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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腔作势地叫嚷,还煞有介事的抽抽鼻子,“妈的,臭死了快把这堆垃圾扔出去”说罢将一杯烈酒泼在马修脸上。

马修被酒精刺痛眼睛,顿时打了个激灵,发出困兽般的怒吼,瞪起通红的眼睛冲向皮卡斯。

“你他妈找死”皮卡斯面露狞笑,飞起一脚踹得马修摔飞出去。

“把他扔出去”

星海学院的垃圾不配跟咱们为伍”

四周皮卡斯的党羽鼓噪着涌上来,对马修拳打脚踢。

“滚开”

尹剑忍不下去了,目光一闪放出无限慧扫射围攻马修的那伙人,一人一剑全部击倒,轻者疼得抱头惨叫,重者直接两眼翻白昏死过去,现场一片混乱。

人群退潮般散开,惊恐的目光集中在尹剑身上。

尹剑径直穿过人群走到马修跟前,目光如同两支利箭狠狠钉在皮卡斯脸上,吓得他情不自禁打了个冷战,掉头扎进人群,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尹剑牵动嘴角,脸上泛起一丝不屑的冷笑。这种欺软怕硬的货色也配在马修面前耍威风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他不屑跟皮卡斯之流跳梁小丑计较,径直扶马修起来,一股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马修面红似火眼神迷离,明显醉得不轻。

尹剑皱了皱眉,既同情他的遭遇又怒其不争,没好气道:“别喝了,瞧你醉成什么样子”

马修晃晃脑袋,突然挣脱他的手臂,拎着酒瓶踉踉跄跄冲向门外。

宴会大厅外风雨正疾,马修一直朝操场走去,蹒跚的身影在疾风骤雨的鞭打下显得如此孱弱,正如他那屡遭践踏的自尊

尹剑委实放心不下,便冒着暴雨追了上去。

马修走在暴风雨中,仰头灌了口酒,突然脚下一滑跌倒在泥水地里。他翻身跪在积水半尺的操场上,双手撑地剧烈喘息,喉咙深处翻滚出一阵呜咽,压抑良久,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尹剑看到这一幕很是揪心,追上去拍拍他的肩膀,轻声问:“马修,跟我说说你和温妮小姐还有那个皮卡斯到底有何恩怨,说出来心里就没那么难受了。”

沉默许久,马修才回应道:“三年前,我曾有机会就读铁血学院”

虽说索比亚家族已经败落,毕竟祖上兴旺过,祖父跟铁血学院的安德烈校长有些交情,豁出老脸找安德烈校长说情,为他争取到一次破格考取铁血学院的机会。

只要他在中学毕业考试中拿到全镇第一名,铁血学院将会破格录取他。

“我当时的成绩在浣熊镇拿第一名问题不大,原以为胜券在握,没想到有人在背地里暗算我”

镇长家的少爷皮卡斯跟马修就读同一所镇中学,马修是全年级第一名,皮卡斯则是千年老二,但他自诩贵族出身,倒也没把马修放在眼里,别管马修多出色,平民终归无缘进入铁血学院,他却可以保送就读铁血学院,自是前程远大。

马修对皮卡斯的情况也很了解,即便他破格入去铁血学院也不会影响皮卡斯的名额,既然没有利益冲突,自然没把皮卡斯当成竞争对手,可他低估了人性的险恶,不知道世上有种行为叫做“损人不利己”。

得知马修获得破格考取铁血学院的机会,皮卡斯如闻噩耗。

从小到大他一直处在马修的阴影下,往日里还可以拿“将来我会比你强”自我安慰,现在马修得到铁血学院的特招机会,麻雀摇身一变成了凤凰,岂不是意味着今后还要继续骑在自己头上

一想到这个,嫉恨便如同毒蛇啃噬皮卡斯的心脏,他心生恶念,决定不择手段阻止马修迈进铁血学院的大门,于是一个阴谋在他脑海中酝酿成形。

马修的初恋女友温妮就是这起阴谋的女主角。

考试前天晚上,温妮突然向马修提出分手,当着他的面投入皮卡斯的怀抱。

马修受此打击在考试中发挥失常,最终没能如愿考取铁血学院。

为了逃避情场与考场的双重打击,马修报考了远离家乡的星海学院,一晃三年过去了,他仍对当初没能考上铁血学院耿耿于怀。

后来他得知温妮是被皮卡斯收买才背叛了自己,每次想到那对狗男女都恨得牙根发痒

如今重返铁血学院,看到昔日女友成了皮卡斯的玩物,三年来心底一直未曾愈合的伤疤再次被血淋淋的揭开,这种痛苦若非亲身经历又怎能感同身受

比这更痛苦的是在铁血擂台上输给了皮卡斯,输给一个从前的手下败将,而且是当着温妮的面。

在被皮卡斯击败的刹那,在人们的嘲笑声中,他感到自己的尊严也被打得粉碎,恨不得去死。

“一个男人,混到我这步田地,也就只能靠酒精来麻醉自己了”马修举起酒瓶狂灌一气,试图让自己醉得更深,在醉梦中忘记挫败和痛苦。

“马修”尹剑夺下酒瓶劝道,“别喝了,你在自暴自弃”

马修醉醺醺地惨笑一声,喃喃道“自暴自弃那又如何反正我他妈永远是个废柴,永远是个失败者,被女人甩了,没考上铁血学院,躲在蓝星努力三年本以为回到故乡能够扬眉吐气,结果还是白费力气,连皮卡斯那个人渣都打不过,我他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马修你这个混蛋”

一只拳头穿透雨幕重重打在马修脸上,将其击倒在地。

马修仰躺在湿漉漉的草地上,鼻血合着雨水模糊了他的泪眼。

“队长对不起”马修嗓音哽咽,“我让你失望了”

“让我失望”尹剑抓住他的衣领拎沙包似的拽了起来,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腹部,“如果你还不振作起来,我才真的会失望”

马修立刻痛苦的弯下腰,呕出一堆散发出强烈酒臭的秽物。

这一拳打得有点重,却是最好的醒酒药。

马修擦擦脸上血迹,黯然垂首,沉默半晌后徐徐道:“队长我好像在做一场噩梦,在梦中迷路,越走越孤单,失去很多东西,渐渐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没有人能帮你摆脱噩梦,除了你自己。”尹剑拍拍他的肩膀,一字一句道,“马修,每个人都要超越自己的软弱,失去的你要亲手夺回来”

“可是我”马修垂首望着自己的双手,眼神有些迷茫。

这双手为何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