦旭的话后闭目良久才说道:“想必是小哥听岔了,老夫并不认得此人。咳,便是老朽得小哥你相救,本就感激之至了,怎敢再劳烦小哥破费还是不用了吧”

“或许真是某听错了吧”见这老者言语中似乎防备之心甚重,也不知道是病重气力不足或是有意为之,秦旭也不在意似的,微笑起身说道:“不管如何,逝者已矣,老先生莫要太过伤怀,且安心养伤,明日某再来看望。”

“这老者身上可有什么能证明其身份的东西”秦旭见这老者时而情绪激动,时而沉闷不语,只说是遇上了乱军,才罹遭大祸,一时间也问不出个所以然,而且这老者重伤之下又染了风寒,身体虚弱的紧,倒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方才作罢。只是此人之前无意识的呼喊有点意思,秦旭走出医者的军帐,对侍立在一旁的牵招问道。

“这老者被救起时某就在场,除了这身衣衫,什么也没有啊莫非就是个遭了兵灾的流民唔,要不末将再去问问”见秦旭似乎对这老者的什么十分感兴趣,牵招赶忙说道。

“不必了”秦旭向身后帐中看了一眼,笑着摇了摇头,对牵招说道:“流民你见过哪个流民能身穿价值数万钱的绫罗中衣还有其腰间那只剩下残角的玉璧,怕是也值得千金还有那双手,和一身的肥肉,要是这也算的上是流民,我等这般又是什么”

“秦主簿明察秋毫,末将佩服之至”牵招挠了挠头。嘿嘿一笑说道:“那这人该如何处置莫不是要带到徐州去可这人身份不明”

“无妨,我想,这人定然很快就会自己告诉我等的”秦旭若有所指的笑着说道。倒是看得牵招莫名其妙。

“张都尉此番出城得了如此多的财货。某献与父亲一批珍玩,难得受了不少夸赞,这皆是你的功劳啊,且请满饮此杯,以表商之谢意”徐州治所下邳城内,因为黄巾袭城之故,天色刚刚擦黑就已经满城戒严。禁点灯火,以防止有人通贼,向城外传递消息。但这道军令对陶商这位徐州大公子来说无效。此刻的陶商正在如往常一般,在自己府中宴请又要出城“找食”的麾下干将张闿。只是此番陶商好像是有心事一般,举动浑然不似前几次那么兴奋不已,脸色也显得有些苍白。

“大公子能得主公夸赞。对某来说便如同身受了一般。高兴的紧”张闿盘坐在案几之后,听陶商如此说,一张丑脸上满是得意之色,高高举起酒盏说道。

“哎”

张闿正待饮下,却不料陶商就像是被吓到似的,突然猛的叫了一声,张闿手一抖,手中酒樽好悬没拿稳。讪笑着问道:“怎么大公子还有话说”

“这是啊”陶商见张闿浑然不觉的样子,略顿了顿。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脸上强挤出一丝笑意,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某对那糜家小姐一向倾心,之前更是有结连秦晋之好的打算,怎奈突然杀出个秦旭出来,生生搅合了某的好事。某是这样想的,此番黄巾围城吕布来救,估计也带不来多少人,倒是个很好的机会,能不能再托张都尉你同你那些黄巾兄弟说上一句,阵前帮某出了这口气可好”

“这个”张闿放下酒盏,自顾自的砸吧砸吧嘴,脸现难色,说道:“大公子也不是不知道,这次因为青州黄巾覆灭,徐州这些兄弟人人自危,又有那阚宣有意接连与他们,共图富贵,怕是也看不上大公子之前出的价码了啊再说现在黄巾袭城,攻势甚猛,某这个时候去联系他们,若是被主公知道了的话”

“哈,某倒是没有想到这点,此番黄巾与我徐州交战,的确不太方便,倒是让张都尉为难了啊无妨无妨”陶商眼眸中闪过的一丝冷意,咧开一嘴黄牙大笑道:“就当某没说过吧不过张都尉也放安心,家父这两万丹阳兵也不是吃素的,加上那吕布的援军,这仗有的打呢,这正是我等趁机捞取好处的大好时机,至于那秦旭之事,日后再谈便是来,某敬张都尉一盏”

“多谢大公子”张闿举起酒盏一饮而尽,一脸豪爽的说道:“日后某定然时刻注意那秦旭的动向,伺机帮大公子了了心愿请”

“某这心愿之事,还是某自己了却了吧,就不劳张都尉你费心了,且请安心去吧”陶商见张闿丝毫不见疑的将酒一饮而尽,脸庞突然变得有些扭曲,语带狰狞的说道。

“大公子这话何噗”张闿话音未落,脸上突然露出极端痛苦的神色,捂着小腹难以置信的看着冷笑不已的陶商,蓦地喷出一口血雾,想要站起来扑向陶商,却好像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一般,身子晃了几晃,重重的摔倒在案几之上。

“张都尉,莫怪某心狠不顾情谊只是这次你招惹上的人来头太过巨大,连家父这次都自顾不暇,某不想给你陪葬,也不想让某的徐州给你陪葬”陶商从墙壁上摘下一把长剑,缓缓的抽将出来走近张闿,叹了口气说道:“原本看在你我至交的面上,想要给你留个全尸,奈何父亲非要你的头颅一观才放心,某也只能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