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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静养,顿时就急了,忙问道:“辛雅怎么样了,我静养的话,她岂不是”

司徒先生摇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了,有我在,能暂时稳住她的情况,但你必须先养好伤,否则毒气一旦失控,就不好办了。”

我默默无言,抬头看,小白和冷清扬,还有向羽都在,但那红衣少女却不见了,我心里疑惑,不过也没多说什么,暗暗叹了口气,现在,也只能先静养了。

向羽和冷清扬商量了一下,两个人都是追踪高手,于是相约一起去找那蛊王的下落,让我先不要想太多,如果有了蛊王下落,也不必像我想的那么复杂,因为下蛊之人一旦死亡,那蛊毒就会不攻自破,所以,我其实根本不需要抓到蛊王来给辛雅解蛊,最好的办法,就是见到他就干掉他。

他们这一说,我心里稍稍安慰了一点,眼见两人结伴同去,心想他们俩能结成伙伴搭档,倒也是好事一件,总比过去见面就彼此不顺眼强得多了。

就这样,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我在煎熬中度过了三天,每天都要喝司徒先生熬制的汤药,身上才渐渐恢复了一点力气,慢慢的也能坐起身了,在这几天里,小白始终陪在旁边照顾我,他让我放心,说辛雅又像以前一样,整天沉睡,并没发生什么意外。

然而话虽如此,长期下去终究不是办法,而冷清扬和向羽又没有什么消息,我心中愈发焦急起来,急于赶紧恢复身体,好快点去找蛊王算账。

不过急也没用,我又在房间里闷了一天,这天晚上忽然想起来,我干吗要这么在屋子里傻等呢,虽然司徒先生说,这毒要慢慢的解,但我为什么不想个办法,快快的解呢

当然,解毒的办法我是没有的,不过我想起了当初钟万里和我说过,他中了蛊毒之后,也是要不行了,后来找到我爷爷,才给他解了毒,这么说来,爷爷就是会解毒的,而且还是高手,现在我也中毒了,为什么要死心眼的傻等,何不找爷爷来问问呢

说心里话,我是不愿惊扰爷爷的,但此时事情紧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于是我让小白把门窗关好,在外面守着,然后悄悄的取出了乾坤袋里面,爷爷的那支老烟袋。

我看着那熟悉的烟袋,感叹一声,然后取出一些烟丝,把烟袋点燃,深深的吸了两口,喷出烟雾,随即,就见那烟袋里面缓缓冒出一团白雾,雾气中,爷爷的身影再次浮现。

我按捺住了激动的心情,起身给爷爷磕了头,谁知还没等我开口,爷爷便看着我说:“你的身体左侧,有一团黑气缭绕不去,怎么回事”

我暗暗佩服,当下便如实把情况向爷爷说明了,把辛雅如何中蛊,我如何追踪蛊王,之后又如何中毒,全部详细的说了一遍。爷爷听了之后,沉吟片刻,问我道:“你是什么时候遇到那个蛊王的,又是怎么和他结仇的”

我没有丝毫隐瞒,就把我回老家的时候,遇到钟万里的事情和他说了,爷爷想了想说:“既然这样,那个蛊王的确是自己作死了,不过,傻孩子,爷爷曾和你说过,咱们韩家禁忌师,自身就有驱毒避毒的能力,你却怎么忘了呢”

“自身驱毒避毒”我愣了下,随即苦笑道:“爷爷,我实在没发现这项能力在哪,难道又是写什么字吗”

爷爷摇头道:“写字只是外功,驱毒避毒,是自身的体质问题,你下次如果再遇到这种情况,只要运起韩家禁法,精气神合一,什么毒都伤不了你,还有,你的那个血玉扳指,是咱们韩家禁物,能破除一切邪祟毒物,你现在试着用血玉扳指,刺自己左臂一下,就明白了。”

爷爷说到这里,我心中一动,顿时就想起来了,这个办法我也曾经用过,但这次毒物太厉害,我心中先入为主,自己就认为血玉扳指无能为力,没想到,这东西还能解毒。

我赶忙按照爷爷说的,用血玉扳指试探着在自己左肩刺了一下,一阵微痛传来,同时,一股能量也缓缓的输送至体内,爷爷微笑点头,最后对我说:“你记住,韩家人的血,通过这血玉扳指流出,就是解毒的妙法。”

