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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道:“娘娘,嫔妾虽说天天在烟波致爽殿伺候着。可皇上,碰都没碰过嫔妾。就是喝下再多的药汤,嫔妾也怀不上孩子啊。”

卫菡萏这话说的顾临怡登时有些回不过神,极为糊涂不解的说道:“什么你是告诉本宫,这么些个日子,你每晚上连龙床都没上去”

“是,”卫菡萏不堪屈辱,哭的越发哀戚。

“那皇上是为了什么呢,册封了你,却又不碰你皇上平日里瞧着,不也是极喜欢你的”顾临怡心中泛着合计,很快,一种说不出的惶恐念头从她的心里漫上来。但她如何愿意相信,皇帝,一个男人愿意这样去爱云千雪。会如此隐忍,哪怕是窥探到云千雪的心里还有旁人。他之前那般恼羞成怒,如今转头,竟是说放下就放下了吗

卫菡萏双手紧紧绞在一起,咬唇道:“原本刚册封那晚,皇上是叫了嫔妾去侍寝的,可嫔妾实在不会说话,似乎惹得皇上不痛快。皇上仿佛是嫌嫔妾上不得台面,昨个儿皇上还叮嘱嫔妾,要多看书。”

顾临怡忙问她,平日里与皇上说了什么。卫菡萏却并不敢将那晚上的话如数都告诉给顾临怡,只将与皇帝说秦纪的那事儿说了,又从旁扯了一些话出来,三分真七分假。

顾临怡听着,心里勉强能放下一些,只道这卫菡萏瞧着温柔清润,可到底是个小家子气的宫女出身。别说与皇帝能言语上,便是皇帝刻意迁就,她也没有与皇帝闲话的本事,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人。如此想着,顾临怡只叹她得了皇帝的些许眷顾,奈何自己是个没本事的木头人。

卫菡萏将话都说尽了,便跪坐在地上,啼哭不已。顾临怡却觉着极好,皇上瞧不上她,便也不怕她翅膀硬了,不受自己掌控。她图的,也不过是这卫菡萏的肚子。她这样想着,不禁想起从前卉春与她说的话。

顾临怡前后思量,也不能立时就下了决定。可思来想去,便只安慰自己道,就只用这么一次。她只算计霍延泓这么一次,往后,再不会有这样的事儿。她如此想着,便俯身,笑呵呵的扶起卫菡萏,关切道:“你到底是本宫屋子里出去的人,如何本宫也不能看你这般艰难度日。”她说到话尾拖长了音,笑靥深深的看着卫菡萏。

“娘娘有法子帮嫔妾”卫菡萏眼睛忽闪忽闪的眨着,眸中满是期盼与感激。

顾临怡抿嘴一笑,在她耳边细细的说了几句话。卫菡萏听着,耳根腾地红了起来。整个脸颊,似是昨日手里磨的朱砂一般,快透出血来。顾临怡一番话说完,见她臻首垂眉,也不敢言语什么,幽然道:“主意本宫交给你出了,能不能得手,全看你自己的本事。”

“嫔妾,嫔妾必定不辜负娘娘的提拔。”卫菡萏声音细如蚊蝇,却是笃定了。

顾临怡回身,端起那碗坐胎药递给卫菡萏,盈盈笑道:“喝完了就回去吧,今儿个筵席你也不必到,仔细在烟波致爽殿里等着。得了东西,本宫自会让人送去。分寸,你自己可要把握好了”

卫菡萏没言语,仰头将那一碗坐胎药喝尽了,郑重的对着顾临怡深深一福,很快出了屋子。

木兰行宫的燕饮,无论男女,都是大齐、乌恒与柔然三国最尊贵的人物。各国比着花样的献歌献舞,生怕没了自己的威风。

那价值百金千金的美酒,流水一样的送进大殿。大把貌美而妖娆的歌舞姬,转着各色裙摆,挥着水袖在殿上翩翩起舞。绝美的乐声伴着觥筹相击的声音,此起彼伏。珍稀的熏香里,被女子的脂粉味道和飘香的酒气所弥漫。每一处,一眼、一呼吸,无不镌刻着皇室的华丽与奢靡。

