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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28(1 / 2)

那么大的本事运走这些冰块啊。”

二夫人背过身子,看着空荡荡的仓库。而宛兰却惊讶的发现,二夫人的嘴角悄悄的上扬,微笑着不自觉的感到胆战心惊,莫由来的恐慌。

祭品都准备妥当了,而那昨晚开溜的有司又堂而皇之的回来了。众人想责怪他昨晚跑路,可他巧舌如簧,然后说教了一堆,才讲道正题,“再过一两个时辰便是吉时了,适合下葬。待会先进行大遣吧。”

这大遣奠是为安葬遗体而设的,所以又称葬奠。这是最后一次为死者举行奠祭,所以特别隆重

将大遣奠的祭品预先陈设在大门外,祭品的规格超过前面所有的奠祭。按照礼数,昨晚的规格是特牲三鼎,此时升级用了少牢五鼎的规格,羊、豕、鱼、腊、鲜兽各一鼎。陈设在柩车之东的祭品是四豆、四笾bin,以及美酒。

参加葬礼的亲戚入门时,丧主在庙内行拜礼,不能离开灵柩。

为了将预设在大门外的大遣奠的祭品正式陈列到庭中,有司先要将昨天陈设的祖奠撤除,撤下的祭品改设在柩车西北。接着他吩咐将门外的五个鼎从门外抬进来,设在ot重ot的附近。四个豆,四个笾呈方形排列。俎zu以两个为一组,从南向北排列。鲜兔之俎单独陈设在豕shi俎之东,而醴和酒则在笾的西侧。

这严谨的仪式完备祭拜之后,便进行发引发引是丧礼中的重要仪节。引,又写作ot纼ot或者称为ot绋ot,是挽引柩车的绳索,柩车启动前往墓圹时,送丧者执引挽车走在前面,称为ot发引ot。

灵柩出发之前,也要进行祖祭。有司将柩车掉头朝南,表示即将出行。丧主顿足而哭,相当于提醒路神行个方便吧。

然后,柩车出发后,丧主与亲属跟在后面号哭踊尽管也是用尽了力气不断的挤出眼泪,哀哀的哭丧。出宫门时,丧主想到亲人的遗体离家越来越远,悲从中来,顿足而哭。

不知哭了多久,又走了多久,正以为哭得眼睛发干的时候,送葬的队伍来到墓穴前,众主人面朝西排列在墓道之东,妇人面朝东站在墓道之西。为了保持安静,确保下棺时万无一失,此时男女都不得哭泣。

下棺称为ot窆bianot。为了防潮,先要在墓穴的底部垫上称为ot茵ot的布。茵是夹层的,中间塞进了茅秀和香草等有芳香气味的草本类植物。

接着几个壮汉将灵柩抬下车,除去棺饰,然后在棺上系上ot綍fuot是指下棺用的绳索。灵柩落葬后,丧主又开始哭泣,并将黑色和浅黄色的五匹帛献给死者,然后向灵柩跪拜叩首,起立后又哭踊。接着在场的几十个人便开始对着死去姑婆做最后的告别式哭泣不管有没有眼泪,哇哇的喊着也算随大流啦。

有司将随葬的用器、兵器、乐器等放在灵柩的旁边;接着将柳、墙等棺饰摆放在灵柩的上面;再将盛有牲肉的ot苞ot和盛有黍、稷、麦的ot筲shoot等放置在棺、椁之间。在此之后,便由丧主陈冥器,包括姑婆生前常用的衣服等物件,以及鸠杖、竹笠、雉扇。

大夫人默默的走上前,向着姑婆鞠躬,向有司还有丧主问道,“我可不可以将这些玉放到姑姑身边,给她送最后一层。”

“不行”姑婆的儿子恶狠狠的说道。

“为什么”大夫人自然问道。但这一问,便引得周围人的不满,甚至是怒气。

“你这人还好意思问,你不知道娘最恨的人是谁吗”姑婆儿子嚣张的反问道:“你不记得昨晚娘显灵说最恨的人是谁吗大家都是知道的,你还好意思问。”

