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吓得晕了过去。“葭儿你怎么了”宛兰摇了摇躺在地上的葭儿已经吓昏了。老爷定了定神,让大家不要乱,先把晕倒的人搬离到安全的地方。上次那骇人的竹箭,真是投胎几回都忘不了的经历啊
“终于我等到了今日哈哈哈你们蒋家害得我好苦啊”
两位夫人还有于夫人抱在一团,牙齿不停的打颤,嘴里嘟囔着:“不要伤害我们,不要伤害我们”其他人扔下手中的水瓢、扫帚,不去理会那火势,不断的关注周边的变换对他们而言,那些竹箭才是最大的威胁。
宛兰真恨不得自己晕过去,为什么自己内心要如此强大,现在只能哆嗦着身体,听着自己狂跳的心脏,等待着那女鬼的惩罚。
“你们害的我好惨啊去年的时候你们不记得了吗你们不记得了吗呵呵呵呵”
四周回声一圈圈的响起,在这不大的后院转了好久都不停息。大家轻微的扭转着僵硬不堪的躯体,想要寻找那个骇人的鬼怪,可惜只是能听见它的声响,却不见它的魅影。
最可怕的不是事物的本身,而是连它本身都没有看见,更不知那威胁出现哪个角落。就像地上的野兔,永远不知道天上的老鹰何时会降临,自己的生命何时会突然终结。
“呵呵呵大夫人你可还记得我我被你杀害,丢到乱山之中任尸骨风吹雨淋啊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来找你啊哈哈哈”
“啊”
大夫人大叫了一声,翻了白眼不省人事了,嘴里呢喃不清。二夫人和于夫人七手八脚的扶着大夫人躺在地上。二夫人哆哆嗦嗦的朝天试探着:“你这鬼怪为什么都要来害大姐你你你你放过我们,我们保证给你好生厚葬的你你放过我们蒋家”
“哈哈哈你们都来陪我吧我飘飘荡荡好寂寞都来陪我啊”
笑声如同阴风洗涤了每个人的心脏,再从心脏冲到每根血管,搅动着大脑里的白浆恐怖,骇人,全部都流露在每个人那放大的瞳孔里。
“采薇我知道是你”
众人都往中间看去,蒋权凝重的脸色,不苟言笑,拖着沉重的步伐,对天喊道:“一切皆有我来承担不求采薇原谅,但求放过他人”
“哈哈哈哈好一句你来承担”
“啊鬼啊”
好多下人竭斯底里的喊着叫着,逃窜着躲避着。
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不对,直接吓成了傻子。那魅影冷冷的飘在正前方,与地面相接触。而旁边,是正在着火的大夫人的屋子,熊熊的火光,映照在魅影白丝丝的脸上,反倒显得格外的狰狞。白茫茫的衣服上,猛的有一大片血水反衬着,唐突却很冲击视野,让人不战而栗。
“你这鬼怪,来了一次又一次,当我老友的府邸是什么”卫将军怒斥道。
蒋权摆摆手,继续跟那鬼怪说话:“采薇是你吗”
“滚你不配喊这名字时间太长了,我自己都忘记我叫什么了。但是我却永远忘不得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东西。今日不是我杀光你们,就是你们让我烟消云散”
一阵阴风阵阵,吹着大火,如同扭曲了的身体,又似吐着信子的大蟒。
“哈哈哈你们都来陪我吧我飘飘荡荡好寂寞都来陪我啊”
响彻了院子的笑声鬼魅的飘荡着,仿佛是很多鬼魅在天空亦或者是地下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如同针刺,刺痛大家的每一条神经,仍凭所有的神经都在传达着疼痛的触感,大脑却瘫痪了,不动不走。
那鬼魅飘荡着翩翩起舞的血衣,一点点的往后倒退,慢慢的飘出人们的视野。
人们如同大梦初醒,松了一口气,恰如虚脱,似乎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之感。
“采薇”蒋权叫了一声,急着向前奔跑。
卫良信大喊:“伯弃,你不要命了吗别去追了,伯弃”
卫将军给了良信一脑瓜崩,“你这熊样,亏你还跟他一起带兵,怎么档次差了那么一大截活捉鬼怪也好,顾全他性命也罢,我们赶紧追过去。”
在卫将军和良信带领下,几个大胆的下人跟在后面,一同前往。宛兰犹豫着要不要一同前往,还是留在原地等着他们的好消息但终究是好奇心害死人啊宛兰鼓起勇气跟在后面,直骂自己是不是内心过于强大了。
经过老爷的居室,到了走廊,宛兰瞬间头皮发麻啊这走廊上一直延伸向前的都是些什么这不明晃晃的都是血吗天呀,一路向东,仿佛是那鬼魅飘飘荡荡留下来的痕迹。怨气实在是太深了,恐怕他们是在劫难逃
沿着鬼气森森的血迹,宛兰差不多跑了一小段,看见众人在前面停留着。她心里一急,莫非是出了什么人命
“伯弃兄,你在看什么那鬼怪去了哪里你还不快去追”卫良信催促着。
“是啊是啊,少爷,我们赶紧去把那鬼怪捉起来,这人多,也不怕它。要是让它跑了,以后蒋府上下的性命都完了。”几个下人也如此催促道。
宛兰个子矮,挤又挤不进去,从人缝中,看到蒋权低着头,手里拨弄着什么太暗了,看不大清楚。
“哈哈哈你们都来陪我吧我飘飘荡荡好寂寞都来陪我啊”
毫无预料的,走廊的深处传出一阵凄凄惨惨的笑声,似乎在勾取人们的魂魄。大家看着那又长又黑的走廊,身体的三魂七魄早不知少了多少。宛兰直勾勾的盯着前方,顺着那刺眼的血迹,总觉得那黑暗的尽头,那白衣在飘动着。
谁会想到,这平常走惯的走廊,会如此的骇人。常说幽深而又深远的走廊,是经常鬼魅聚集的地方,因为你永远走不到那尽头。没想到居然成真了。
“他奶奶的,你们这群胆小鼠辈,都跟着我去把那鬼怪捉起来。老夫在久经沙场,怕它个球”卫将军狠狠的批评了一番,毫无畏惧,大踏步前去。
众人傻不溜秋的跟在后面,或许人多是最安全的。宛兰也不落后,免得落单被鬼给害了。末了,还不忘催促蒋权别落下。她一眼撇过去,蒋权仍注目那个手里的东西,如同宝贝般好像是只木制的小鸟。
听着众人那混乱的步伐,宛兰反而觉得十分的安慰。沿着血迹,慢慢的跟过去,但是却发现越到越后面,血迹慢慢变淡,最终消失了。
“他娘个伊八成让那鬼怪给跑了”卫将军愤怒的叫道。众人虽然害怕,但仍不甘心的四处搜查一番。此处是正大厅的东侧,假山之类的颇多。白天的时候,这些假山多有文化造诣啊,哪成想被鬼怪渲染过后,阴风呼呼,直叫人心颤。
搜索了一番却毫无结果,这不知是高兴还是悲伤。宛兰更倾向与后者难保这跑掉的鬼怪不会再来捣乱,或许是取人性命。
众人沿路返回,到了起火的地点此时这火已经非常小了,不大一小会儿就会扑灭。看着这焦炭化的房子,宛兰有种莫名的辛酸她想到了自己的家,当时因为娘不小心酿下了惨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