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娘把一盘盘菜端上来,微笑着招呼众乡亲吃饭。一阵阵的香气随风飘散,嵌入每一个看不见的分子虽是粗茶淡饭,却是众乡亲逢年过节才能眼巴巴吃上的菜啊。
看着桌子上的鸡鸭鱼肉,各色各样的菜,宛兰却不像以前那般爽快,现在已经提不起什么精神,强制自己拄着筷子,机械吃着干饭。
这些菜可都是她的“嫁妆”得来的在当时,她真的很想把这些贵重物品退回去,但她却懦弱了
在这场宴会中,人来人往,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却总有这么一个角落,尽管围了一圈人应该是最热闹的地方了而宛兰独坐中间。有时候,人多不一定热闹,相反还会增添一些孤独,就好比城市孤岛般
哄闹的家宴终于还是散了,宛兰依然坐在凳子上,呆滞的看着人群一点点的消散。寒风渐起,吹散了一晚所有的喧嚣,只剩地上那些吹不走的一地残渣。
苏玉将宛兰搀扶回了那临时的房间,便转身到屋外和爹娘清理残羹剩饭了。
孤寂,说不上来的孤寂啊“为什么又剩下我一人呢”
又与昨晚无异一盏枯黄的灯,一面冰凉的墙,几星斑驳的月光,枯坐着一个可怜人儿
宛兰勉强的抱住双膝,借此得到点温暖。要说温暖,其实今早上那些金银珠宝带给她的强烈冲击,估摸着是她这段时间无法忘怀的由谢礼,华丽的转变成嫁妆,多么一个天大的讽刺啊
昨天早上无意间抱着决死的心救了一个小男孩,得到大家的称赞,而那妇人也特地跑来谢恩。只是为什么,为什么那她救下来的人,偏偏要与蒋家由千丝万缕的关系人算终究不如天算啊上天为什么如此绝情,硬要剥夺她的终生幸福,去伺候这么一个恶霸
宛兰欲哭无泪
“要怪,就怪咱们命不好啊生在这么一个穷苦的人家。穷人的命,永远是掌握不在自己的手里的。”
穷人的命命运
爹的话一瞬即逝,宛兰微微的抬起头,看着那破败的天花板,在看看周身的一切,苦笑了
这些词不断地在宛兰心里打起了漩涡穷人本身出身卑微,如同天上的繁星,一瞬即灭,却哪比富人,堪比月光,浩瀚千里,供人品味。也许是繁星的命运,只能永远被淹没在浩浩月光之下
在这场不幸的婚姻中,她,只是个筹码,用她的幸福,交换了穷人暂时的安居乐业。只是以后,当穷人继续受富人欺辱的时候,又会有下个牺牲品。
看着月光投下来的斑驳光影,宛兰却想到苏轼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宛兰又忍不住唉声叹气了,“月光虽好,但却无处共婵娟。自己的幸福又在何方呢”好不容易逃出去了,结果呢,还不是一样逃不掉命运。
从门缝望去,那些嫁妆还是依然的光彩夺目,换做是别的女子,早就又扑又抱了。宛兰惨然一笑,这些嫁妆的价值,明显是很衡等与她的一生,甚至还不用一生就会被蒋家活活的消磨殆尽了。
幸福真的可以掌握在自己手里吗
幸福的出路又是在哪
谁肯救救我
第十八章 机会,绝对只有一次
更新时间2012109 21:48:09字数:5017
哀莫心愁,只待人来解。
满月子时,俟我于桥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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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君来兮,消损俏佳人。
凄凄翘望,枯俟君一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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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静悄悄的,方圆千里,都被一片黑暗统治着;从高空之中俯看下去,茫茫一片,几块“火柴盒”似大小的房屋杂乱的摆放着,如同贪玩的小孩哭闹之后随处将玩具乱扔。
老天早困顿了双眼,悄悄地闭上了惺忪睡眼。只是刚刚闭上就被一阵星火闪将掠过,惊奇的睁开的双眼。
老天看到了什么在茫茫夜色中,漏出一星萤火虫似的星光,脆弱而刚毅脆弱,是因为黑夜这只黑漆漆的大手,随时都可以把这个亮星摁灭;刚毅,只是个讽刺的褒义词,夸奖它绝境求喘罢了。
不断往下探望,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孩,似乎无精打采的,就这昏黑的烛光,提笔写着什么,最后才心满意足的写了上面狗屁不通的内容。
宛兰打定决心,这次说什么都要逃走啊,自己的命运自己做主,然后就去找千亿。千亿那些承诺犹如昨日之言如果有难,可以去找他。
吃过早饭,太阳也爬过上头有一段距离了,约莫8、9点。临走前,宛兰悄悄的将昨晚写好的信收入衣服里,如同救命符一般。
一家子喜气洋洋的,一路上有说有笑,其实,大部分讨论的还是宛兰的婚事似乎时间也定下来了,是明天的傍晚吧。至于吉时什么的宛兰也不明白,反正今晚,是她和那人的吉时,过了今晚,一切就都从新开始了呵呵想到这里,宛兰又忍不住窃喜了。
“素儿,你收敛一点,别让人家看笑话了。这进城之后,你可得放规矩点。”娘又忍不住唠叨开来关心儿女,不就是全世界母亲的通病吗
“进城我们不是要先渡船吗”宛兰恍然大悟响起,中间似乎还漏了点什么。
“嘻嘻”姐姐忍俊不禁,掩面说道:“嘻嘻我们都走过桥了。你啊你,就知道一路上傻笑把你卖了还帮人家数钱两呢妹妹啊,婚嫁的事你未免兴奋过头了吧”
宛兰猛然一惊,才后知后觉他们此时已在城西,早就过了一座石桥,不远处还有造船厂作证。她心里惊叹着:“天啊我这一路上到底怎么了这也太快了吧。没几分钟就到了,敢情是开飞机啊上回跑了个口吐白沫、半死不活的,这难道说是肚子空空,老眼昏花了”
不过也说真的,这西城墙明显比上次去的北城墙气派多了,最起码这四五百米的墙开了三道门,而那六百米左右的北城墙才开两道门;而西门上的城楼与北门那比起来,更显得威猛些,最起码,城楼上的“藩禹”二字,苍劲有力该不会是武王赵佗刻的南越遗迹有介绍,城内交通以东西向为主,不似其他城以南北向为主,看来确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