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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吕布同秦旭这翁婿俩以及秦旭的“一众”丈母娘合演的这出戏,曹昂此番的目的是万难达到了,只能以许昌尚有课业为由,也没有如吕布所吩咐的那般,在临行前,还去吕布府邸之中,去取什么“所遗忘”的东西,只带着一众随从欲要匆匆离开临淄。而现在吕曹两家彼此的关系,虽然已经快要到了频危的红线,但毕竟还挂着个盟友的名头,所以吕布也没有太过为难曹昂,或许也是因为某些其他的原因让吕布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了。总之在曹昂离开临淄时,吕布是特地指名,命还想在府邸之中躲清闲的秦某人,代自己相送。

“仲明兄,此回昂一去,却不知下回要再见蔡师和师姐,又是什么时候了。”临淄西城门边上,曹昂一脸唏嘘之态,眼神复杂的看着也不知是临淄城门,还是城门下笑的不太自然的秦某人,感叹一声说道。

“子脩兄何必如此秦某主公吕将军同令尊曹将军又同为大将军,日后还要携手为共建和谐大汉而努力,你我之间,日后相见之日长着呢再说了,许昌距离临淄,三百里快马不过五七日便到,子脩兄若是想念蔡中郎,大可半月来回,又何必说这等离别之语呢”目的达到,成功的保护了自家丫头的秦旭笑眯眯的说道。

“呵仲明兄说的极是是昂失言了”秦旭话音一落,曹昂双目登时一怔,随即也露出大笑之态,抱拳对秦旭说道:“既然如此,就借仲明兄前番送昂离开临淄时说的那句话,山水有相逢,昂等着同仲明兄同朝相会的一天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秦旭打眼看着此番匆匆而来,却又急急而走的曹昂一行人,脸上的笑意渐淡。曹昂来去如此匆忙,本身就影射出了许多问题,别的可能不能说没有,但至少在秦旭看来,因为河北事的僵持,以及彼此间上一回合的计策互相试探,说不得此番曹昂来临淄求亲背后,还有另一重因素,具体为何秦旭还没有理清思路,但可以肯定的是,如今的吕曹之间的盟约,怕是很快就要完蛋了

第五百四八章天翻地覆,乱战攻伐四一

曹昂来的蹊跷,走的匆忙,只在临淄呆了五日,但背后暗含的意味,却是让秦旭不得不警惕起来。

现在的局势,因为河北纷杂之事的缘故,愈发扑朔迷离起来。而对作为同样觊觎河北“无主”之地的吕布军同曹操军来说,曹昂此番到此的来意,就颇值得推敲了。尽管此番秦旭的“护崽行动”得以圆满成功,可曹昂的反应却是大大出乎了秦旭的意料,让本已准备了不少的说辞,打算在不触及两家名存实亡的盟友关系下,将此事糊弄过去的秦某人,仿佛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关键便是曹昂的态度。曹昂虽然在曹操的安排下,师从已故的大谋士戏志才,后又同荀彧、荀攸叔侄以及程昱等学习政务机谋,但人的本性是很难改变的,曹昂本身就是个“好青年”,让他去学那些老狐狸的做派,终究是不够火候,让秦旭看出了些端倪来。

不过即便如此,秦旭也不得不佩服曹昂的胆量。敢在两家关系现在正处于破裂边缘时,还敢以曹氏长子之名来临淄,也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有这个胆魄的,至少这种以身犯险之事,他秦旭不到万不得已,是万万“不敢”轻易去做的。但这也从另一方面,让秦旭证实了曹昂此番来意,没准当真是所求颇大,大到让曹操觉得,值得让曹昂来冒险。

不过这个结论的得出,让秦旭更是一阵腹诽,倘若当真如此的话。那岂不是说曹昂此番来为长子求亲之事,也不过是个借口

“主公,曹子脩已成功送走。不过他此番来,用意咦”发觉此番似乎不管怎么去解读曹昂来此之意,仿佛他秦某人都被夹在了中间,做了个无关紧要的第三人的秦旭,此刻也是一脑门官司的来见吕布,正待禀告自己的发现时,却发现吕布正在前厅之中。把玩着一盏青铜小鼎,而在厅中的地面上,却是放着两个装着满满金珠的小箱子。基本没甚怀疑。这肯定就是曹昂临走时,“忘记”带走的“遗落物品”。

“看看这是什么”秦旭在吕布府邸是不须通传便可自由进出的。因此吕布见秦旭进来,并没有丝毫的惊讶,随手将手中的青铜小鼎抛给秦旭。头也不抬的说道。

“这”拜吕玲绮所赐。四年来每日雷打不动的早晚两个时辰的体术训练,让秦旭虽然看上去依旧有些瘦弱,但无论是体魄还是力气,都有了长足的发展。这小鼎别看长短皆只有一尺见方,可因为是青铜铸就的缘故,怕不是要有五七十斤,加上这一抛之力,要换做秦旭之前。怕不立马就被压倒在地不可。

“嗯”秦旭不经意的这一手,让吕布眼眸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说道:“这边是曹昂此番来临淄,替曹操那厮送来的礼物。”

“礼物”本就怀疑曹昂此番来意并不只是其口中所言拜见蔡邕,“顺便”提亲,此刻见吕布似乎很看重这小鼎,便拿起来仔细端详了片刻。这小鼎看起来是被匠人仔细打磨过,通体泛出青幽幽的冷光,上面浮雕着山川河流之图画,虽然所施为的地方不大,但也是无论山河皆颇有精神,而在小鼎正面,阳刻着两个古篆字,却是几乎占据了鼎壁的三分之二大小,想来便是这小鼎的名称,难不成这还是个古物秦旭向来是不太懂这些东西,对古篆字也没什么研究,这鬼画符一般的字认识秦旭,可秦某人不认识他,于是便照着自己的猜测,试着读了一句:“这是圆川什么意思”

“噗”秦旭的话语刚出,却是让本是板着脸饮酒的吕布,没忍住一口喷将而出,抚着案几大声咳嗽起来。顿时惊的厅前侍奉的家将仆从呼啦啦进来十余人,皆是一脸惊愕的看着颇有些失态的吕布和一脸古怪的秦旭,茫然不知所措。

“主公旧伤未愈,不过是喝酒呛到了而已。无事了,尔等下去吧”能让吕布失态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若是因此让人看了笑话去,秦旭几乎可以预见以后的黑暗日子了,因而赶忙对一脸紧张的诸人吩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