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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御看着苏拂嘴上诚恳求饶,脸上丝毫没有他所熟悉的诚惶诚恐。这样的气度怎会是一个普通的小宫女“带走”

苏拂叹了一口气,似松了口气,也似更加紧张。松口气的是毕竟远离耳目众多的地方,有些事有些话才更方便说。紧张的是她着实看不出司马御的想法,仍努力保持从容,浅笑说道的:“好,我自己走。”

司马御冷冷的凝了她一眼,倒是有几分傲气,她到要看看,这份气度她可以装到什么时候,于是转身率先离开。

这时早朝已退,已经有熙熙攘攘刚刚退潮的大臣向着这边走来,忽然传来大臣阵阵惊呼。苏拂的目光不禁紧张的在人群之中搜索着,并没有看到该死的太监的时候,一颗忽然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但余光无意瞟到荷花池时脚步不由一滞,那哪里还是荷花池,水里的荷花一个个枯萎灰败荷叶干瘪成了墨绿色,就连水池里都是漂浮着肚白朝上的锦鲤。想起刚刚张御医的小心翼翼,忽然有些了然,不禁有些吃惊的看向了司马御,这个人竟然这样毒

匪夷所思,不过她都百毒不侵了,有这样的奇怪的体制也不足为奇。

但看了一眼那荷花池的灰败,心中不禁暗暗后怕,好在这具身体的体制奇特,否则怎么死的她都不知道,她行事这是由多不小心看来下次还要再仔细周详些,恐怕在这个后宫之中没有下一次的机会,她剩下的也只是这条小命而已。

一行人沿着林荫小道缓缓而行,一路幽静,小径几个弯转后豁然是一处金色宏伟的高门,门上牌匾的字迹苍劲有力如游龙呼之欲出。

“寒雨轩,极南极北白雪皑皑,偏东偏西雨涔涔。”苏拂不禁驻足细细的欣赏着,这一句不诗情不画艺,但却别有一番韵味,一种万里独行的感觉。这两句话似乎让她身历其境,在这儿世界里她不就是如履薄冰,万里独行一种苍凉和无奈浮上心头,目光在望向司马御的时候竟然有微微的同情。

司马御一脚刚踏过门槛,发现苏拂似乎未跟过来,于是回头望去,在触及苏拂同情的目光时一愣,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她,暗暗自嘲,一个未未经人事的女孩怎会有沧桑和同情的眼神

司马御轻咳一声,继续负手从容前行。这咳嗽一是提醒苏拂,二便是提醒他自己,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这个陌生的小宫女牵动了情绪,着实不该,也着实危险。

苏拂看着如极地里的寒冰一般清绝的容颜,她没办法看他的喜怒和想法,看来她再次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古代皇子的戒心。一时如何投的这颗大树成了她最大的困扰,她唯一所做的准备,也因为一场意外落水不知所终,她再也没有了欣赏的兴致,一路紧锁着峨眉思索着。

司马御也紧锁着眉头,思索着就算她体质秉异,出身不明,况且观察了这一路,她姿态从容落落大方,哪里会是一个普通的小宫女

不多时一行人便来到了玉泉台,身后的太监恭敬小跑到司马御的身前,恭敬开启了木门立于两侧。司马御优雅负手而入,而陷入沉思的苏拂也惯性尾随而入,直到身后的门啪”的一下合上门,才回顾神四下张望。

司马御看着苏拂一副全然无知娇憨的模样很是意外,她若别有用心,此刻又怎么如此不小心毕竟二十岁的少年仍然新行为未定,玩心大起。

苏拂觉得湿热的薄雾扑面而来,再傻也感觉到了这是洗澡的地方。这人难道是传说中的假正经因为一身的毒还是个童子鸡,所以想找她这个青的涩口小果子啪啪哒不会这么闷骚吧

想到这儿,又看到司马御果然在那里从容自若的一层一层的脱着长袍。竟然脱得的这样磊落,简直就是禽兽呀不禁有些紧张的问道:“你干什么”

“哦你希望我干”司马御剑眉微扬唇角浅浅的扬若有似无的魅惑,看的苏拂不禁口干舌燥脸红心跳。

、005 风雨欲来

苏拂就算是25岁大姐姐也难以淡定了,无论怎么看他也应该有二十岁了吧况且如今她这个小身板才13岁啊要么就是他有恋童症,但话说回来,就苏拂这样的性格哪里又会像小孩子呢但是考虑到目前的处境,还是蹲在池边,强堆起笑意提醒道:“我服务不够专业,应该有专门伺候你沐浴的宫女吧我去帮你找来。”

司马御豁然睁开眸子,伸手钳住了她下巴,迫使苏拂的灿似桃花的明眸直视他,“你觉得呢”

“呵呵”苏拂尴尬的干笑着,“我想也没有”

她说的是我司马御似乎这时候才意识到,自从就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她竟然一直没有尊称,如此自然。仿佛是多年前的那人一般,时间仿佛也倒流回到从前。

忽然想起她的不愿和拒绝,剑眉不悦的一扬,手上的力道加大。“难道伺候我沐浴,还委屈了你不成”

苏拂看了一眼天窗上射下来的阳光,估算着时间所剩不多,不得不开门见山的说道,“今儿我就和你说白了,我手腕上的伤你也看到了,我是逃出来的。如果你不能帮我,那么趁他发现前请你快点放我离去。否则我被抓回去了一定会受到极重的触发的”

“凭什么”司马御这句话说得很艺术,既可以理解为凭什么救她,又可以理解为凭什么放她离开。

“”苏拂游说的话便卡在了喉咙里。

“殿下赎罪,是奴婢妄言了。”苏拂表情恭敬,却一面说着,一面硬是挣脱了他的手。“今天给殿下带来所有的麻烦,改日我一定戴罪立功,向您献上一份独一无二的歉礼。但奴婢现在必须离去。”

“”只是殿下、奴婢两个字恭敬的让他无可挑剔,但也破坏了他突然怀念的心境,更为重要的是,这个小宫女很是不知好歹,目光越加凌厉不悦。

如果再这样耽搁下去,一定会被发现,发现是小,但就怕再也没机会逃出来寻找机会了。但眼下他阴晴不定,她也揣度不出他的心思,求他答应简直就是异想天开但她还是太过天真,轻视了古代皇权尊卑的重要性。

“难道你就怕我罚你”司马御觉声音变得寒烈威严,深邃的眸子终于危险的眯起。

这小宫女虽刻意接近他,无论是有人指使,还是真心有求于他,但念在她们如此相似,他可以全然不在意,只要她一个态度。但这只野性难驯的小野猫竟然没有一点觉悟,他刚刚竟还觉得她有几分聪明。

自他有有记忆以来,他便是一个人衣食寝居,兄弟姐妹没有人敢亲近他,下人也只会恭维奉承,但除了她。直到她也离开,久了反而习惯了清冷空荡偌大的寝宫。直到今天遇到这个小宫女,当她柔软臂弯的体温传达到他脸上时,唤醒了他沉睡的渴望。

哪怕只是陪他聊聊天也好,至少他可以怀念片刻。其实那句凭什么,他不过是要她一句忠诚侍主的态度罢了。如果她肯说,他愿意相信。

皇家的信任,多么难得珍贵,已经如此殊荣,难道还要他开口吗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