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完了她,就立刻召见了司马沧澜,那么刚才的摇铃不是送客,而是通知外面安排他们传召沧澜了那为何突然冷淡
司马沧澜点了点头,转眸对苏拂叮嘱道:“去竹阁等我。”
茉莉到是站在一旁不解的望着二人的亲昵,心里不禁嘀咕着,大殿下较之前似乎对姑娘更亲近了一些。
话落,人便优雅的跳上了小船,眸光中竟然雀跃的像个孩子。苏拂站在岸边,静静的望着小船上的白影进了幽兰小筑,才像着竹阁,缓缓走去。“茉莉,今儿我们只去了兰贵妃那里,可懂”
司马沧澜刚一迈进幽兰小筑,入眼的皆是新奇,屋内格局奇特,长廊尽头是一间厅堂,里面的桌椅更是别具匠心,坐下更是异常舒适。
看着对面并不陌生的母妃,没有惊讶,淡然自若的噙着笑意淡淡开口,“母妃。”
兰贵妃这才幽幽睁开双眸,定定而又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儿子,自他成人,应该有两年多没见了,又长高了不少,却是越来越像她了,脸上的笑容有些欣慰。“有的时候,心里的执念反而是一个牢笼,放下反而会海阔天空。”
“母妃,说的是。”司马沧澜恭敬的点头,并不反对,疼惜的目光游移在她因长时间不照射阳光,而略显苍白的脸上。
“算了,若是执着也罢,母妃这些年来,确实愧对了你。”
“不,母后良善,一直是别人欠了我们的。”司马沧澜笑眯眯的说着,仿佛说着毫不相干的天气一般。
“也罢了。你是怎么认识的她”
司马沧澜了然一笑,“母妃放心,一切都在儿臣的掌握之中,况且她已经失了记忆。”
“你不明白,若是旁人失忆也无碍,而她失忆了反而”兰贵妃忧虑的望着他笃定的神色,最后终于是叹息的说道:“哎即是如此,定留她在你身侧,否则将她远远送走。”
兰贵妃思虑半晌,终还是自私的说道:“能留为己用最好,但千万不要对她动情,否则你就会成为你第二个父皇。”
她心里还是了解,她深爱的司马空的,想必这些年,他人前必然是风光无限,人后必是一个孤苦无依吧若是曾经没有过依靠也就罢了,但是一旦尝过,那么这样的孤苦无依只会成为他漫长的煎熬。
、047 血染白袍
闻言,司马沧澜眸子有几分震惊,为何母妃如此高看苏拂虽然她确实能影响他几分情绪,但还不至于失了心。随想便捷一二,但是看到母妃苍白的面颊,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母妃,放心。”
“若是她真无心留下,就念在母妃的情面上,放她离开吧。”兰贵妃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她的儿,她太清楚了,这性子像极司马空,丁点也不像她。
“母妃似乎很了解她。”司马沧澜试探的问道。
“曾经旧识。”兰贵妃缓缓合上眼帘,慵懒的半躺回了沙发。
“母妃累了,但是记得,若是发现自己情动,就随她离开吧。”兰贵妃最终还是忍不住在地叮嘱道。
“母妃,若是情动我和她留下也无妨,想来母妃已经看到她耳后的纹身了,只要她恢复了身份,我登基为帝,就不是阻碍了。”司马沧澜目光深幽的说道,没错,这也是他的计划之一。
“忘记母妃的叮嘱了吗”兰贵妃忽然睁开眸子,眼神里有着几分难得严肃与警告。
话说苏拂再次来到准林心思百转,沿着岸边的新柳缓缓走向阁楼,推开竹门,里面一尘不染。“茉莉,你就留在一楼吧。”
苏拂说完,缓步来到了二楼,原来一目了然的二楼,先是一副水墨画的屏风拦住了她所有的视线。画中的月季竟然是青碧的绿色,通透如玉。碧海连天中隐约可见一墨发绯衣少女,飞舞其间。
本来初见这幅画的欣喜,皆被那画中莫名的少女一扫而光。那样的美丽,她从来不会自以为是的会是她。那种美丽,这具身体不曾拥有。
走出屏风,地上是奢侈的皮草,白色中微微有些淡绿的光晕。抬眸向上望去,层次分明的粉色沙曼垂在大大圆榻上,圆榻上铺着好看的玫粉色被褥。
苏拂忽然想起那天夜里突然被茉莉打断的对话。
“可以,喜欢什么颜色”
“淡粉色。”
“怎么啦”
“惊喜。”
原来惊喜总是这样的意外,不期而遇。他是对她用心的吧想起兰贵妃的嘱托,“我能求你,带走我儿吗我知道,除了你没有人可以”
但她真的可以吗兰贵妃不已经是用了她的一生来证明了吗想到再也回不到自己熟悉的办法,终于将自己狠狠的埋在枚红色的被褥中,
一直以来她都在未离开而努力,但是现在一切都成了无用功,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活着的方向和动力。她不会在成为另一个兰贵妃吧
“丫头,喜不喜欢那屏风里的花那可是我昨夜不眠不休,今天晌午才花好的。”司马沧澜的含着笑意的声音,从楼梯处传来。
苏拂望着屏风,微微皱着峨眉。“里面的女子不喜欢。”
“呵呵,你可是嫌我将你画丑了”闻言,司马沧澜只是揶揄着。
是她听他如此说,她到真的不争气的心里微微的有了几分开心,“可是我不喜欢绯色衣服。”
“我以为你会喜欢,不过绯色绫罗确实配不上你的娇柔。”说话间,司马沧澜已经来到了床榻旁,缓缓的挨了过来。
苏拂闻着干净的松香,心跳如雷,竟然有些无措而又紧张的坐了起来。“找我什么事”
“若是我许你后位,你可愿留下”
“可是”她想到了兰贵妃提及的天御国的风俗,他不可能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