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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的泪,就好像用心来关怀姐姐一样。姐姐的境地可以说是“可怜人自有其可怜处”,狠心一点就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虽然被打得遍体鳞伤,密密麻麻的伤痕,即使是没有密集恐惧症的人都会吓得胆战心惊。

这到底是谁的错呢是姐姐的错吗确实,如果她有一丁点的反抗精神,而不是奉行一味妥协让步的作揖主义,那么也不至于人善被人欺。但看起来,又似乎是姐姐的丈夫王大柱的错啊。如果不是王大柱那么暴力,还有个王大柱的娘,也是那么的恶毒,姐姐也不至于是这样。

可是最后看看,又不是这些人的错,而是整个时代,都是错误的。且不讨论这个封建时代有多么多么的不合理,单单这个忠君思想,发展得是越来越畸形,女人完全没有地位,男人打女人就有了不成文的规定了。倒不如说这个思想,算是毒害了四肢健壮的人了。

以前那个温柔体贴的姐姐啊,好端端就成这样了。宛兰刚穿越过来,无依无靠,还莫名其妙的被爹娘关进房间,肚子饿了是姐姐送东西过来吃;宛兰不愿意成亲,也是姐姐主动打开门,放她出去寻找自己想要的自由,姐姐一个人承担照顾爹娘的责任。这样一个好姐姐,变成这样了,宛兰能不窝火吗

可是窝火又不能怎么样,即使把那个王大柱打得满头包,也只是暂时的。整个大环境,大时代都不会因为这一次行动而产生漩涡性的自下而上的改革甚至变局。

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己要活下去,跟这个时代,斗争反抗到底

宛兰想到深处,突然一个冷不防的触觉席卷全身,宛兰条件反射回头看去,“大娘你你要干什么”

这个大夫人,在这个家里,绝对是疯一般的存在。做事手辣,办事心狠,宛兰算是被这个老妖婆祸害得最惨了。其原因,莫非是做给二夫人看的谁知道呢。

大夫人愣了下,笑道,宛若一个无辜的路人被斥责一般的委屈,“我能干什么啊素儿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怎么样,真是的。整个家那么一片大好,我关心下素儿,怕你走神掉进水里,过来提醒下你。”

听到这些的话,宛兰真是感动得热泪盈眶,被一个长辈这样关心着,真是三生有幸,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个屁啊,纯属瞎扯淡

“大娘,真是谢谢你的关系啦。说吧,你找我有何贵干”宛兰掏着耳朵,看向那美丽的花园,完全不注意大夫人那番激昂澎湃的说辞,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大夫人没有理会她这样的不礼貌,“有件事给你说说,然后帮个忙”

“给我等一等。”宛兰叫停道:“如果关于做间谍,然后让我监视我娘的事情,就免谈啦。有什么事情你找红灵或者三娘吧,我手现在还疼着呢,被你们残酷的夹了手指,心有余悸,恕素儿不奉陪了。”转身才走了几步,就被大夫人赶了上来,挡在前面。

大夫人这人,该怎么说呢,简直就是个牛皮糖,一旦缠上了,就脱不下了。而且她只用了短短几秒钟,就将之前温温和和一脸无辜的脸色统统撤掉。宛兰只看了一眼她那嬉笑的神色,皮笑肉不笑的歹意,外加那柳梢眉毛掉起,黑漆漆的眼眸聚焦着恶意宛兰就有些发憷。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前些天晚上你会那么好心给我做点吃的。然后,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原本大夫人刚开始说的时候还略微的调侃,中间就有些狐疑,到了最后拖长的声音里,径直转成了威胁,透露出凶光。

宛兰想都没有想,径直反驳:“没有,绝对没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鬼话”眼神不自觉的瞟向一边,心里略微的发虚大夫人所说的事情,其实就是前几天宛兰在做夜宵的时候,听到大夫人和三娘再该账务的事情,然后赖到二夫人的头上。如今被察觉,难免有些慌乱。

“真的没有”

大夫人凑近宛兰的面庞,玩味一般的看着,戏谑的一样的赏析着,歹毒一般的剖析着。宛兰心中狂跳着,犹如不安分的小兔子,就条件反射的侧过脸,大声掩盖道:“没有我说没有就没有完全不知道你再说什么东西”

大夫人恢复平静,“不知道最好,如果知道了”说道这样的话,那刀子般的眼神,简直就能杀死一个人。但转而变脸一般,仅用了一两秒钟,脸色就恢复到刚才的一团和气,呵呵笑道:“素儿啊我这也是无奈啊。你要体谅下我最近比较心烦哈哈。”

“你心烦什么”宛兰没好气的说,心中刚才的跳动慢慢平静,感觉像是死里逃生一般。

“这才是我找你帮忙的事情啦。都很简单的啦。”大夫人一脸苦恼的样子脸色真是一年四季变化无常啊,各种表情应有尽有,怀疑四川变脸技术的开山祖师就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大夫人“最近战事不断啊,船只消耗特别快,快到刚拉出去,不一会儿就因为打仗而拖回来让我们船厂修一修。那木材原本还担心用不掉,会发霉等,结果现在根本不够用啊。又是修船又是造船的,没有木材,怎个是好啊”

“我怎么知道这种事情啊,这些事情,你找我娘商量去吧。”宛兰一头雾水,并不是因为船厂的事而不知情,而是对大夫人这般忧国忧民的情怀感到不知情。

“这才是我让你劝劝你娘啊。这样吧,我直说了,我有些个朋友,刚好有大量的木材囤积,我想能不能救济下船厂呢我怕二妹啊反对,这事情还是素儿你说啊,很合适。”大夫人刚才那一脸忧国忧民要跳汨罗江的情怀,就变成了一脸哀求的神色,放佛宛兰就是那就苦救命的稻草一样啊。

宛兰似乎是想到了点什么,但是又觉得哪里怪怪的,偏偏说不出来的感觉,但至少是没有好事情,“我才不干咧。你要说自己说去吧,我不跟你瞎参合。”

“如果事成了,自然会有你点好处的。“大夫人若无其事的看着手指,“还是想说,你想体验下三娘最近故弄出来的,那个夹手指的东西。你自己挑一个吧告诉你,我可没有耐心了”

看到大夫人这般故作姿态,似乎是心疼,但又是在威胁,宛兰真没有像以前一样哭笑不得,而是直接吼道:“滚你一边去,你敢打我,你试试,我跟爹说说你的暴行,到时候看谁倒霉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处理,不要整天没事就找我,有事还是找我。走开走开,我还要回房午休。”

大夫人愣了一下,可真是万分没有想到这个温顺的儿媳妇会是这样的情况。在这么愣神的短暂时间,宛兰已经“砰”的一声关上门了。

宛兰坐在上,并不是为了刚才的事情生着闷气因为也不值当而是为了自己的突破性行动感到高兴。想到姐姐那般的作揖主义都没有引起同情,反而变本加厉了,她就觉得如果自己还委身听从大夫人的什么要求,恐怕下场比姐姐还凄惨。唯一的办法就是反抗,彻彻底底的跟这个老妖婆对抗到底,跟这个时代对抗到底

而且这个对抗不是你来我往的对抗,而是有预谋有计划的反抗。毕竟大夫人不像王大柱娘亲那般直接暴打,大夫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放长线,有的是时间慢慢算计,终有一天来个更猛烈的打击生不如死的打击。

宛兰要想反抗,必须计划个长长的线,根据大夫人的计谋有板有眼的反击。可是要想出什么样的计策,一时还没有头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