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张罗的。想到她那日的凶险,不禁一阵内疚。
姜梦饶是再没见过世面,如今听着司马御这话便也知道大战在即,于是挖地道之余,更是抓紧训练兵士不敢再懈怠半分。
川城百姓们似乎也从城里这些军人严肃的面孔中,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司马御也并没想瞒着这群资源归顺自己的百姓,自然是将不久会大战的消息递了出来,百姓们自然是纷纷开始在自家屯起了粮食和。
而远在京城中的苏拂,还在痛苦的坐月子。她都快以为自己不会再醒来了,不想却还能看到她得一双儿女。女儿虽然是先出生,但苏拂却坚持让所有的人说现出的是男娃,而后出生的是女娃。
在苏拂的心中,总是期望自己有一个哥哥,“女孩子总是要被宠着些,男孩总要成熟些才好。”
“姑娘,弟弟一样可以保护姐姐。”茉莉有些无语,但是却也不好违逆她。
“孩子都快满月了,麻雀可飞回来了”茉莉也不知道从谁那里听说女人坐月子,万不能下床一步。于是苏拂便被茉莉看的牢牢的。
尤其这次生这一对孩子,苏拂是伤了身子的,苏拂醒来时,茉莉的眼睛便肿的跟桃子一般,她也不好在让她担心,于是只得央求着给司马御回了”安好。”两个字,才安安静静的由着茉莉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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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 反间知秋
“飞回来了,殿下埋怨姑娘您敷衍他呢”茉莉打趣道。
“”还埋怨她,她是忍着多么虚软的身子给他回的那两字。
“王妃,鸣姑娘求见。”门口响起了小仆的声音。
“好端端的她怎么来了”茉莉有些不开心的嘟囔道。
苏拂倒是不在意的笑了笑了,虽然当初自己的离开离不开她的算计,但是也正因为她的算计,才让自己看清楚了司马沧澜真正在乎的。
就算他有过真心,但那又怎样那也该表不了他更爱皇位。“让她进来吧。”
“妹妹,身子可无碍了”鸣知秋已进入内室,目光倒是流露出真切的关心,只是不清楚这关心究竟是对苏拂,还是对自己了。
“无碍了。”苏拂在心中盘算着,如何让鸣知秋帮自己,甚至背叛司马沧澜来帮自己。
因为她总隐隐觉得,司马御这次大捷,加上他买过通敌的铁证被皇上知道了,司马沧澜一定不会坐以待毙。她毫不怀疑他会做出弑父那样极端的事来。
毕竟一个人可以将一个伪善的面具,戴的让最亲近的人都分不出真假来。
鸣知秋又瞧了一眼床上正酣睡的两个小家伙,“这吃亲娘的母乳就是不一样。”
鸣知秋瞧着明显比较瘦弱的另一个,想来这个便是后来发现,黄金圣手拉出来时已经没有了气息的那个一个吧但任谁能想到,都已经准备下葬了的孩子,在苏拂醒来时要求抱一抱,竟然奇迹般的活了过来。
虽然苏拂在她的设计下错过了司马沧澜,但是苏拂却遇到了更珍惜她的司马御,不禁由衷叹道:“你的运气一直这样好。”
苏拂不置可否,“也许吧但我始终相信命运是自己选择的结果。”
“但总有一些选择让你舍不得。”看着苏拂似乎比之前圆润了许多,但她那漂亮的眼眸中的神采却只增不减。
苏拂看了一眼茉莉,直到茉莉了然的守在了门外,才道:“男人在成功的时候心里永远只有自己,但是只有在落魄的时候才知道谁的心里有他。”
鸣知秋听了惊讶的看着苏拂,一双水眸闪过一道精光,随即又消失不见,快的仿佛是苏拂的错觉,良久才道:“你想说什么”
“男人的大业永远不会结束,就算他成功登基,他也会有更大的野心。就算你可以成为他独一无二的的知音,但是却没有能力成就他的宏图霸业
如果你从来爱的都只是他,那么无论如何都陪着他不更好与其与其他人分享他的成功,不如与他共同承担他的失败”苏拂说着目光灼灼的盯着鸣知秋的眼睛。
“你又想诱哄我帮你但是我是绝不会害他的”与他共同承担失败如此真的只会剩下她守在他的身边了。
“我没必要诱哄你什么,如今九爷已经首战大捷,皇上是什么意思你不会不知道,他若是仍然不死心,唯有兵行险招而已。但你真的确定,他会成功吗”苏拂自信而又笃定。
鸣知秋现在真的很纠结,她是如此期待他的身边只剩下她,而心里又无比清楚,他是有多么在乎那个位子。“毕竟九爷还没有回京。”
“继承大统未必一定要回京,如果有圣旨呢”苏拂这一句就是再堵,赌皇上看到大捷战报以及司马沧澜卖国通敌的铁证后下了决心。
“你住在宫中,如今皇上对大爷的态度,想必你比我清楚。我之所以和你这一番口舌,不过是想要万无一失而已。”苏拂说的越发笃定,仿佛是瞧见了皇上是如何对待司马沧澜一般。
鸣知秋想到司马沧澜的忙碌,不难猜到究竟为了什么,但是只要一想到司马沧澜就算是如此,还在担心苏拂这个决绝的女人,心里便是一阵憋闷。“如今你和九爷已经很幸福了,有没有皇位又能如何你和九爷都是不在乎皇位的人为什么反而要劝我”
最重要的是,鸣知秋知道自己看事情不如苏拂,她真怕自己的短视,让司马沧澜抱憾终身
“我以为你很聪明。”苏拂看着鸣知秋的目光有一些失望,难道爱真的就可以让冲昏了头脑又好笑道:“你会不知道他心中还有我”
“就是这一份执念,你觉得他会放过九爷吗会任我与九爷远走高飞”苏拂的语气里毫不掩饰此时的愤怒。
“”她了解司马沧澜的,他认定的东西,他是一定会想法设法的得到。
“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步,我一定会毁了他况且他曾经承诺我,愿意为我虚设后宫,由其他人代他宠幸后宫嫔妃,因此后宫除了我都不会再有其她女人怀孕。你觉得我会为他生孩子吗”苏拂语气里尽是嘲讽,也毫不掩饰自己对司马沧澜的厌恶。
鸣知秋定定的看着苏拂,这个承诺她相信,这句承诺就是她当时亲耳听到的那一句。如果说司马沧澜这个人表面温润如玉,内心便是理性冷漠,但是唯一的不理性和软肋便是苏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