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是就算他随便抓个魔门核心高层,就算是高到柳随云那种等级,他都询问不出个一二三来。因为不仅是他。整个魔门也是一头雾水包括“小魔君”夜羽色。完全搞不清楚独孤戈到底想干嘛。
若说魔门核心高层比叶锋多知道些什么。那就是独孤戈所下的真实命令:1、人员齐整,围而不剿;2、安静等待下一道命令。
这就更让人迷惑了:你发动这么多的资源,要杀就杀,要凌辱就凌辱,哪来什么围而不剿嗯猫跟老鼠玩游戏有什么意思
大唐帝国共分为十三道,河西道整体武力值,没有吊车尾,但也不是很高。顶多算是中等偏下。
地理位置上,河西道位于大唐帝国中部,四面被包围,战略地位远远低于沿海的闽北道、闽南道。
无论是从武力值,亦或是从地理位置来看,河西道都不是最佳战略发起点,但偏偏,不可一世的独孤戈下了这么一道莫名其妙的命令。
只能听从。
河西道本就是娄金狗余正的底盘,既然独孤戈下了这么一道命令,纵然完全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北,他也只有听从的份儿。
不过听从是听从。但怎么听说却是可以由自己自由把握的。
譬如前一段时间,隶属于青州境内的鼓浪山,原本是属于魔门的底盘,却不明不白被一个名为圣天门廷的狗屁组织抢去了。
这事儿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你抢了过去,我再抢回来就行了,但这次似乎遇到了点儿小麻烦。
魔门先后派出三拨人,最后一波更是出动了一个天罡、两个地煞级别的高手,却全都无功而返,啊不对,不是无功而返,是一去不复返。
此事最终引起了娄金狗余正的注意,心中一惊,还道这圣天门廷背后有着什么厉害后台,立即加派人手,调查圣天门廷。
最终结果既让余正啼笑皆非,又让他怒不可遏。
是的,那什么狗屁圣天门廷发展之初,的确有后台,但这后台竟然是鼎山州的南宫世家还他娘只是因为简单的裙带关系
再往细处调查,这圣天门廷竟还有两个扛把子,一个叫原随云,至于另一个,这就更愤怒了他娘的,竟然连名字都没查出来
故弄玄虚,无名小卒
余正立即生出一种被欺骗的感觉,不,更准确的说法是是被猴子耍了的感觉
生气他非常生气
后果很严重。
所以在接到独孤戈那道命令,自青州赶往鼎山州时,他决定顺便解决了这个狗屁圣天门廷,好教他们知道,花儿到底为什么这样红
这是一个很错误的决定,同时,这也是一个很致命的决定。
这娄金狗余正,原本只是想沿途之中,顺便解决掉圣天门廷,却决没想到,只是这么个顺便,就把自己的小命给顺没了。
不过,余正肯定不会这么想。
因为他就在他身后的大红轿子里,还有一个致命杀手锏
就算那出现那万分之一,不,应该是亿分之一的意外,他也绝对不会有事。
嗖嗖两声,一白一灰,两道人影自鼓浪山掠身而下,跪倒在余正身前。
白衣男子相貌极其清秀,灰衣男子身材魁梧,生得却极为丑陋,脸上布满了刀痕剑伤。
那相貌清秀的男子名叫柳三变,绰号“银狐”,生性狡诈。而那名肌肉丑男叫横断,错号“猛虎”,属于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一类。
此两人都是余正的徒弟,分别占据七十二地煞中地魁星、地煞星的位置,都已是先天高手,实力不容小觑。
柳三变眯着双眼,拱了拱手,道:“禀告师父,敌情已经查明。”
余正轻轻摇了摇折扇,淡淡道:“说。”
他为人嚣张狂妄,但同时却也极其谨慎,虽然万般蔑视圣天门廷,但是攻击之前,总还是习惯性将功课做足。
很难想象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因子,会同时在一个人身上体现。当然,也正因此。他才活到了现在。并且爬上了二十八星宿战将的位置。
从这方面来说。这娄金狗余正倒跟叶锋有几分相似。
柳三变淡淡道:“一炷香功夫,所有外围巡逻人员,总共一十八人,全部暗杀成功,没有惊动任何人。”
横断叫道:“师父,这什么狗屁圣天门廷,我看也就是徒有虚名,那些二代弟子除了轻功不错。其他都是渣,完全没有侦查的必要,直接打上门去,赶尽杀绝,鸡犬不留就成了”
余正摸了摸三尺银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问道:“三变,你怎么看”
柳三变笑了笑,道:“土鸡瓦狗。不值一提。”
“好”
余正双目一眯,两道寒光爆射而出。厉声道:“所有人听令,即刻亮出大旗,光明正大地打上去遇人杀人,见狗杀狗,赶尽杀绝,鸡犬不留”
“是”
三十余名黑衣人奇奇应了一声,声势震天,威猛如虎狼一般,齐齐拔出所带兵刃,杀向鼓浪山
横断首当其冲,施展身份,第一个冲锋上阵,口中还大喝道:“魔门驾到,尔等还不速速投降杀光你们,哈哈哈,杀光你们”
“小余余老公,人家早就跟你说啦,咱们赶时间,要杀就杀,何必弄这些乱七八糟的啊啊,深一点,插的再深一点”大红轿子中,一个女子的声音传了出来。
她最初本想撒娇,但是到了最后,却成了呻吟之声。
余正神色不变,身形闪了一下,来至大红轿子前,刚想开口,轿子中再度传来女子的呻吟声:“啊快快一点不行了我不行了啊啊啊丢了终于丢了”
“好舒服,实在是太舒服了”
喘息声传出,有男人的喘息,也有女人的喘息。
一个清脆的男声,声音中满是惊恐道:“请请问,我我已经完成了任务,我可以走”
“当然可以啦,小花花,你伺候得人家太开心啦,人家老公也很开心呢,老公,你开不开心啊”
惊喜的声音响起:“那我可以走了”
“当然。”声音被无限拉长,最后突然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