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前屋后或庭院的果树像是:柑、桔、柚、梨、桃、李、柿子、核桃、葡萄等等,凡生长在与生产队土地交界处,对队里的土地有直接影响如滴水遮露等或间接影响如遮阳等的,恐怕咱得排查一遍,庭院里果树。该砍的就得砍掉。”孬的说道。
“砍就砍了吧大不了种上榆树。”姚长海说道,“夏天有个凉荫就成。”
“那么待会儿通知社员们回家砍树。”姚满耕说道,“好了讨论下一条。”
“这个也没问题,所有的手工艺人像是木匠了、泥瓦匠一律回队,停止外出活动。”姚满仓说道,“咱们姚湾村有一个木匠,三个泥瓦匠。相信告诉他们会应的。”
队里规定这些手工艺人每天给队里交1元,记工分20分,可是往往他们交了钱之后,几乎所剩无几。而且记的工分也太不合理。因为上年的分值只0017元,就是说20个工分只相当034元,很不合理。但规定就是规定。
“还有就是咱们社员中会竹木、编织、缝纫或修补等手工艺的,利用雨天或晚上给人家制作一点家具用品或修修补补,多少也收一点报酬,这些以后都是尾巴,禁止他们个人的生产与销售。”栓子说道。
“可是这不现实,谁家没有桶漏的情况。”姚满仓回应道,“这我们以后还咋生活。”
“先通知他们回来上工,以后再慢慢解决。”姚满耕想了想说道,实际上他也没有好的办法。
“咱们不是有个席厂。先把人塞到那里,至于活计分配。慢慢说。”姚长海建议道。
“行,还是你小子脑筋好使。”姚满耕笑着说道。话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丑的嘟囔道,“我记得62年上级下发文件:自留地一般占生产队耕地面积的百分之五到七,长期不变;鼓励社员饲养家畜家禽;进行家庭手工业生产及副业生产;房前屋后的果树竹木,永远归社员所有。这这”
话没有说出口,但大家都是明白人,真是瞎折腾。
“行了,照做吧这年月,你啥时候见过政策没变的。”姚满耕拍拍他的肩膀道。
一时间屋内出奇的安静
“大队长,社员们把鸡都送来了。”光弹儿敲开房门汇报道,“我查了一下数量,公鸡大约是914只,母鸡是463只。”
“公鸡肯定不能留,给农副产品收购站拉去,现在就去,迟则生变,至于母鸡”姚满耕迟疑道。
“像鸭舍,还有牛圈,咱们集体饲养。”丑的建议道,“大队长,你看咱们墙壁上的宣传画,不是都画着呢”
姚满耕想了想道。“不知道成不成,先就这么着,等上头检查完了,如果没意见,咱们就集体饲养。”
“这基本上讨论完了,现在你们通知社员们回家整理一下自己的庭院砍树。”姚满耕起身道,“我去通知手工艺人们回队。”
“是,大队长”
小队长们出去,祠堂外是人声,鸡叫声,吵杂的很,跟菜市场似的。
按照刚刚商讨的结果,母鸡暂时都放到了牛棚那边的空屋里。
而公鸡是立马拉到了农副产品收购站,迟则生变。
接下来家家户户砍树忙,家里种着桃树、石榴树、枣树、核桃树等等全部砍去,暂时没有补种,谁知道政策啥时候又变了。
s:感谢uroi、阿梦青、轩辕御谶三位书友投的粉红票
感谢书友457994187打赏的桃花扇
、第280章 对策
这年月各种运动不断,有时甚至运动套运动,农村又套“割资本主义尾巴”运动。
在“兴无灭资”“斗资批修”“千万不忘阶级斗争”的年代里,一大二公的人民公社是决不允许让私人经济行为出现和存在的。
这年月,人们认为公有制是社会主义的,私有制是资本主义的。按照这个逻辑,维护公有制就是维护社会主义,一切私有观念和行动,都是资本主义的,被称为“资本主义自发势力”,是“资本主义尾巴”。“割资本主义尾巴”被认为是农村一项最重要的革命任务,是关系到是否改变社会主义江山颜色、红旗是否落地的大事;关系到资本主义是否复辟、人们是否吃二遍苦受二遍罪的大事。
姚满耕通知完了所有的手工业者停止外出活动,和队里的通知后,大家都没意见,也没敢有意见。还不停的感谢大队长及时通知,不然比抓了典型不死也得脱层皮。
姚满耕总觉得这心里不踏实,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不行得找村里的老人们商量一下,老人们走过的桥,比他们走过的路都多,所以这心念一转,径直的走到了村子里德高望重的五叔公家里。
东里间炕上,姚满耕道明来意后,五叔公放下手中的烟杆,其实就是个空的。原来喜好这一口,现在这烟叶也没了,姚湾村又不种植烟叶,所以慢慢的就戒了。
只不过这手里的老伙计,一时半会儿放不下,时不时的嘬上两口,干过瘾。
“大队长啊”五叔公手里的烟杆轻轻地磕在鞋上。
“五叔公,您老还是叫我满耕好了。”姚满耕哭笑不得说道。这大队长听着不舒服。
“满耕啊去把青石给叫来,咱们一块儿合计合计。”五叔公说道。“晟睿,晟睿”
正在外面砍桃树的姚晟睿听见后扔掉手中的斧头。跑了进屋内道,“太爷爷。大队长,您又什么吩咐。”
“晟睿去把你姚爷爷请来。”五叔公吩咐道,姚晟睿得令转身,五叔公又道,“对了还有亲家姥爷也请来。”
姚满耕眼神微闪,嘴巴张了张没有说出来,不过很快就意味过来了。
蹬蹬等姚晟睿跑远了,听不见脚步声。五叔公看着他道,“想问就问吧憋着难受。”
“我想明白了,刘姥爷的见识比我们广,听听他老人家的意见也好。”姚满耕笑道。
五叔公微微颔首。
“五叔公,喝水吗我去倒一杯。”姚满耕起身道,如在自己家里一般,去外面的八仙桌上拿起搪瓷茶缸,从暖水瓶里倒了两杯水,回到东里间炕上,把茶缸放在炕桌上。
姚晟睿去找姚爷爷和刘姥爷时。他们正和姚长海正在讨论上级下发的新文件。
而砍果树的活计都交给了孩子们执行了。
“爹、姥爷,我想不明白,咱们怎么就长尾巴了。”姚长海抓着头发道。“咱们养殖的家禽、种出来的粮食不都上交给国家了,又没有到自由市场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