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自己活着,好好活着,只要自己活的开心,父母也就开心了。女朋友也就开心了,社会也就和谐了。
赵丹峰瞬间觉得自己悟到了。深吸一口气,那是自己住下的这户蒙古族牧民在煮羊肉的香味。好吧,即便是这年头,全羊的价格也不低。最坑爹的是这年头虽然已经有游客来呼伦贝尔游玩,但旅游开发还处于懵懂阶段。大家还不懂什么叫深度游,什么叫自助游,牧家乐这东西也还只有个雏形。几乎没有人愿意住这种地道牧民的蒙古包,大家还处于出来旅游就该住宾馆酒店的阶段。
这就导致,赵丹峰开始深入草原之后差点迷失在茫茫大草原,要不是巧遇这户牧民,估计得饿死。阿木尔大叔好心的收留了两个吃完了零食的家伙,几乎听不懂汉语的阿木尔大叔比划了半天让赵丹峰明白,自己的孩子即将放暑假回来,自己刚迁移到夏季牧场,等孩子回来。如果自己不在这的话,赵丹峰要向西走十公里才会看到另一户牧民。
在阿木尔大叔两夫妻的指导下,赵丹峰和胡婧协助两人搭起了另一间蒙古包,这是阿木尔大叔两个儿子回来之后会住的房子,现在让赵丹峰先住了。其实赵丹峰也就是站着看,完全不懂怎么操作。搭蒙古包是个技术活,远比搭帐篷麻烦多了。大叔宰了羊准备迎接客人,赵丹峰知道羊对于牧人的意义,死活要给大叔钱。结果硬是没推动这个蒙古汉子,然后也就没底线了,死乞白赖的开始了混吃混喝的穷游生活。
“陶克森欧德一得”娜仁托娅大婶喊着胡婧。
赵丹峰这两天算是明白一得这个音译的词是什么意思了,就是开饭了。好吧,赵丹峰开始觉得为什么狗听到叫名字会开开心心跑过来了,大概狗也是觉得人是在说开饭吧。
至于陶克森欧德,这个音译词,赵丹峰只知道是在喊胡婧。大叔大妈是不知道胡婧名字的,应该说是知道胡婧这两个字的发音,但是并不习惯用这两个字叫她,所以自己叫了个属于胡婧的名字。赵丹峰很好奇这个词是什么含义,阿木尔大叔比划了半天,赵丹峰大概知道应该是很艳丽,很漂亮的意思,而且指的应该是一件事物。对不起,具体什么东西,完全猜不出来。
赵丹峰也有了个蒙古名叫玛拉沁夫,凑巧,赵丹峰知道这个词的意思。因为著名蒙古族作家玛拉沁夫写了赵丹峰很喜欢的歌敖包相会的词,这个名字是牧人的儿子的意思。
吃着人家的,住着人家的,赵丹峰也是会不好意思。饭局间,赵丹峰冲娜仁托娅大婶比划自己要唱歌,憨厚的大叔还拿来了个马头琴。胡婧笑的要死,赵丹峰要会这个,早就显摆了,哪还会留到今天。赵丹峰尴尬的摆摆手,指指自己喉咙,意思自己清唱。
“鸿雁,天空上,对对排成行。江水长,秋草黄,草原上琴声忧伤。鸿雁,向南方,飞过芦苇荡,天苍茫,雁何往,心中是北方家乡”
赵丹峰唱出这首没打算放过的歌,还很显摆的用记忆仅存的几句蒙古语歌词来唱。伴着马奶酒,赵丹峰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唱的好,大概这是自己人生歌唱的巅峰期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我与你第三更
“鸿噶路”阿木尔大叔得到赵丹峰肯定的点点头,冲赵丹峰竖了个大拇指。举起酒杯就要跟赵丹峰碰,胡婧也没劝,阿木尔大叔也听不懂,劝了没用。在同学面前自己不让赵丹峰喝,大家不会说什么。外人面前,还是要给赵丹峰点面子,这是个懂事的女人。
几杯酒下肚,赵丹峰就有些兴致来了,非要再唱一首,站起来就唱,谁也拦不住。
