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他竟然吓尿了
房内五人不约而同地皱起眉头,哪怕德高望重、性格温厚的阿卡拉也心中不耻。
卡夏冷哼一声,将他掷在地上,望向他的目光中尽是不屑和鄙夷:“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拉蒂丝现在在哪里她怎么样了”
许平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像个被一百个比利海灵顿轮了的喜羊羊一样嘤嘤哭泣。这幅不堪的模样让另外五人更加鄙视。
“罗,抱歉,只能到时再寄望你的原谅了。”金发修女弗兰妮心中暗叹一声,上前一步,开口道:“卡夏女士,还是我来说吧。”
弗兰妮娓娓道来,陈述得相当仔细,而且没有增加任何个人情绪,态度极其诚恳。
原来,昨天早上许平“扶”着拉蒂丝到一家小旅馆之后,就将她啪啪啪了。
许平修炼了“阴阳合欢”,吸收了拉蒂丝这样一位处女的元阴,自然功力大进,红光满面。至于拉蒂丝,木已成舟,还有什么办法,只能低身下气地恳求身边这个夺走了自己最珍贵东西的男人帮自己一把,替自己完成复仇的心愿。
许平内力大进,正在兴头上,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而且将胸膛拍得啪啪响。
本来,如果只是这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就皆大欢喜。
但是,正如当初弗兰妮讽刺的一样,许平不仅是个“有色心没色胆”,而且是个极其没有担当没有责任感的人。
两人回到许平的住处。三人汇合之后,弗兰妮和雷恩自然知道了这件事。
弗兰妮当然不同意,当时就和许平吵了起来,争得脸红耳赤。她来这里本来就有自己的目的,安达利尔就是她的目标。
本来以她的想法,她和雷恩两人刚好合适,带上许平已经是不得已而为之,如今还要带上拉蒂丝,甚至后者的目的与自己的目标还有冲突,怎么可能同意
不过,经过好老人雷恩将她拉到一旁的一番劝阻,甚至隐隐点出拉蒂丝目前的心理、情绪状态,实在不宜再有什么大的变动。
或许是同为女人,也有可能出于同情心,弗兰妮虽然不情不愿,也松了口,打算先带上拉蒂丝,至于之后,到时候再说。
这种拖延的手法自然说不上好,但是从她的角度来看,也无可厚非。
可是,意外发生了
许平突然走过来,态度诚恳地认了“错”,说这件事都是他一时冲动惹出来的,现在他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且愿意及时改正,决定不再坚持带拉蒂丝一起了
弗兰妮和雷恩当即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好
但是,当事人都这么说,他们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弗兰妮说到这里,卡夏的怒火和杀意已经化作实质,在她身体周围显现,如同黑色的火焰剧烈燃烧,要将一切都燃烧殆尽
若非阿卡拉使用了某种手段进行压制,让她冷静下来,张参估计这座小帐篷都会被摧毁。
然而,事情到此还没完
接下来的几分钟,许平将他的无耻用一种更加骇人的方式表现了出来。
他跑到拉蒂丝面前,神色沉重,表情哀伤,低声说了什么。
拉蒂丝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和他争吵了几句,后者一直低眉顺眼,但是态度非常“坚决”。
拉蒂丝当即一口血喷出,随即就像浸了水的面条一样软软倒下去。
弗兰妮和雷恩也被吓到了,连忙跑过去,发现她已经昏迷了。
雷恩提出将拉蒂丝带往阿卡拉或者卡夏处,但是许平神色一变,坚定地拒绝了。
然后,他蛮横地抱起拉蒂丝,不知去向。
弗兰妮说完,还讲了自己的猜测。关于最后许平和拉蒂丝究竟说了什么的猜测。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将责任全部推到了我和雷恩身上。”弗兰妮紧了紧拳头,流露出愤恨的情绪,“因为拉蒂丝最后看我们两个的目光中充满了仇恨和绝望”
弗兰妮说这句话的时候,许平身躯一滞,又缩紧了一分。这个动作,证明弗兰妮所言不虚。
帐篷里一片静寂。
张参嘴巴微张,满脸不可思议。他第一次真切地认识到,一个人能够“贱”到这种程度
卡夏的杀意和怒火凝结成一个人形,站立在她身后,黑漆漆的,散发出令人绝望的恐怖气息,体内传出一阵阵的“噼啪”爆响,慑人心魂。
阿卡拉表情一片肃穆,额头见汗,那是为了压制卡夏的怒火,否则后者那变异的女武神早就将这座帐篷连同里面的一切都摧毁得一点不剩了
但是,即使如此,张参三人也如同被活埋,一种窒息而死的感觉充盈心头。
至于那个贱人许平,更是像条恶心的虫子一样在地上不停挣扎翻滚,脸色青紫。
“卡夏,不要忘了你的责任”
陡然,一道苍老的怒喝犹如烈日雷霆,当空炸响,震彻帐篷内每一寸空间。
双目绽放出血色狂华,酒红长发无风自动的卡夏顿时身躯一震,身后恐怖诡异的黑色女武神消失,她的暴怒也渐渐平息。
同时,一股奇特的力量从门帘进入,那是一种犹如星空般浩渺,犹如深渊一样幽深的感觉。
门帘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撩开,一个拄着拐杖,满脸皱纹,须发如雪,下颌的胡须几乎垂到地面的老者缓步迈进。
看到这人,张参顿时产生一种见到国家图书馆那不可计数的藏书的错觉。
他瞬间有了明悟,这是智慧的力量
凯恩凯恩赫拉迪克
号称“智慧的源头”的赫拉迪克族存在于世的最后一人
一个被冠以“贤者”之名的老人。
“凯恩贤者”卡夏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凯恩,从嘴里艰难地吐出四个字。
一瞬间,张参仿佛看见了,卡夏,这个战场杀神,眼中的晶莹
这个性格狂放,一生中不知杀戮了多少恶魔的女人,居然,哭了
凯恩瞬间仿佛又老了几十岁,原本有些佝偻的背更加凸出。
他发出苍老的长叹,拍了拍卡夏的手:“孩子,抱歉,委屈你了。”
卡夏嘴唇动了动,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步履沉重地一步一步走出帐篷,消失不见。
喝止了卡夏的怒火,凯恩朝阿卡拉点点头,轻轻一叹,伴着沉闷的拐杖敲击声,也随后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