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从他身边刨出了一具“冰雹”火箭筒。显然他受伤的身躯无法承受火箭筒的重量,他将火箭筒的一头放在断墙上,自己的肩膀搁在火箭筒的后头,形成了一个异常怪异的形状。
火箭筒瞄准的是不远处已经停下的一辆中国坦克,坦克组成员笑着从坦克里爬出来,准备和围在其周围的步兵一起庆驻利。
瘦小的身影大叫一声,然后按下了扳机。只可惜,因为身体太虚弱,他在按下扳机的时候无法稳住“笨重”的火箭筒,导致火箭弹发射时远远偏离目标,朝着无垠的天空飞去,留下一道黑色的烟痕和一片弹头破空之声:“嗖”
所有的士兵立即卧倒在地,无数的子弹、手榴弹、朝这个瘦小身影藏身之处打过来利者只听见了一声惨叫后就再也没有其他生命的声息。
几分钟后,冲上来的士兵只看到了偷袭者的半边头颅是一个大约十岁左右男孩子的脸,少许留下没有炸飞的嘴唇上连绒毛都没有。
看着这一幕,看着连肉泥都不算的“尸体”,没有一名战士对此怀有同情心,有的只有愤怒和害怕或者说庆幸,直到多年后回忆起这事的时候,特别是看见自己的孩子在面前撒娇的时候,才有人想起这一幕实在令人心酸。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让大家虚惊一场,但战士们不敢再大意,开始用刺刀清理每一寸土地,寻找是否还有敌人的存在。
这一战虽然打的轻松、快捷,但战果却不小,击毙敌军二百六十多人,俘获包括村民、伤员在内的越南人五十三人,缴获轻重机枪十五挺,火箭筒八具,摧毁隐藏在山腰的火炮六门,弹药无数。我军则牺牲士兵十七人,二十九人受伤,但“老”特战队队员无人伤亡,坦克一辆毁损一辆履带被炸断。
来不及庆祝,也没有人提议庆祝,等后面的军工、民兵上来后,直属团立即进行了移交,同时给坦克加注燃油,补充弹药,并简单地对坦克进行了检修,等战士们吃了晚饭后他们朝野鸡岭出发。
因为那里还有他们的战友,没有一个人对连夜行军抱有怨言。
在前进的路上,郭拙诚从电台里接到了蒋力发来的电报,电报称他们已经被兄弟部队解救出来,目前坦克出村的道路已经排雷完毕,只等河流上架设浮桥就能离开下的人员中牺牲了十五人,另有二十四人受伤。蒋力代表余下的三十六人坚决要求利用十四辆未受损的坦克进攻239高地的敌人,战斗结束后再归建。
郭拙诚激动之下立即回电表示同意,并祝他们凯旋。陈垚、柳援朝和刘大卫、朱建军等人也大喜过望,几个人又联合发了一份贺电过去。
不久,郭拙诚又接到了东线军团总前指发来的敌情通报,让他对整个战局有了一个清晰的了解:
越346师、越304师已经被我军打败。越304师在越346师的舍身掩护下,有近两千越军冲破我军小部队阻拦,朝同样处于我军包围圈里的同登市逃窜。在野鸡岭一带的304师未逃跑部队已经被全歼,武装民兵、警察被消灭。越346师大部被歼后,余部在师长黎安德的率领下占领239高地负隅顽抗。但他们已经处于中队的重重包围中,覆灭只是短时间的事情。
总前指命令直属团就地宿营,明天接受新的任务。
第二九八章 部队越发壮大
第二九八章部队越发壮大
因为知道了蒋力等人转为为安,接到命令的直属团找到一个适合宿营的山坡后就开始宿营。
也因为有很多部队没有归建,直属团现在的人数只有六百多人,在民兵和军工的主动要求下,郭拙诚将营地的外围警戒工作交给了他们,而他们只负责内圈的警戒。
无论是特战队队员,还是原来332团的一营、二营,大家都很累了,命令才下不到十分钟,他们一个个和衣躺在地上睡着了,他们都睡得很香。
夜色如水,远方的天空不时发出炫丽的火光,那是战场上炮弹爆炸后产生的火焰,在夜色中传得很远。
郭拙诚靠在墙上,仰头注视着繁星点点的天空,心情纯净如洗。听着周围战士轻微的鼾声,郭拙诚慢慢地合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
清晨,郭拙诚竟然是被清脆的鸟声惊醒的。一对漂亮的小鸟站在他头顶上的树枝上欢快地鸣叫着,母鸟在前面挑逗,公鸟在后面追逐,追上了两只小鸟的脑袋相互摩擦,相互理着对方的羽毛,然后母鸟又跑,公鸟又追,忙的不亦乐乎。
张剑大煞风景地问道:“头,要不要用弩把它们射下来给你烤着吃”
郭拙诚白了对方一眼,说道:“你敢杀它们,老子就踩死你。跟你这种人没话谈,真是焚琴煮鹤、牛嚼牡丹。我说大块头,你有点素质好不好”
张桨作很委屈的样子,说道:“草头,我是想拍你马屁好不好最多就是拍马屁没拍到屁股上却拍在马蹄上而已,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吗还一套一套的。我告诉你,我可不喜欢杀生,我最怜悯小动物了。”
孙兴国做出呕吐的样子,说道:“大块头,别说了好不好再说今天早晨我的胃口就全被你们毁掉了。你连越南女民兵都死劲杀,还怜悯小动物,谁信我看你早就准备射它们了,只是因为怕惊醒师傅,你才忍着没有出手。”
郭拙诚同样没给这个煽风点火的家伙好脸色,说道:“滚”
等他们离开,陈垚走过来说道:“头,你说你的兵怎么就没有几个好人呢”未等郭拙诚回答,他一本正经地说道,“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什么样的师傅带出什么样的徒弟c是没错。”
郭拙诚冷笑道:“陈大人,你也用不着今天一早就过来这么自贬吧”
“自贬”陈垚说道,“我可不是你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