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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就知道。而那天天使用都还能亮光光的油烟机啊,上面沾染的油烟污渍可都是他擦洗的呢。”

张豪听了,不好意思地对二人笑了笑,宦淑举杯抿了一口茶。

除夕那天,文秀姑妈从家里鱼塘抓来一只血统纯正的青鳊鱼,要做一道湖南的特色菜剁椒鱼头。之前,宦淑总是弄不清楚“剁椒鱼头”里的鱼头到底是什么鱼头,但看着姑妈抓来的一只青鳊鱼,她也就以为是清鳊鱼的头了。或许她这般说辞不正确,但是现在她已经不去理会了。

大伯母动身去农贸市场采购年夜食材,张豪也跟着一起去选了些食材,其中包括芹菜,牛肉,丸子还有青椒。他一向厨艺精湛,这一回,逢年过节的,他少不了要大显身手,在众人面前将他精湛的厨艺好好炫耀一番。

妯娌婆媳们在厨房间忙活,母亲喊宦淑来帮她们的忙。宦淑便蹲下身来,在水盆里洗净了青椒、生姜和粉条。张豪说过,他要做一道富有四川特色的“蚂蚁上树。”

宦淑见他娴熟地在砧板上将肉块剁成末状,然后将切碎的葱花青椒装进碗中,倒入郫县豆、花椒、老抽,还有少许的糖不停地搅拌。未及全部搅拌均匀,他便忽然惊道:“刚刚忘记剥几颗蒜放入了,没有蒜的话这道菜肯定减味不少”

宦淑忙道:“我马上去剥了来。”

张豪听罢,制止她道:“你别去,你指甲修得那样精巧漂亮,小心伤了它。”还真是,宦淑十个指甲都修得削瘦纤长,还涂上了荧光色的指甲油。只是奇怪,张豪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注意到了它。

宦淑停滞在原地,不知所措。婶母用像个“月老”似的,稍稍朝他俩看了一眼,马上会意道:“我去,我去,我指甲硬着呢。”

宦淑脸颊绯红,拉扯婶母不住,自己在原地也变得不自在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一张硕大无比的四角圆桌,在正厅里大气地撑掌开来,一大家族的人严严实实地围在桌旁,大人们围着桌子坐,小孩儿们搬了椅子挤在一旁。蚂蚁上树、松仁玉米不知是谁做的,竟然有这道甜食,倒像是故意迎合宦淑的口味、剁椒鱼头、家鸡炖蘑菇还有四川腊香肠这顿年夜饭真算是糅杂四海、丰盛异常、色香味俱全。

众人赞不绝口。当然在所有的美食中,最受称赞的还是心莲表姐的公婆从四川寄来的“四川辣香肠”,切成片状后,和其他各省的辣香肠形状一般,只是四川人在制作过程中添了辣子、花椒面等饱含自己辛辣特色的佐料,所以食客们入口时会觉得别具风味,口感刺激。按照常情一般人都受不了它辛辣的味道,但湖南和四川皆是无辣不欢,一桌人尝了几瓣之后便都赞不绝口。

张豪坐在宦淑旁边,也给她夹了一瓣。

宦淑的嫂嫂瞥见了,呵呵一笑。

宦淑觉得,自己被冒犯了,便把筷子伸向那盘松仁玉米道:“在上海吃甜食吃习惯了,我倒更喜欢这道松仁玉米,没有辣味,而且入口还带有几丝香甜。”

气氛顿时尴尬起来,大家都沉默了一会儿,不说话。

“心莲今年国庆出嫁的,嫁的是四川八桥镇的一户人家,姑爷人倒挺不错的。”胡心莲是宦淑爷爷覃天柱唯一的外甥女,对于这一值得举家欢庆的喜讯,他作为长辈,首先提出来打破了这持续的僵局。而心莲和丈夫早就先行离席了,大家也都知道这段婚姻的实际状况,如今这么一说,倒好像是故意说给宦淑听的一样。

“哦是吗姑妈的女儿心莲好像不是很会念书的对吧”宦淑的嫂嫂佯装痴傻,一脸疑惑。

又是念书。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儿噻”见有人质疑自己促成的婚姻,宦淑的婶婶便不耐烦道:“人长得漂亮不就行了噻女孩子家受那么多教育干什么”

“话虽是这么说噻,不过受过教育总是会有更多资本的。”宦淑的伯父覃文胜起身给老父亲斟了一杯酒。

“资本”宦淑的伯母扬起了筷子,揶揄道:“如今人家公公可是掌管着好几家物流公司的经济命脉嘞,四川,湖南,北京,天津,全国各地到处都有他的公司,还说没有资本她婆婆又只生了她丈夫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哼,往后的资本多着呢。”众人唏嘘。

“哎宦淑今年二十几来着”宦淑的嫂嫂拿起勺子给自己盛了一碗汤,又用调羹舀了一小勺仔细地吹散了热气,疼爱地喂进她女儿的嘴里。

“过完年就二十六个年头。”宦淑模样比她表姐标致,又有学识,领会到要把自己女儿介绍给在心莲公公手下做事的张豪时,宦淑的母亲显然是不高兴。

“其实仔细地看,淑淑还是长得蛮标致的嘞。”宦淑的姑母看着被一堆孩子围着的宦淑说道。

宦淑的哥哥覃宦建站起来,道:“那还用说我妹妹从小在这方圆十八里之内就是长得最标致的一个,男孩子们为了接近她,都会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大白兔奶糖送给她。”

众人大笑起来。

“哪里都心甘情愿当年隔壁家的那个胖小子还抢她的糖果呢,宦淑不给,他随身一滚就在地上哇哇大哭,那么大的人了,也不害臊”宦淑的伯母鄙夷道,像是为了要报复前段时间隔壁家瞎眼的老太太对她的奚落一般。

“他是独生子女,老爹有资本又舍得砸钱,从小娇生惯养的,连家里瞎了眼的奶奶都得让他三分,抢几颗糖又算得了什么”宦淑的叔叔像是对天下所有有钱人都怀了极大的仇恨似的,把一块咬了一半的红烧肉从口中吐出来,恨恨地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都是从抢占她的东西开始的。要不人家怎么都说,男人要是想看书,总是先想到问女人借,借着借着熟识了,后来自然就在一起了。”宦淑的婶婶用她那做惯了媒的脑子清楚地分析道,众人不禁对她渊博的学识翘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