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找到这个所谓的手绢,“要是给我找到了,我就当这个女人的面,撕烂它,踩碎它我叫你败德,我叫你不忠”
想起这段时间,这女人就会假借送饭给翁大人,假惺惺的骗得了老爷和夫人们的好感,实则披着姣好的面皮尽做些猪狗不如的事情在上次跟着她去往大牢的时候,如果不是碰到好友多聊几句,早就抓了他们个现行。正如她所说,毫无证据,他就算说破了嘴,她死不承认,有什么办法。
实在气不过,就打了那贱骨头几顿,哪晓得这个人会反抗,狠狠的冲撞了他,实在丢死人了。他为了出这口恶气,花钱买了狱卒好好的教训这个贱骨头
不过这些事情,他没告诉这个女人,省得她闹腾,被老爷他们知道了也不大好。
小心的翻着翻着,蒋堂无意间发现了一个小木盒,很是普通。若在以往他定然不会理会,“难不成这也是这个贱骨头送的”他打开一看,却只有十几个半两钱。
蒋堂猛然想起,这个盒子不是她藏钱的地方吗蒋堂曾见过她鬼鬼祟祟的塞钱进去,当时蒋堂所想的,放点私房钱不是什么破事,他也干过,居然很巧就放在旁边的柜子。心里想想,私房钱怎么还剩这么点,以蒋府的实力,私房钱都是以千计算,只是各自不知道是几千了。
“这个坏女人啊,定然拿这些钱去做了什么事,才留下这么少。”蒋堂皱着眉头,“我想起来了,那个榜泄的真迹,都不知道她从哪里弄来的。莫非是用这些钱买来的,难怪神神秘秘的。想必是用来讨好李大人的。闭关市之前,我被催债得那么凶,都不见你帮我,哼”
蒋堂不禁笑道,“可惜啊,李大人终究没有答应放人。哈哈哈实乃我想要的结果啊就是要好好的折磨死你们,才解我心头之气。”
蒋堂心里想,“那我要不要说出来呢说了又要闹一场,费脑费力。算了还是不说吧,免得又指责我乱翻她东西。”
门吱呀一声打开,蒋堂惊慌的赶紧把盒子塞进衣柜里,关上柜子。
“你在干什么呢”宛兰不悦的问道。
“我我到处转悠,我是躺着累了。”蒋堂急忙说道,再呵呵的问道:“你怎么回来那么快,翁夫人,她怎么样了”
宛兰累得躺倒在上,“不怎么样啊。这个翁夫人,硬是不给我那些证据,因为翁大人对她没有说过一句实话,她再也不相信男人了。”
“我其实还不相信你咧。”蒋堂嘀咕道,然后眼眸微转,又笑道:“最近我又借了别人的钱,素儿,可否救济一下。”
“哼,多少啊”宛兰撇过头去。
“不多不多,这个数字。”蒋堂说道。
“纳尼,这么多。我没有钱,你找爹问去。”宛兰没好气的说道。
“我知道你有藏着点钱,不如先借予我点,你要相信你夫君的话,我会还你的。”蒋堂笑嘻嘻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宛兰疑惑道。
“我都看见了,不就是那几个柜子吗闭关市之前,我买了一大堆的铁器和牲畜,又被催债,也不见你帮我。这次再不帮,就说不过去了。”蒋堂笑道,心里却在打着算盘。
宛兰心里略微慌乱怎么会被他看到,好死不死的,上次花钱租借真迹,都花了不少钱了,哪里还有闲钱。她慌张的说道:“真没了,你要借钱,问爹吧,真的,你还是问爹吧”
“为什么”蒋堂犀利的问道。
“那是因为因为”宛兰舌头打结,支支吾吾讲不出理由。
蒋堂盯着她,仿佛老鹰盘旋盯着底下狂奔的兔子。
“我真的没有了我帮你去叫爹吧,你跟他说说”宛兰急忙跑出房间,心里一片慌乱,犹如六神无主。
第三天,宛兰决定还是去找翁夫人再软磨硬泡的,看看能不能打动她的心。
不过自己这边倒也“着了火”,这蒋堂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他越来越怀疑的样子,让她担惊受怕,她反倒不怕和他讲道理当然都不是实情她最烦这种猜疑了,让自己难受。
走近番禹城,想买点礼物,却见一个人跪在众人面前,上面立了个牌子。据说是葬父,求大家可怜可怜。
宛兰看过去,只觉得眼熟。终于想起来了,这人莫非就是李大人的下人。上次赠送真迹的时候,他跑来苦求着李大人发慈悲给工钱,埋葬他父亲。看来是索要不成,才来这街边博取大家同情了。
这李大人还真是人面兽心啊,表面上风光一片,还赈灾呢,私底下却克扣下人的工钱,下人死了爹也不放抚恤费。想想就觉得恶心。
正要离开,却突见前面,怒气冲冲的过来几个壮汉。宛兰赶忙闪将一边。壮汉将旁人推开,对着那个下人就是一脚。
只听得那人惨叫倒地,几乎爬不起了。众人很快围拢过来,再旁指指点点的,喋喋不休。
“看毛看,没见过打人吗”一壮汉驱赶众人,众人急忙往旁边闪去。
那壮汉依然骂道:“都是我们李府的家事,没什么好看的,该干嘛就干嘛去。不然连你们一起揍。”
宛兰被挤在人群里,进退两难,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无辜的下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和,“别砸了我求求你们我爹急着下葬,那些钱我好不容易收集到的,都还给我”
那下人大喝一声,震破云霄,冲上钱去,极力搬开壮汉的手,目的只是单纯的拿回那些积攒的下葬钱啊。
“小样儿,还反了你。滚他娘一边去。”壮汉用力一推,那下人被摔了个人仰马翻,痛哭和不断,让人心中不忍。壮汉又狠狠的踹了几脚,“你跟你爹一样,都他娘的是贱骨头都他娘死一边去”
另外几个壮汉也围拢过去,砸牌子的砸牌子,帮忙揍人的揍人,拳脚霍霍如冰雹扑地,灰尘满天飞,哀嚎不绝于耳,许多人都闭下眼睛,不忍直视。
“官兵来啦官兵来啦”
“好了,够了。赶紧撤,别给大人添麻烦”一声得令,几个壮汉撞开人群,气势汹汹的离开了。
大家听见官兵来了,也急忙散去,不想理会这一切。刚才还热闹的地方一下就冷静下来了。
那下人疼痛的在地上翻滚,几个人匆匆跨过去,不去理会这疽虫一般的生命,匆匆的脚步尽是冷漠。
那下人感觉有人站着他旁边默默的注视他,他睁开眼睛,却见一个妇人站在他面前,尽是哀叹的神色。
宛兰搀扶他起来,前去找大夫,还帮他出了诊费。下人万分感激,说道:“我叫艾时命名字溅了点感谢少夫人救我。艾时命感激不尽啊”
“我只是帮了个小忙而已,没什么好激动的。”宛兰说道。其实刚才,是她急中生智,大喊官兵来了,才让那些壮汉离去了。或许这就是骨子里柔软的情愫在作怪吧。
艾时命哭诉道:“这李大人啊,我们好多下人都私底下说他是李贪官。贪了那么多,还要处处刁难我们下人,如果不是没钱,谁会去这李贪官家做事啊。克扣了我们那么多月的工钱,一遇到催钱的,就狠狠的打我们。我们都是忍气吞声的,要不是我爹被累死了,我也不至于冒险去求李贪官给些钱下葬。穷人的命苦咧只能被这些有权有势的人,活活的盘剥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