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生孩子
当孩子这个想法从我脑海中浮现时,突然,我听到了啊的一声,不对,不是声音,而是一种意识在和我沟通,似乎想问我些什么,但却因为意识很混乱,所以很难表达清楚。
“你想和我说话”我看着那小果子道,脑海中又有意识传达,是确定还是否认
我有些懵了,我不理解它的意思,更不理解它的行为,休兰知道么我要告诉他么但本能又告诉我,这是个很重要的秘密,绝不能让休兰或羽帅知道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一名战斗机械走了进来,那树枝立刻弹了回去,那小果子也再次合拢,再没有张开过眼睛,难道它也不希望别人知道
又或者我想多了,其实它完全没有想法,它连意识都不完善,它只是刚刚开始成长罢了,就像当初在余婉芝肚子里的小羽希一样,还是个小肉球。
但从那天之后,它就经常悄悄的打量我,又经常垂下来靠近我,渐渐的,我发现它似乎想要亲近我,渐渐的,那个所谓孩子的想法越来越坚定。
这让我想到了某个词,培育,我此刻就在培育它,所以严格说起来,它算我的孩子
之前我一直将它当成很恐怖的外来生物,就像我在陨石中咬死的那颗,但不对它们是不同的,被我咬死那颗已经成熟了,有自主的思维了,这颗呢
是否,它就像一张白纸没有墨迹,没有颜料,一切都等待着别人去涂抹,去绘画
休兰知道这一点么外来生物的繁衍或培育究竟是怎样进行的难不成他们也将自己种在地里长出小树开花结果
我抱着头冥思苦想,却很久都没有答案,娃娃也帮我一起想,李凌越也帮我一起想。
“曹阳大哥,要不你试试和它沟通”李凌越皱眉道:“就像对你闺女那样,看它是否会听你的话”
行不通的,这颗小果子的意识尚未成熟,它根本不知道怎么和我沟通,但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仰起头看着树梢道:“你老爸叫曹阳知道么唔,你老妈叫娃娃,懂”
没有回答,但那小果子却再次裂开了一条细缝,眯缝着眼睛满是奇怪的盯着我。
它究竟懂了没我心中好奇的仿佛猫爪一样真想把茶老头叫过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或者叫妹妹来,看能不能直接往它尚未成熟的意识中,注入一道我是它老爸的思维
可惜,茶老头正和郭盛喝茶,而妹妹则刚刚到达非洲,骑着小岩。
新人类领袖级的操控计划,启动了
第两百九十六章:飞速跳跃的小羽希
时间这东西,有时慢的让人哭笑不得,有时又快的令人难以置信,转眼间,一月已过。
太原城中,一个身影缓缓走过,穿着厚厚的皮裘,她是这场末日中少数不多敢再踏足这座城市的人,因为心中始终有一段无法割舍的牵挂。
一座小屋,一间地下室,她缓缓的走了进去,冒着严寒,她痴痴看着那美到令人窒息的冰晶身影道:“姐,我又来看你了。”
这场末日中,起先我们还经常追忆逝去的伙伴,几乎每一个都会举行一次不算盛大却隆重真诚的葬礼,但可能是因为太忙,又或许是经历太多,我们逐渐的竟有些麻木了。
大家都忘了今天是姐姐的生辰,虽然当生命逝去,生辰已变得毫无意义。
只有她放不开,她永远记得相伴的那段时光,她教她做菜,教她成长,她照顾怀孕的她,照顾刚刚出生时的小羽希,紧紧拥着那冰雕,余婉芝哭得就像个孩子。
就连失去我,余婉芝都没有哭的这么伤心,但失去了赵悦然,女孩突然感觉天都塌了。
还记得么从合肥到太原,是姐姐陪着她,照顾她,分担她的忧愁,从太原到长春,再回太原,无数次的转折,我根本顾不上她,更无法陪伴她,所以我才会觉得亏欠余婉芝太多,但每一次都是姐姐替我挽着女孩的肩膀
就连当初要不要生下小羽希,就连我最终和余婉芝手牵着手,都是姐姐在背后默默付出,不断的帮着我们,可我竟连回来看她一眼都做不到。
幸亏还有余婉芝,替我向姐姐说一句抱歉,虽然这并不足够。
更有,谁来对她说一句抱歉这一个月,女孩瘦了好多好多,不,她已不是女孩了,她已身为人母,她那曾经娇媚可爱的小脸,此刻早已饱经风霜。
许是不想让姐姐看到她那哭肿的眼睛,余婉芝强行挤出一抹笑容道:“姐不用担心,乐乐和琳琳我都照顾的很好,还有小胖妞,呵,我现在也不用照顾羽希了,所以会将他们当亲生儿女般看待的。”
羽希,仅仅是提到这两个字,余婉芝的小嘴就瘪了,她还想再和姐姐多聊一会,却连声音都开始发抖,夹杂着泣声,她竟说不清话来,只得捂着小脸奔出了小屋。
“姐抱歉,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街道上,好冷,末日中的小冰河气候本就极为寒冷,一场冰封更是将太原变成了寒冷的最中心位置,哪怕身上的皮裘再厚,也抵不住那凌烈的寒风,哪怕她此刻的身体已变得很强,无限接近与觉醒者,但心是冷的
踉跄的奔跑着,她不断呢喃着那个名字,那是她这一生中最大的牵挂,却终是远离了她,这场末日,让她无法和心爱的男人彼此相伴也就算了,但为何要让她失去孩子。
孩子都不满周岁,虽然有新人类的血统所以很强很聪明,但终归只是个孩子,此刻在哪懂得照顾自己的么吃的饱么穿的暖么有没有遇到坏人
每想到一些,她脸上的忧伤就更深一些,最终一屁股坐在了冰石地面上,放声大哭了起来,她好想小羽希,哪怕再见一面都好。
“妈妈”当这声久违的呼唤响起,余婉芝惊呆了,她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着,竟不敢回头去看,她怕这声音只是她思恋过度产生的幻觉。
直到那小手揪住了她的衣袖,紧紧抱着她的胳膊,余婉芝才如梦方醒,下一刻没有眼泪,没有欢笑,只有一声喜极到崩溃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