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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梦也是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从追随司马御起,便是因为赌九殿下登基。如今看到这样的司马御,越加的臣服领命退下。

“利民,整顿一下,一个时辰后,我们从地道出城回京。”虽然苏拂帮司马御在京中拖上了一段时间,但是以防万一他还是尽早回京的好,毕竟如今父皇的身体已经被慢性毒药掏空了身体。

“主子,各个城镇厚德山庄的地道已经全部连通了,如今我们从地道直接返回京郊,只需五天时间。”他也是在一刻钟前,从王舵主那里收到的消息。

“好”如今川城内粮草充足,只要他返京处理好京城事宜,便是天御国大军攻下庆州之时。

又想到这将近一年的时间,苏拂虽然远在京中,却处处想着自己,心里便是一阵甜蜜。就算她现在还没有自己爱她,但是不可否认,他在她心中的份量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真。

想到这儿,抿唇一笑,抽搐字条,落笔:五日后,京城见。

司马御将字条卷好,放到了麻雀腿上的细桶中,道:“回京城与你的小御团聚去吧”

司马御率领着飞虎队一千人,骑着马从从地道返京。

第二日,负责掌管金棋子的金语才潜入川城,随便住进一家客栈,便赶紧出来探查司马御军中情况。

“真可惜啊眼看着川城就守下了,将军竟然在这个时候病重了。”

“好在还有姜副将在。”

“我看不像是普通的病了,肯定是敌军派人偷袭,或者咱们将军在偷袭敌军的时候受了重伤。”

“据可靠消息,将军是是被刺客重伤的”一个人神秘兮兮的说道。

一队巡逻兵经过,刚才偷偷议论的人赶紧做鸟兽散开了。金语走到刚才说话那人身边,小声道:“兄台,你那小道消息可靠吗”

“怎会不可靠,那天夜里我是眼看见他们抬出来一个死尸,亲耳听到他们说刺客什么的。”那人不服气道,完事又胆怯的看了一眼巡逻兵,“姜副将不让议论将军重病之事,看你眼生的很,别到处乱和别人说就算你被发现了,我也不会承认我说的”

那人说完,逃也似的走进了人群中。金语听了心中却是一松,大胜在即病重怕是已经死了吧肯定是姜副将怕军心打乱,才以此为借口吧

看来晚上要夜探一次将军营帐了。

再说司马御一千人三餐几乎都是在马背上解决了,夜里更是直接睡在马背上,马匹都是不眠不休全速回京。除了路上更换马匹和补充干粮外,几乎都不做任何停顿。

京城,鸣知秋刚从寒雨轩回到暮雪阁,便急匆匆的寻到了司马沧澜,“殿下,安儿和平儿好像中了毒,就连张御医都束手无策,我第一次见到拂儿妹妹那种六神无主的神情,而且知秋还听说九殿下似乎忽然重病,若是此时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怕是拂儿妹妹想不开,再也随着去了。”鸣知秋抹着眼泪。

司马沧澜闻言先是一惊,好端端的这个时候怎会中毒竟然连从药灵谷出来的张庭筠都治不好司马沧澜几乎是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我去看看你让人去查查,看看究竟是谁胆子这么大”

、206 皇上病危

司马沧澜刚要走出暮雪阁,一个侍卫模样的人从后面追了出来,耳语道:“金语传回消息,确定司马御已死,副将更是偷偷将其尸首偷偷火化。”

司马沧澜闻言心中先是一喜,但是想着司马御竟然这么容易就死了,多多少少都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让金语继续核查”

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如今正好去寒雨轩试探虚实。但是一旦司马御真的死了,苏拂的一双儿女在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恐怕那丫头会真的绝了生的念头。

想到这里,越加愤恨此时添乱下毒之人。“慢着,全力协助夏姑娘调查九侄子侄女中毒之事。”

司马沧澜来时,正好看到苏拂哭晕在床上,卷翘浓密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本就白皙细嫩的脸颊苍白到透明。

只是几日不见,丰润的身子似乎也消瘦了许多,但越发勾勒少妇独有的妩媚。

司马沧澜几乎是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要帮她捋顺耳后凌乱的青丝,脱口而出道:“丫头。”

茉莉也在一旁伤心的擦着泪,“我们姑娘这两天不吃不喝,已经这样哭晕过去好几次了。”

“平儿和安儿如今怎么样”司马沧澜忽然响起了让苏拂如此扦插挂镀的孩子,只要孩子在,她便舍不得丢下他们了。

司马沧澜这一提到孩子,茉莉眼泪掉的更是汹涌了。

“在这儿。”茉莉说着将司马沧澜引到了一旁的摇篮。

司马沧澜看着摇篮中的孩子神情似乎十分安详,看不出半点的不妥,不有奇怪的看了一眼茉莉。

茉莉赶紧解释,道:“他们同睡着没什么不同,但是才一个月的婴孩哪里受得了几日的不吃不喝呀”

“所以王妃才如此但又憔悴,就连张御医看了,都说闻所未闻。您别看这他们睡得香甜,但是他们的脉象确确实实是在削弱。张御医说若是再不醒来,会直接耗没了生机。”

苏拂微弱的声音忽然传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王妃这两日高热,喝了药也不见好,前段时间也不知道收了什么消息,这几日更是说起了糊话。”茉莉眼睛也是哭的肿了,心疼的看着床上梦呓的苏拂。

茉莉说着赶紧用冷水投了不禁,替换掉了苏拂额头上已经发热的棉布。

“暮雪阁还藏了一些冰块,你去取来。”司马沧澜一方面想将屋子里的人支开,另一方也是真的担心苏拂一直这样高烧不退伤了身体。

司马沧澜正好看到桌子还有一碗没有动过的肉粥,屋子如今也没了其他人,于是毫不顾忌和避讳的端着肉粥坐到了窗前。

将苏拂拥起来,才听到苏拂若陷若现说的是,“对不起我没保住你的血脉对不起”

只是因为太虚弱,我没保住你的血脉这一句话说的太过轻飘,仿佛一阵风吹来便会破碎。

司马沧澜想起前几日苏拂和自己说起的那一番话,“他已经成了我报复你的棋子,如今难道还要让他成为我报复你的牺牲品吗”

是因为如此,她才更内疚没能保住他的血脉吗

司马沧澜几乎是情不自禁的想要吻上她的面颊,偏在这个尴尬的时候,苏拂忽然睁开了双眼,声音带嘶哑,道:“沧澜”

苏拂在心中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亲到。虽然她是有意用了美人计,但是并不想真的做什么对不起司马御的事。

而她的内心也是十分复杂,因为她的计策好使,所以便验证了他曾经的认真。

苏拂不禁宽慰着自己,也许只是没得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而已,仅此而已。

“我真的是病糊涂了。”苏拂眼中闪过了一丝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