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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再次响起道,“您不就是希望我们能安身立命,有一个稳定收入和一些平凡生活”

“致远你说的很对,可摆在你眼前现成的只要伸手就拿到了。你你为啥不要。”田胜利气呼呼地说道。

“爷爷,咱姚湾村没那么差吧挣工分的钱,虽然比挣工资少,但肯定够花了。农村的花销肯定比城里少。”姚致远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说道,“爷爷,我的兴趣是学医,我现在知道自己的人生该怎么走下去,一技在手,我还养不活自己吗你们觉得进城真的那么重要么现在城里啥情况,你们比我清楚”

妮儿心里腹诽。他这是偷换概念,又不是进城市,只是公社的供销社。说白了还是在乡下,安分守己,运动不到你。

“人生的挑战还有很多没尝试,趁着现在多读些书,做好准备,我相信会有一飞冲天的时候。”

姚致远温润的脸庞,虽然如今还青涩未脱,却有一种奇妙的,介于少年与青年之中的独特的成熟稳重的魅力。

三房长子可不是白当的。

长辈们沉默了,姚致远虽然学医时日尚短,小姚大夫在姚湾村那是家喻户晓。用事实弥补了年龄上的缺陷。名师出高徒,跟着亲家姥爷似乎更有前途。

“长青这次机会让给别人吧”姚爷爷发话道。“致远说的有道理,况且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谢谢爷爷。”姚致远站起来激动地说道。

“爹。咱家就致远合适,别的孩子都不成啊”姚长青惋惜道,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没想到就这么拱手让人了。

“姑姑没有合适的人选,你就让给同事呗”姚致远笑着又道,“谢谢姑姑操心我的事了。”

“哼哼,你小子知道就好。”姚长青没好气地说道,“既然致远不愿意,那么我明儿可把名额让出去了,想清楚了,你还有考虑的时间,到时候别后悔啊”

“不后悔。”声音清润坚定。

长辈们尽管惋惜,不过姚爷爷已经坚定的站在姚致远这边,且姚致远本人意愿,在劝也是枉然。

所以尽管三大娘不甘心,这么好的机会白白流走,却也尊重致远的想法。

“对了,军远和修远那俩小兔崽子呢。都这么晚了还不回来,不会出啥事吧”姚奶奶担心地问道,“一晚上都没见他们俩,晚饭也没看见他们。”

刘姥爷刚想说,他把孩子们给派出去。

院子里传来姚修远和军远的声音,“爷爷、奶奶、爹、娘、大伯、大娘,我们回来了。”

“哟你们俩还知道回来啊”三大娘哗啦一下挑开草珠帘子道。

“呀娘,您在这儿呢”姚军远挠着头傻笑道,“呀都在呢”

“怎么回来这么晚”姚奶奶看着他们二人慈爱的问道。

“哦学校有事。”姚军远赶在姚修远之前说道,“你也知道,每个星期要自我批评,这今儿我们俩都没过关,所以老师罚我们写检查呢”

姚军远真是撒谎不带脸红的,姚修远也直接说道,“娘,有没有吃的,好饿。”

一句话转移了注意力,大娘和殷秀芹忙不迭给他们二人拿吃的,吃的都在火上温着的,都是现成的。

两个少年一手端着粥,一手拿着窝窝头,就进了东里间,“爷爷。今儿这么齐聚在一起,有啥大事宣布吗”

“这个一会儿躺炕上,让你哥哥给你说。”姚爷爷说道。“博远和致远,务必把事情的严重性告知他们。”

“是爷爷。”两个哥哥应了下来。姚致远道,“我一定好好给军远上上政治课。”

“好了,妮儿都打哈气了,咱们也散了,早点儿休息吧”姚爷爷起身道。“明儿不会还要拾地瓜,顺便犁地。”

忙完了三夏、忙三秋。

秋收忙完了秋耕,俗话说:“耕深加一寸,等上一层粪。”深耕有助于将还田的秸秆掩埋到土壤下层。使秸秆尽快腐熟,为种上的农作物生长提供营养,避免了秸秆棚架、农作物根系悬浮,保证一播全苗。同时还可以疏松土壤,增强土壤的透气性和蓄水保墒能力,促进根系发育,减少农作物后期倒伏现象的发生。

秋收完后,除了种上小麦的田地,其他的如收了地瓜、花生、大豆、芝麻的有些田地就要歇息了。

而离村子近的,则种上大蒜或大葱。要么冬季前收,不收的话大蒜越冬,来年收蒜头。

农村在农作物秋收后土地大多都要闲置56个月的时间。直到次年春季才种上庄稼,这期间空闲的田地可不能疏于管理,不然的话不仅会出现草荒,还会因杂草丛生容易让害虫产卵繁殖,给次年作物生产中杂草和虫害的防除带来不良影响。所以要加强管理。

窸窸窣窣,穿鞋的穿鞋,陆陆续续的朝外走,姚爷爷把刘姥爷他们送到门外,才回转。

“太姥爷。太姥爷”姚军远和姚修远追了出来,姚军远小声地问道。“什么时候能成。”

“三天,三天就能看出效果来了。”刘姥爷拍拍他们的肩头道。“快回去吧明儿咱们再详谈。”

“哦”姚军远兴奋劲儿打了折扣,还要等三天啊“太姥爷,姥姥、小叔、小婶、妮儿,晚安。”

“你们也早些去睡吧”刘姥爷说道。

刘淑英喊住上山的钟小猫道,“小猫,跟我进来一下。”

由于是讲关于运动的,所以钟小猫也一起听了,听听有好处。

“姥姥,什么事。”钟小猫跟着进了堂屋。

刘淑英把一个布包递给了他道,“说话间天就冷了,呶又给了做了双布鞋,还有一双棉鞋、木鞋和两双兔毛袜子。”

“姥姥”钟小猫鼻头泛酸,差点儿落下男儿泪。

老实说即使他被关起来,他一滴眼泪都没掉过,不能让人看扁了。他始终都是笑着,他要笑着让那些人看看,钟小猫也是带种的男子汉,不能堕了长辈的威名。

“行了,大小伙子,赶紧走了吧回去晚了,该让岑老他们担心了。”刘姥爷笑着催促道。

“嗯”钟小猫点点头,这眼泪滴落在布包上,晕出一个圆点,“谢谢,太姥爷、姥姥,海叔、海婶,妮儿。”话落就跑了出去,他怕在不跑,眼泪就刹不住车了。

不是眼泪,是水外公和爷爷说过,男人流血不流泪。

妮儿纳闷,谢我干什么老实说她对他不冷不热的,可以说没有好脸色,这家伙不会是高兴的口不择言了吧

“这小子。”刘姥爷摇头失笑道,“行了,别看了,咱们洗洗睡吧”

“媳妇儿,还生气呢”田胜利坐在炕上,大脚丫子放在木盆里,看着晕黄灯光下姚长青变幻莫测的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