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似乎笑得说不出话。
而蒋堂没有理这个疯婆子,拉着宛兰径直离去,没有再说什么废话。
等走远了,宛兰才问道:“你真的要去跟爹说你来主持大局,爹会相信吗再说了,大娘不阴死你才怪啊。况且,爹还没挂吧”
“先不管那么多了,我总觉得,爹这段时间肯定是需要静养了,家里的杂事就丢给大娘搞吧,我负责外面那些船厂还有盐场的事情。要是给大娘全干光了,我们就等着被赶出家门吧。”蒋堂冷哼道:“大娘不就是想要家产嘛,为了家产使劲一堆坏手段,以为事情会朝着他预料那样发展。呵呵,现在还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至少有我在。”
听到这样极有担当的话,宛兰颇为感动,看着他那坚毅的面庞,脱去了当初见到的稚气和任性,算是慢慢长大了,变得有担当,成了蒋府的顶梁柱。而这一切的原因,“你是为了我,才这么说的吗”
“算是,也不算是”蒋堂微微笑道,打起了谜语,然后一把搂住宛兰,朝着老爷的房间去了。而宛兰心安理得的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放佛世界变得简单了。
家中发生了如此大的事情,简直跟乱了套一般。等老爷悠悠醒来,已是在那次面见武帝三天后了。此时已是到了农历的二月,天气依然凄凄冷冷,放佛下了一层霜在蒋府,更添霜愁。
老爷醒来之后,自然惊动了大家,都急忙过来嘘寒问暖。
老爷躺在塌上,身子虚弱得无法动弹。他慢慢的侧着脸,用微弱的眼神一个个的打量着,嘴里念叨着名字吧,来来回回好几遍了,心中依然万分留恋,担心撒手而去的而遗憾吧。
大夫人和三娘上前搀扶他慢慢做起来,给他喝了点水,让他好受一些。大夫人柔声说道:“老爷,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啊。”
“唉”老爷润润喉咙,先自伤神,然后问道:“我睡了几天了。”
“老爷,有三四天了吧。你应该好好休息,平时操劳太多,累着了。”大夫人轻轻的安慰道:“之后你就先静养,别累着了,事情我来处理就好了。”
“等等,这事情还是我处理好了,大娘,你才应该好好的照顾爹,毕竟我娘还关着,要是你操劳过度了,谁来照顾爹呢”蒋堂耐不住性子,急忙反驳道,还显得特别有理,不佩服不行。
“堂儿啊,你啊就是性子急,还没好好磨练呢。再说了也不急这一时半刻啊,蒋府这么大,还有这么多盐场船厂,一时也是难以预料啊。”大娘慈悲的说道,放佛自己要先下地狱救济世人一样。
蒋堂径直走上前,正色说着,眼神直接盯着大夫人,“如果外面的盐场和船厂交给你,那才是难以预料,你那些小手段还是放一放吧,免得自己栽了,就别怪我这个后生没提醒哦。”
大夫人眼睛转了转,又使一计,嫣然笑道:“哎呀,瞧你这话说的。要不这样吧,这个蒋府这么大,一个人操劳就太辛苦了啊。我看不如这样,我们分开来管,既不让人落下话柄让人心烦了,又可以让堂儿好好磨练。”
在场的人都没说话,就是看着这两人怎么舌战了。
“要不这样。”大夫人想了想,为难万分的说道:“我负责外面那些船厂和盐场,操劳的事情还是我来吧。而堂儿嘛,就负责蒋府内外的事情吧”
宛兰和蒋堂默契的偷偷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个大夫人会这么说。
等大夫人把这分工分得清清楚楚,让人不佩服都不行的时候,老爷咳嗽几声,发话了,“行了,都别争了。”然后看看一旁的大夫人,“你啊,就是这么不放心。算了算了,我们都这把年纪了,就不要那么好强了。
大夫人脸色一怔,惊呆的说不出话,支支吾吾半天,”老爷你你莫非这事还是商量商量吧“
“有什么好商量的,大娘,你还是好好照顾爹吧。这蒋府的事情还是我来操劳吧,我也怕你累着了,万一你累出个好歹,家里又多出个病人,这该如何是好“蒋堂心中窃喜,但是表面上弄出一个关心长辈的好好青年啊。
大夫人心中自然不高兴,但只是表现一会儿,就笑道:“既然老爷都这么说了,我也闲着轻松。那后面的事情,可就有的你操劳了“越说道后面,眼神变得越凌厉,放佛要吃了人一样。
这种咄咄逼人的口吻,是不是在警惕不要太过火了,否则大夫人使得手段终于知道二夫人进柴房是多么的别有用心啊。
老爷咳嗽几声,“堂儿毕竟还太年轻了,我静养的这两个月里,只怕难为他了。咳咳咳现在船厂被武帝监管了,恐怕要回来就太难了,可惜了大半辈子奋斗的东西啊,谁没有就没有了。”
蒋堂立马摇头说道:“不会啊爹,我不觉得啊有什么难的啊,大娘能做到的我一样能做到。”
大夫人三分笑,七分毒,却依然淡淡的说道:“堂儿,你真的确定”
蒋堂心生不快,早看不惯大夫人各种毒计,斩钉截铁说道:“我很肯定的说,爹静养的时间,我一定会主持好大局”
老爷欣慰的笑了笑,“这才是年轻人该说的话。咳咳咳只是啊,还有点不放心,这样吧,我觉得有一个合适”
这排除了蒋堂和大夫人,还有谁宛兰想不出来,突然一愣,一丝想法飘过,“不会是我吧呵呵呵好狗血的坑爹剧情啊”
此时屋外走进一个人,大家回头看去,是好久没见到的蒋权,他大踏步进门,走到爹旁边,径直问道:“你托人找我,说是急事,那所谓何事”
老爷笑道:“权儿,看来以后得麻烦你了。咳咳咳我静养的这两个月吧,帮我打理下蒋府的事情,还包括船厂和盐场。”
大家一愣,老爷心中主持大局的人,是蒋权啊
那也不算出人意料,毕竟蒋权是长子,担子落在他身上是合情合理的。
大夫人一听,乐得笑开了花,“权儿啊还不快谢谢爹。哎呀,这才叫实至名归,有些时候,争吵了半天也不见得有什么效果啊。”说完这段话,故意看着蒋堂。
蒋堂语塞,支吾了半天硬是找不出个词。他早就明白,最大的障碍不大可能是大夫人,而是这个大哥啊。长子,次子,出生时间就差那么点,结果担当的责任就是这般的大相径庭。
蒋堂偷偷看看宛兰,宛兰也耸耸肩,表示“你毫无胜算”。
大夫人继续乐道:“老爷的决策真是英明啊,权儿年轻有为就当上了中尉,掌管南越所有军队,可真是威风八面。老爷,你大可放心,权儿一定能撑起这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