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通报贵寺方丈,就说江南慕容燕前来拜访。”
那知客僧道:“请施主稍待,小僧这就入内通报。”说罢那知客僧便反身入寺。
等了一会,那知客僧和一名身材魁梧的和尚又走了出来。
那名身材魁梧的和尚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小僧虚清,见过慕容施主。方丈已在寺内等候,请施主随小僧来。”
慕容燕还礼道:“劳烦大师了。”便要举步和王语嫣三人入寺。
虚清却伸手一拦,道:“慢,佛门清静之地,不便女客入内,三位女施主请回吧。”
听到这话,王语嫣三女都暗暗着恼,阿朱道:“你”慕容燕伸手一摆,拦下阿朱接下来的话,扭头对王语嫣三女道:“语嫣、阿朱、阿碧,既然这样,你们就先下山等我,待我问清大哥的消息就去找你们。”
王语嫣担心的说道:“可是,我不放心表哥你一人入寺,倘若这些大和尚起了歹意的话”
慕容燕道:“放心好了,寺内诸僧都是高僧大德,想来不会与我一个后辈为难。再说,若是万一他们真要对我不利,我一个人也跑得出来。”
王语嫣三女虽满心担心,但在慕容燕的劝慰下,终是返身下山去了。
慕容燕目送三女下山后,跟随虚清入寺,来到一间禅房,虚清道:“慕容施主,方丈就在屋内,施主请进。”
慕容燕道:“多谢大师。”随后步入禅房。
慕容燕进入禅房后,只见禅房中甚是简陋。正对房门是一张木桌,桌子上有一盏油灯和几本经书,桌子的两旁有两把木椅。禅房的西首有一个佛笼,里面坐着一尊佛像。慕容燕对佛家诸佛不慎熟悉,只知道不是常见的如来、弥勒之流,但具体是哪尊佛,却辨识不出。禅房的东首有一张禅床,除此之外禅房内别无他物。在禅房东首的禅床上正有一名老和尚在敲着木鱼念经,在这老僧的背后墙上写着一个大大的“禅”字。
慕容燕心想:这老僧应该就是少林寺的现任方丈,玄慈方丈了。便行礼道:“小子慕容燕,见过玄慈方丈。”
玄慈道:“施主不必多礼。施主复姓慕容,可是姑苏慕容氏的子弟”
慕容燕道:“正是。”
玄慈道:“那慕容博,慕容老先生是施主的”
慕容燕道:“正是先父。”
玄慈道:“我一向只知有一个叫慕容复的是慕容老先生的儿子,在江湖上名声甚是响亮,今日方知慕容老先生还有一个儿子。”
慕容燕道:“慕容复是我大哥,我是先父的二子。”
玄慈请慕容燕坐下,道:“慕容老先生生前是老衲的至交好友,其人品学识老衲也是甚为佩服的,不意天妒英才,竟英年早逝。当年老衲本还有一件事要问慕容老先生,不成想竟接到了慕容老先生的死讯,老衲心中甚是惊愕悲痛。听说慕容老先生是得了急病去世的,他究竟得的是什么病走之前可有什么交代”
慕容燕摇了摇头道:“先父去世时,我年纪尚幼。父亲到底生什么病,我也不知道,父亲去得很快,忽然早上生病,到得晚间,母亲就告诉我和大哥,父亲去世了。至于父亲走之前有什么交代,却未听母亲提起过。”
玄慈“哦”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道:“不知慕容施主此次来敝寺,有何贵干”
慕容燕道:“贵寺玄悲大师在大理陆凉州身戒寺中死在了自己的成名绝技“大韦陀杵”之下,江湖上的朋友都说是姑苏慕容下的手。我大哥怕引起两家的误会,便与月前特地赶来少林向诸位高僧解释一二。不知我大哥现在何处,方丈大师可否见告”
玄慈道:“慕容复慕容施主从未来过敝寺,至于他现在何处,老衲也是不知。”
慕容燕道:“哦,如此,倒是小子唐突了。”心中却想着:定是大哥在赶往洛阳的途中遇到了一品堂的人,大哥不知他们南下的意图,便扮作那李延宗跟随打探,所以没有来少林。
玄慈道:“无妨。”
慕容燕道:“少林乃禅宗祖庭,寺内诸位高僧必定佛法精湛。在下往日读过几本佛经,于其中佛理有诸多不明之处,方丈大师可否能为在下解惑。”
玄慈笑道:“善哉,善哉。弘扬佛法,乃我辈所愿。慕容施主有什么不明之处,尽管提来。”
慕容燕当年在读少林的七十二项绝技时,知道七十二绝技的要义都是出自佛门典故,便也读了几本经书。但毕竟兴趣不在此,加之没有名师,于其中有许多碍难处。玄慈不愧为少林方丈,旁征博引,将慕容燕提出的问题一一解答。慕容燕前世来自现代,眼界开阔,提出的一些观点有时也让玄慈有眼前一亮之感。两人谈得颇为投机,时间也不觉而逝。
正在慕容燕和玄慈相谈甚欢之时,突然有一名老僧推门进来,道:“方丈”那名老僧刚叫出“方丈”二字,抬头看到屋内还有他人,忙住口不语。
慕容燕抬头看了看天色,不知不觉间,已是到了黄昏时分。便起身开口道:“天色已晚,在下便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