“我的心愿在天边,天边有一片辽阔的草原。草原茫茫天地间,洁白的蒙古包洒落在河边。我的心爱在高山,高山深处是巍巍的大兴安”
又是一首不会放过的歌,赵丹峰真是放开了在唱,高音亮,低音沉,也不知道是喝了酒状态大好,还是高兴的。酒到深处自然醇,情到深处自然浓,即便听不太懂赵丹峰唱的是什么意思,但有限的几个蒙古语却让两位从曲子里感受到眼前这个小伙,对于草原深深的爱。
即便是号称好喝不上头的马奶酒,也不是赵丹峰这个酒场上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渣可以抵抗的。离醉还有段距离,但绝对属于自认为千杯不倒的阶段。娜仁托娅大婶去蒙古包里帮忙铺了床,对胡婧比划着不要走太远,在附近转转就要回来了,天完全黑了容易在草原上迷路。
走到回头能看到蒙古包的地方,胡婧拉着赵丹峰坐在草地上,看着天边还残存的一缕夕阳,映红了云霞。“你唱刚才那首歌,我跳舞给你看。”胡婧站起来。捏了捏赵丹峰的脸。
“蒙古舞呦。”赵丹峰笑着说着,看胡婧都站好了,也不矫情,打起拍子,唱了起来。
“呼伦贝尔大草原,白云朵朵飘在飘在我心间,呼伦比尔大草原,我的心爱。我的思念”
娜仁托娅大娘远远看着,浅浅的笑着,就像看到一颗草原上的明珠,在夕阳下光芒四溢。额迩古纳河水都比不过姑娘流淌的舞蹈,歌声里的孔雀翎,次第开放。牧民的儿子仰着头看着明珠,像极了自己年轻时候看到阿木尔时的表情。那一年。将自己迎上马背的阿木尔骄傲的像个英雄,现在,温柔的像是一杯马奶。年轻真好,娜仁托娅大娘悄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看到胡婧,就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玛拉沁夫将陶克森欧德拥入怀中的时候。娜仁托娅大婶走回蒙古包,年轻人应该有属于自己的时间。
躺在草地上,枕在赵丹峰手臂里,闭着眼睛,听赵丹峰在耳边轻轻说着。“你身上有种香味,特别的香味。每次从我身旁经过。不用看就知道是你。”
“是腊梅味”胡婧记得去年有一阵,赵丹峰特别爱折一枝腊梅插在自己发髻里,笑着说,春三十娘你好。
“不是。”赵丹峰轻轻嗅着“就这里的味道。”
手指在身下画出一个起伏,停在巅峰,似乎想一览众山小一般,久久不愿离去。轻轻翻了个身,撑着地,看着眼前的姑娘,唇齿微张,眼神有些迷离,像一朵罂粟hua一样,娇艳魅惑。
从额头吻到红唇“我曾经犹豫过一个问题。”
“什么”
“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赵丹峰笑了笑,继续向下吻去“似乎只有我闻的到这种香味,是吗”
抬起头看向胡婧,却被两只手按在头上,深深陷了进去“我也犹豫过一个问题,一个现在不是问题的问题。”
不知是不是阿木尔大叔拉起了马头琴,敖包相会的琴声就那么静静的飘来,音符落在身上,像是雪hua融化一般消融。轻皱的眉头,扬起的脖颈,夹杂着一丝鼻音的"shen
y"。都像是记号一样,在赵丹峰背上划出一道道痕迹。在肩头,留下一排齿印,烙印似的,宣告着所属权。
这是一场天浴,洗净铅华,褪去一切外衣,让灵魂与灵魂亲吻,让心与心爱抚。这是一半海水一半火焰的交织,留下来的,是一生难忘的回忆。这是蓝莓之夜天亮的时刻,最终,彼此找到了心的归属,结束了一段苦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