大夫人哽咽了一下,看着姑婆,又看着她儿子,突然脸色一变,刚才还啼哭的面色倏然变成怒目金刚,恶狠狠的骂道:“你还好意思说说我,难道姑姑不恨你吗是谁晚上守灵的时候偷吃祭奠上的水果和酒的,这个人难道不是你吗难道你做这些不觉得羞耻吗你作为姑姑的儿子,难道就是你应该做的吗”

那人被这么一说脸色潮红,又听得周围人戏谑之声,恼怒成羞,指着大夫人斥责道:“要你这外人多管闲事你也不看看你这形象,整个一悍妇,难怪我娘错看了你,死后也不得安宁,还要在祖庙里,连说好多遍的恨你,你真应该好好反省下你自己,自己的事还没搞清楚就要管别人的事,你以为你是谁啊”

“啪”

姑婆的儿子捂着脸,先是楞,再而惊,进而脸部扭曲成了怒,上前想要动手打人,“你这悍妇,竟然敢打我,你算什么东西啊你有什么理由来教训我你有什么资格天下最没资格的人是你”

那人一愣,侧头看过去,却见到侧身在旁的蒋权,虎手抓着他那孱弱的左手。蒋权微微斜视看去,淡淡的说道:“你说谁没资格”

那人大惊,立马挣脱开来,指着蒋权骂咧咧的,“你跟你娘一样都是最没资格的,你们都是遭我娘怨恨的人,压根就没你们的名字,因为我娘恨的人就是你们”

“啊哟”

只是一晃神,那人一个狗吃泥趴在地上,叫苦不断,爬都爬不起来。然后很多人上前扶住他,那人摸了摸嘴上的血,指着一旁若无其事的蒋权骂道:“你敢打我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好了好了,现在还是进行丧事的要紧,毕竟姑姑还没入土。”二夫人赶紧上前好心劝道,“毕竟有没有资格,后面回去再商议吧。”

众人也在议论纷纷,也有的不停的指责大夫人的种种不是,“你这悍妇有什么好吵的”“在亡者面前这么嚣张,这么不要脸,太不孝了”“还动手打人,赶紧道歉。”

在几十个人的吐槽议论里,大夫人的脸青一块红一块,然后发泄性的怒道:“行了,难道你们就好到哪里去吗你们那些假惺惺的哭泣真是恶心,我都舍不得说出来,你们还怪我你们还有些人被指名道姓的,怎么不说说自己那些肮脏的事情”

然后她面向二夫人,指着她,面目几乎狰狞,停顿了几秒,似乎在酝酿着滔天海啸,气咻咻的说道:“还有你,莫在那里装腔作势了,是羊是虎,你的心你自己清楚。不就是堂儿被姑姑点出来让大家好好的照顾,成为未来的接班人嘛,你至于在那说三道四的宣传吗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虚伪的女人”

二夫人一听,愣了一下,眼睛潮红,嘴巴嗫嚅着却说不出来,而蒋堂拉过二夫人到他身后,强烈的反驳着大夫人,“你怎么不说说你啊你难道不虚伪吗我看你才是最会装腔作势吧。”

老爷脸上挂不住,拉住大夫人,严厉的眼神射出阵阵微茫,虽然小声但绝不失去怒意,“你要丢人回家丢去,这里是坟墓,别这么大不敬的。”

而旁人也闹开了,对着大夫人指指点点,“亏她还是最亲近的人呢,原来就是这么孝顺的”“怎么会有这样的悍妇啊”“人还没下葬就开始闹,你是存心故意的吧。”

面对如山倒的指责,大夫人的脸也挂不住了,想反驳,却被老爷死死的抓住,用眼神强烈的制止着,唇形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丢人回家丢去”

有司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刚才不好意思打断到,现在正好是下葬的吉时,赶紧入土为安吧。”然后吩咐几个壮汉将棺材抬下,大家则恢复到平静的状态,对着棺材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