霍延泓被再而三的举杯致敬,他兴之所至,也不推却。大齐、乌恒、柔然三国的美酒,一杯换着一杯的入了口。

等筵席散去,皇帝的神色已经微醺。他坐上轿辇,一只手拄着额头。秋日的夜风袭人,吹起他飞扬的斗篷。顷刻间,便是让霍延泓的酒气上了头。

他坐在轿辇上,吃吃的说道:“尹航,咱们去长乐宫。”

尹航一愣,有些哭笑不得的回霍延泓道:“陛下,咱们现在在木兰行宫呐,没在宫里”

霍延泓被他说得勉强有一丝的清醒,低低的唔了一声,竟有些失望的意味。再也不说话,尹航也不敢多言语,一路陪着皇帝回了烟波致爽殿。

卫菡萏早就候在烟波致爽殿里,见霍延泓进门,醉眼微醺,与往日温和而端正的样子大是不同。他唇角带着温柔的弧度,眸中也是化不开的软。双颊有些泛红,看着极安静,却似乎更让人好亲近一些。她忙上前,去帮着尹航扶住皇帝,跟着他将霍延泓扶上了床榻。

“皇上怎么饮得这样多”卫菡萏面上微微有些责怪的样子看着尹航,心里却大是忐忑,忙让人去打水,准备解酒汤来。

霍延泓歪在榻上,闭目养神的说道:“也没有多少,吹了风有些上头而已。喝一碗解酒汤,也就好了。”

卫菡萏未做声,背过身悄悄摸了摸藏在袖子里的瓷瓶,心里怦怦直跳。

这会儿宫人端了热水来,卫菡萏便亲自接了。她将那水放在皇帝床榻边儿上的半桌上,抬手拢袖子的功夫,便将瓷瓶子里的粉末倒了进去。刚洒进去一点儿,她便是紧张不已,忙把帕子浸在水里,绞了去给皇帝擦脸。

霍延泓避开她的手,亲自接了绢子敷在脸上。卫菡萏心里打鼓,又怕这药量不够,便等着人将解酒汤送过来。她亲自接了,故技重施的又倒进去了一些。尹航要接,她却道那碗烫,凉一凉再送去给皇帝。

如此一番折腾下来,卫菡萏瞧着皇帝将一碗解酒汤都喝了下去。方才快跳出来的心,才总算又回到了腔子里。她一手捂着胸口,坐在床榻边儿上,轻声细语,温柔婉转的唤道:“皇上,皇上可好些了吗”

霍延泓仍旧用帕子敷着脸,低低唔了一声,抬手解了腰上的束带,道:“草原的酒性子烈,不比咱们中原的温和,上来的劲儿也大。”他说着,吩咐尹航道:“开了窗子吧。”

尹航陪着笑,忙睇了旁边跟着的徒弟一眼。“陛下端的是个千杯不倒,可诸位主子娘娘比着给陛下敬酒,还有乌恒汗王、柔然大君两位海量,皇上何必来者不拒。”

那薄薄的绢子覆在霍延泓的脸上,将他俊逸的五官清晰的勾勒出来。这会儿尹航与卫菡萏只能看见霍延泓嘴唇牵动,也不说话,那神情似乎很有算计的模样。

“你们都下去歇着吧,让朕自己躺一会儿。”半晌,霍延泓才慢慢的开口。

听见这话,急的卫菡萏心里一跳,只怕那药效还没到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自己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呢

阴暗吐槽的分割线

二毛:对,就是这样,干的漂亮,小泓花,让她走,让她有多远走都远。

某秋:chun药都吃下去了,她走了,那小泓花肿么办,难道说要让尹公公来泻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