我一听大喜,如此说来,那辛雅的毒,岂不是也有办法解了

第三百七十章 天道所弃

我按照爷爷所说的办法,盘膝而坐,精气神合一,再用血玉扳指在肩头刺了数下,然后让自己沉入到禁法的境界中,周身气血流转,闭目调息。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我就感觉身体里渐渐涌起了一股暖流,心念一动,那暖流便涌向了肩头,随即那里便开始麻痒起来,就好像有许多小虫不安的蠕动爬行,在那暖流的不断冲击下,慢慢的,那麻痒的感觉消失了,一丝丝热气仿佛从毛孔中蒸腾而出,浑身都暖洋洋的,好不舒坦。

终于,我将心神收回,睁开眼,只觉精神充沛,浑身充满了劲头,转头再看,肩头的肿胀竟然已经消了,颜色也恢复到了正常,看上去只是有些微微发红,居然再无异样。

我心头高兴,一下跳下床来,活动了一下胳膊腿,只觉一点滞碍都没有了,不由暗骂自己笨蛋,早知道自己就有这本事,还费那个劲干嘛,白白浪费了几天时间。

我跑了出去,拉起小白,找到了辛雅,刚好司徒先生也在,我对他说,我已经有办法可以解辛雅的蛊毒了。

司徒先生却皱了皱眉,他打量了我一番,点头说:“不错,看来你是悟了,但是,辛雅所受的蛊毒,却并非寻常毒物,而是针对魂魄所下的蛊,你那韩家禁法,能解魂魄之蛊吗”

我愣了,这我低头看看辛雅,她仍然是紧闭双目,胸口微微起伏,但身体上并没有丝毫异常征兆,肤色正常,呼吸正常,浑身上下都没有中毒的迹象,只是,扒开她的眼皮一看,瞳孔却浑浊昏黄,里面隐约有一道黑线,横贯瞳孔。

我叹了口气,司徒先生说的对,魂魄之蛊,用我的血,也未必能解去,但是,我却不甘心,不管怎么说,试试总可以吧

然而我刚用征询的目光看了看司徒先生,他却又摇了头,说:“你难道忘了,你是禁忌师,而她是禁忌者了么”

我再次一愣,这才想起来,可是,禁忌师难道就不能救禁忌者了吗貌似,没有这条规矩吧

司徒先生说:“禁忌师的血液里,流动着的,是禁忌的力量,禁忌者是无法承受的,还有,你可知为何人们都说,乌鸦女会给人带来灾祸么”

我茫然摇头,他叹道:“她是乌鸦女,是连禁忌者都禁忌接近的人,或许你们都认为,乌鸦女只是会预测一些不幸,并给身边人带来祸事,但实际上,并不是这么简单的。”

“那还会怎么样”我愕然问道,他默然转身,低头看了一眼辛雅,说道:“在古时,乌鸦本是吉祥之鸟,它的声音虽然被人们不喜,但却能预测祸福吉凶,同样,乌鸦女也是如此,她们天生就有趋避灾凶的本领,和乌鸦女在一起,并非是她给你带来灾祸,而是灾祸本就在那里,反而是因为和她在一起,因为有她的预言,你才能够化险为夷。”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这一点不错,辛雅虽然被人不喜,说她是乌鸦女,扫帚星,但我早就说过,那只是她预测到了即将出现的灾祸而已,灾祸本身,和她并无关系。

不过,司徒先生说起这个,又是为什么呢

他似乎知道我心中所想,又说道:“乌鸦女,因为可以预测吉凶,所以被天道所妒,据我所知,凡是生为乌鸦女之体的人,注定一生不幸,虽然能预测到别人的祸事,但却预测不到自己的,而且,只要她帮人预测,就会受到灾厄。我想,她屡屡出现问题,应该就是之前曾帮你预测,而造成的后果。”

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惊讶道:“没错,她是帮我预测过,可是,她似乎没透露过什么大事,这样也会出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