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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焦急万分,“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我只是过来跟你说一声,你自己,看着办吧。”陈大人正要走,却被有狐给蹭了下来,“别走啊我的好阿哥,我在这个地方无依无靠,就你能帮帮我了啊我求你帮帮我吧”

那哭丧的啊,比死了亲人还凄惨。

“哎,不用每次都劳烦陈大人啦,陈大人公务繁忙,管不得你这些。我们兴许能帮上忙呢。”蒋堂微微笑道,喝了一口茶。

“快快说来。”有狐大呼,这可真是再生父母咧。

“把船厂卖给我们。”蒋堂放下茶,一锤定音。

面对这无耻的条件,有狐脑门子上的油和汉下了一层又一层,“这这”

“别这个那个了,现在这个时候,就蒋府能救你。你个门外汉又不懂造船,船厂给了你也是浪费资源。”宛兰不停催促道,死死逼迫着:“出个价。”

有狐左思右想,看了看在一旁怡然观战的陈大人,狠下心,“要不这个数。”

五个指头,这个数字,“太没诚意了,这么贵,都可以买下绥定城了。”宛兰大呼,心里不停打着算盘,之前被收走了番禹船厂,就已然元气大伤了,蒋府现在都快成空壳了,如果真是这个价,早卖家了。

蒋堂站起身来,“咱们还是好好想想吧。当然,你能一个月交出六十艘是最好的。等到那时候,别怪我们没救你。”

走出坞堡,一路都在骂这个有狐太能敲诈了,明明都快要完蛋了,还敢趁机再讹诈一笔,果然身子胖得跟球一样就是个混球。

回到小店,大夫人也在唉叹,“这可如何是好,东方未明这个人死了之后,那些贱民都跟着散了,呆在船厂的都是快要老死的人。整个绥定城几乎逃的逃,走的走,给再多的钱都没有人愿意当船工。”

宛兰才发觉到,自从明王死后几天,城里的百姓是越来越少见了,即使城门挡住不给出城,但是曾有人游泳出海都不愿呆在绥定城忍受高额的税负。

现在面临巨大的危机,没有太多的钱从有狐买下船厂,船工又招不到,木材似乎也在战争中毁坏殆尽,这样的情况下,拿什么船只交给武帝

武帝什么人,大家都清楚,一股巨大的危机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第二十三章 巧言令色,鲜矣仁

更新时间2014518 19:23:51字数:6882

这才在绥定呆了一个多月,已是是四月初春,阳光和煦,微风拂面。人们在绥定却感觉风雨欲来风满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灾难多多,困难重重。这暴民刚刚解决了,有狐这个混球又跳出来说船厂是他的。

这年头,真的是不太平了。说出的话,亦真亦假,虚虚实实。

有狐和陈大人在坞堡里和着酒,觚筹相碰,三杯两盏下肚,渐成醉意。

陈大人微红着脸,打着嗝儿,“你个混球,连你阿哥都要算计呵呵你说说,你这个地契从哪得到的嗝儿千万千万别说是你收藏的你哥哥我不傻”

在酒的作用下,有狐的肥油泛出红光,放佛那层油是被煮开了一般,“你可别说出去哦是个妇人”

“妇人”陈大人撑着额头,傻笑道:“不解其意”

“这个妇人,竟然是公孙家的说出来你也不信,我也不信。”有狐打着酒嗝,脸色出奇的严肃,在说一件天方夜谭,“她居然能在大火中活了下来,我也感到纳闷十多年来,我都以为公孙家就我活下来了,没想到一见到她,我吓得都快嗝儿”

陈大人嘻嘻笑道,在油灯之下,怪显迥异,“你十多年前,不也是趁着那场大火,想要拿走地契,结果没有找到”

有狐一听吓坏了,急忙捂住他的大嘴巴,“说那些破事做什么,谁没有干过嗝儿还是谈谈怎么多收蒋府点钱吧,我担心那个妇人”一脸忧心忡忡,酒似乎醒了一些,最后长长的唉叹一声。

有狐和陈大人还在坞堡把酒言欢,虽然谈论都是如何坑人的事情。而蒋府那几人还在商量如何拿回船厂。

“实在不行,只能用一个办法。”大夫人淡淡的说道:“杀了他”

宛兰不寒而栗,心中对于这份残忍都特别反感,而偏偏大夫人还表现得怡然自得,淡漠得不近人情。

蒋堂习惯了大夫人这般残忍,“这毕竟是在别人的地方了,还是别闹出太多事情。有狐能松开还是好事了,虽然要的,真是多的出奇。”

大夫人打着哈欠,之后冷冷的哼道:“他只是瞎喊,我看他最后一定会降一个小土绅,何必惧怕。”

宛兰悻悻的谏言道:“要不这样,额我和夫君去坞堡继续和有狐商量,大娘要不就去和陈大人商量吧,让他劝劝,也许会好很多呵呵。”

大夫人思索了会儿,眼睛注视着前面,然后拍桌同意,“就这样吧。明日我会找陈大人好好商量。”

回到房里,宛兰也一直认为自己在助纣为虐,明明就是蒋府十多年前干的蠢事闹出人命,现在归还也是理所应当,可是大夫人和蒋堂并没有因此而感到一丝一毫的内疚,还理所应当的要通过种种手段要回,这不典型的强盗逻辑嘛。

而她自己,也正在朝着这些人靠拢,是非黑白也慢慢随之颠倒,最后沦为这些强盗一员。一想到这,她就心里纠结,到底还要不要离开蒋府,是无耻的过完一生,还是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追寻自己心中所爱。

第二日,蒋堂和宛兰就去坞堡找有狐。

每次进到坞堡,宛兰都会觉得这里面有明王以及那些人的影子。那场轰轰烈烈的起义,影响了整个绥定城,差一点就要胜利了吧,却还是惨死在官府和地主的联合剿杀中,鲜血洒满整个院子。

现在闻起来,还能嗅出那日的鲜血味。

这个鸠占鹊巢的有狐正优哉游哉的给花浇水,哪里像大难临头的感觉。

蒋堂也不多废话,寒暄两句,就直接问:“这些个晚上,你想的如何了,打算以什么价位把船厂卖给我们。”

“哎别一大早的就谈钱两,不好”有狐请二位进里面,席坐在长桌。

“那这么说,你是很有信心,打算自己一个人交付六十多艘船只咯。”蒋堂直接点中要害,不留情面,“但我看你也不像啊,船厂现在船工没几个,都还没开工,看来是真打算是给武帝监管了。”

有狐脸色时白时红,“现在这种时候,我即使要卖,也怕公孙一家不饶恕我啊。”

蒋堂举起两根手指头,“就这个数,你自己掂量掂量。”

有狐一看,傻眼了,激动得脸上的肥油一抖一抖的,都快漏了,“这么少,这个船厂被你霸占了那么多年,你们就好意思说这么少。如果卖了,我怕公孙一家铁定不饶恕我啊。”

一口一个公孙家,宛兰有点无语,“我是想问下,公孙一家死的时候你在哪。最后为什么现在才出来主持公道。你不觉得你说出来特假吗”

“多嘴”有狐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脸色再由红转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