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了倾斜,所以他打定主意秀芹出嫁这段日子他得看着点儿。
大家都是男人嘛谁不知道这男人就是不霸王硬上弓,只要制造些瓜田李下的假象,秀芹就是不嫁也得嫁。
“你们姐弟俩饿不饿,要不要熬点儿棒子面粥。”殷铁柱坐在大石头上道。
“不饿”殷秀芹说道,狗蛋犹豫了一下也赶紧摇头道。“俺也不饿。”
“狗蛋儿,把脚伸出来,来姐给你抹抹。”殷秀芹说道。
她拿着姚博远送给的滚子油,打开,在他冻伤的脚上。抹上油脂。
“姐,这个可真香。真好闻。”狗蛋儿吸着鼻子道。
“那当然了,这玩意儿五分钱一管儿呢城里人到了冬天,用来防皲裂,管它叫:擦脸油。”殷铁柱道,“咱可不舍得买。”
“够了,够了。姐省着点儿用。”狗蛋叫道,“姐,你也抹吧,看样子挺好使的,你看这脚变滑溜了。”
殷秀芹给狗蛋抹完双脚后,又给自己涂抹好。双脚围着火堆,这样冻疮好得快。
“孬蛋儿他爹,他爹。”牛棚外传来女人的叫喊的声音。
“二狗叔,婶子来了。”殷秀芹起身道。
“孬蛋儿娘,你咋来了。”殷铁柱起身迎了出去道。
“二婶。”殷秀芹和狗蛋儿一起叫道。
“好孩子。”她看着两个孩子道。
“进去说。”殷铁柱接过她身上的竹篮子。进了牛棚。
“咦地瓜啊”殷铁柱笑着说道。
只见她看着殷秀芹姐弟俩道,“婶子家也没啥好东西,就是地瓜多,这玩意儿好赖扛饿。你们别嫌弃。”
“哪儿能啊这已经很好了。”殷秀芹赶紧说道。“麻烦婶子了。”
“唉真是造孽啊哪有这样狠心的”
殷铁柱捣捣她的胳膊,心说这老娘们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婶子,你坐。”殷秀芹让道。
“不了,俺就来看看你们还缺啥,还有问问,他爹,你不回去啊”她看向殷铁柱问道。
“不回去了,俺不还得照顾母牛和小牛犊啊这活计可得精细点儿,他们姐弟俩只能打下手。”殷铁柱说道。“回去跟咱爹娘说一声,俺就不回去了。”
“那好吧”她也知道这牛可是生产队里的宝贝,要是伺候不好,可是要挨罚的,可巧也有人陪着,也不会太冷清了。
“俺走了,你们别送了,外面冷。”她说着话挥着手让他们进去,离开了牛棚。
“呵呵你婶子送来了地瓜,不喝粥,烤点儿地瓜吃好了,喝点儿水,好歹对付一顿。”殷铁柱说着拾出来几个地瓜扔进了灶眼里。
“秀芹啊你和博远咋认识的。”殷铁柱体内的八卦因子不断叫嚣道,实在是三个人在这儿傻乎乎的大眼瞪小眼,太傻了。
他们俩分属两个村,怎么走到一起的,又不是经人介绍的。
“这个,二狗叔”想起前尘往事殷秀芹羞涩地一笑道,“还记得一年半前的两个村进行拔麦子比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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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二更
、第53章 博远的请求
殷秀芹这么一说,殷铁柱一拍大腿笑道,“俺想起来了,麦收期间当时咱两个村比赛拔麦子,姚博远可是拔得头筹的那小子真是看着不言不语的,干活可真是让人拍马也追不上。”
这时候收麦子,可都是人力,太阳火辣辣的烤着,拔麦子的确是个累活,麦芒刺得身上痒痒的,弯腰时间长了腰疼,手上磨出厚厚的茧。
有道是“挖河、筑堤、拔麦子、脱坯”, 拔麦子可是这“四大累活”之一。
“是啊那时候俺不服气,在农事上叫着劲,就一直跟他比这,比那的,结果每次都是俺输”殷秀芹回忆起往事,眼神朦胧又清澈。
这时的她很美,也是秀芹娘曾经是村里公认的一枝花。殷水生长得也不差,集父母优点的殷秀芹也是面如满月,眼如水杏,只不过这一脸的菜色、打了折扣,有些营养不良。
难怪姚博远会稀罕上她,这他还真猜错了。人家姚博远相中的可是内在美,两字能干
“哐啷”一声响,在这寂静的雪夜里格外的刺耳。
殷铁柱猛地起身,回头看向他们姐弟俩,只见殷秀芹已经拿着小手臂粗的棍子的一脸防备着,护着身后的狗蛋儿。
这警惕性蛮高的,殷铁柱在心里点点头。同时心里一酸,如此这般如惊弓之鸟似的,还不是被打怕了。
真是造孽啊
“俺出去看看,你们小心点儿。”殷铁柱手里提溜着马灯,转身出去了。
马灯一种可以手提的、能防风雨的煤油灯。
马灯制作简单以煤油作灯油,再配上一根灯芯,外面罩上玻璃罩子,以防止风将灯吹灭,夜行时可挂在马身上而得名,可是这年代用得最为广泛的照明用具了。
殷铁柱围着牛棚四处转了一圈,漆黑一片没有发现任何喘气的。不过在牛棚后发现一连串杂乱无章的脚印,从所站的角度正好能偷窥牛棚。
以脚印的大小来看,应该是成年男人的,至于是谁的。可不好猜测。
殷铁柱阴着脸顺着脚印追到村里的大路上,虽然下着雪,但这么短的时间内盖不住脚印,且路上的脚印也不少,来看小牛犊的人实在太多了。这脚印多了起来,在也无法查探,于是只好闷头回去。
殷铁柱心里发紧,紧接着是一阵后怕,幸好,今儿晚上留下来。也更加确定,未来这些日子得好好照顾他们姐弟俩。
“谁”殷秀芹喊道,手里的木棍始终拿着。
“是俺”殷铁柱说道。
“二狗叔”殷秀芹放下了手中的棍子,迎了上来。
殷铁柱把马灯挂在牛棚上,又坐到了石头上。
“二狗叔。发现什么了吗”殷秀芹焦急地问道,显然她也担心,天黑的早,又下雪,会是谁除了耍着玩儿的闲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