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日陶应来临淄稷下学宫求学时,陶谦派给他的精锐护卫。
“不,再等等眼下这些人虽然不甚注意这边,却是也距离城门不远,而扭动这般粗壮的城门绞索,可是足足需要至少二十息的时间,这么长的时间,已是足够他们反应过来阻止我们行事了。”陶应头也不回的否决了身后护卫的提议,似乎感觉到那护卫低下头去,陶应无声冷笑了一下,换做一副温和的口气说道:“眼下正是用人之际,你等皆是爹爹留给陶某最后的精锐,某可不希望陶家最后一点家底只是为了打开个城门就有所折损,那样某会很心痛的。”
“唔多谢二公子体恤属下只是我等此番既然要做出大事,迎接那孔融所谓的义军入城,也不能干在这里等着啊”或许是陶应的态度和温和的语气让这护卫有了几分胆气,径自开口问道。
“快了快了”陶应倒是没有再和那护卫说什么话,眼眸却是望向了临淄城西边靠中的方向,那里正是吕布以及秦旭府邸所在之处
s:这是今天第二章,但愿明天不要再像今天这样加班了都已经裸奔了,还不让人消停消停。。。唉,万恶的资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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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六章临淄北门破,兵马月下来
眼看半个时辰过去了,夜色已深,风也渐渐停了,天空中竟洒起了点点密集的雪粒,转眼间地上已经是薄薄的一层。
之前几个守门的临淄衙兵,和夜里巡逻至此,忍不住偷会懒的兵士,此刻也像是没了谈性,一个个紧挨在一起,围拢在火堆旁偷闲假寐。原本尽管是偷懒,也要在手中紧握的制式长枪,此刻也随意的丢在了雪地之上,连却是连城门那边看都不看一眼了。
“咕呱呱”又一声貌似凄厉的夜枭叫声,在这绝不可能有鸟出现的冬夜,突兀的响起。见那十余名临淄兵士闻声只不过是下意识的四下看看,连身子都懒得起来,兀自缩成一团拥挤在火堆旁,抢着不多的几丝暖意,早在黑暗甬道之中冻得嘴唇都有些发紫,却犹自犹疑不定不肯现身的陶应,终于也有了些耐不住了。
“怎么还没有动静莫不是文举公所言那王越老头果然不和我等一条心么按理说之前王老头的大徒弟史阿刺杀秦旭,那可是差点就要了秦旭的性命,之后又逃狱,早就把秦某人和吕布得罪死了,断然不可能再行修好”陶应被冻得铁青的脸庞因为沉思显得更加的阴郁,听着夜空中又传来几声鸟叫,知道这是城外的“义士”已经就位,已经开始催促了。时不我待陶应使劲舔了舔嘴唇,就欲吩咐身后十余名护卫动手杀兵夺门,突然被静谧的雪夜中几声几乎不闻的呼喝之声所惊。脸上登时露出几分喜色。
“成了”陶应几乎要蹦跳起来。那隐隐传来惊喝之声的来源所在,恰恰就是吕布同秦旭府邸的方向,刚刚因为孔融的话对王越生出的一点犹疑顿时烟消云散。猛的站起身来,也不顾两腿脚心因为固定一个姿势太久,又在这冰天雪地中冻了小半个时辰,早已是麻痒刺痛难忍,但心中的极大快意,却是让陶应什么也顾不得了。只要打开了临淄北门,放孔融信誓旦旦所言必来能震得住临淄的义士大军来此。再加上擒获了吕布和秦旭那厮家眷,连带着孔融的那些执政青州各郡县的门生故吏一同响应,青州就彻底的乱了。青徐二州一乱。自然也就没有了所谓的后勤补给,吕布领大军在外,又被袁术大军“困住”,几番折腾之下。说不得又是个狼奔豕突的下场。想想陶应都觉得解恨。
“弟兄们,建功立业之机已到,还不随某打开城门,迎接义军入城更待何时”陶应几乎是带上了喜极而泣的哭腔,声线都有些嘶哑的喊道。其实也怪陶谦,总以为陶商陶应哥俩皆是中人之资,索性一心想着让两个儿子一文一武,将来共同执掌家业。因此并没有给陶应领兵的机会,而陶应所看的兵法书上。其实也不会告诉陶应,在准备偷袭夺门的时候,安静,有时候才是第一要务,这么咋咋呼呼的,离着城门绞索处尚且还有百余步,就这么大呼小叫,这不是明摆着要告诉人家你要夺门么
不过陶应的这些家将护卫们虽然心中对自家二公子腹诽不已,但毕竟这也是主上钧命,好在这帮护卫也是陶谦老家的丹阳兵出身,又是陶谦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中的精锐,未战先露怯的事情根本不会出现在这些本是悍勇之卒的身上。尽管也是由于白白冻了这么久,身子有些僵硬,但还是迅速的分了两人继续护在陶应身边,其余十余人竟是直接斜对着似乎被突发状况惊呆了的正在烤火的临淄衙兵,直接向城门跑去。
毕竟是百余步的距离,怎么着也得跑一会呢,但令这些出身丹阳兵的护卫们,甚至包括陶应都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些本应该立刻惊慌失措的捡起兵器,向自己冲过来,最起码也要大声示警的临淄衙兵们,却好像是在看出猴戏一般,非但没有如同自己所想的一般反应,甚至一个个还拢起了手,在火光的照耀下,满脸的冷笑之意,直刺得陶应浑身瞬间凉透。
“吱呀呀”且不管这些距离自己不过几十步临淄衙兵为何是如此的作态,陶应手下毕竟还是有几个可用之人的,先是有两人架着卡在城门之上的圆滚滚门闩下来,使劲的向内拉开。而又有两名善用重刃的护卫,冲着又粗又滑的绞盘较起了劲,猛坎之下,绊住绞索的粗绳终于不堪斫击,随着一声让人尿意频然的绳索裂空之声,本是被吊起的城门迅速的砸向城外被临淄民众挖的足有两丈深浅的护城“大坑”之上,上下弹跳几下,发出震耳的巨响,激起的尘土同乱飞的雪沫,几乎有两人之高。
“这,这怎么可能”可当陶应看到自己满心期待的城外之景,竟然同想象中孑然不同的样子,竟是忍不住惊声喊了出来,也算是明白了为何刚刚那些临淄衙兵莫名其妙的冷笑,究竟是何用意了。
义兵这tnd哪里是义兵城门外的确是有支军队不假,可陶应怎么看怎么也看不出这支军队究竟哪里义气来。更遑论,这领头的三个家伙,陶应竟然都认识,之前在下邳城中酒肆,跟在秦旭身后的这位脸上阴鸷之色丝毫不弱于自己的家伙,可不就是当日当着自己的面,“指使”另外那两人一个满脸淳朴之色,下手却是黑的很,一个明显看上去就是浑人一个,手上也没个轻重,将自家大哥暴打了一顿之后扬长而去最终却不了了之的那几位么可当时据说这三人皆是陷阵营中
陷阵营陶应短路了半分钟的大脑终于又开始运作了。可不是么看这来军大约千余人的模样,若不是在薄薄的雪地反光下,还真就看不清楚这些皆是黑衣玄甲黑马。仿佛要和黑夜融合在一起的兵将,可不就是吕布麾下那支赫赫有名的陷阵营么而再看陷阵营兵士身边,正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的一群衣着破烂的,也不知道是冻得还是吓得,正瑟瑟发抖的约三四千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的大概“义军”,陶应算是什么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