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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64(1 / 2)

道。

这个老大爷显然是个话痨,“去往汉中,那可远了啊。你知道吗,这里是华容县,去往汉中,你要经过南郡,如果再绕远一点点,就得经过蜀郡或者南阳郡。像我的儿子,他经常去汉中,把我酿的酒带到那边去卖。你不知道,那里可很远呐,像我儿子这么熟悉地界的,一去一回就得三个多月呢。你一个人去吗那太危险了,万一着了匪或者什么就不大好了。对了,你要去那做什么呢是探亲戚还是做点小买卖”

宛兰耐着性子听着,终于忍不住打断,接着话题说道:“老人家,我是去找个朋友,至于危险什么的,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你说你儿子经常去,你可以告诉我怎么去往汉中吗”

老人家摸着胡子,有点不大相信,说道:“你一个妇人,太危险了。要不这样,我儿子回来,你跟他一同去。路上还有个伴儿。你不知道,我儿子老是抱怨,那一路上很是辛苦,荒郊野岭,经常没吃没喝的,而且还担心有匪患抢了东西。有一次我儿子半途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我吓坏了,全身是伤,东西也抢走了”

“那你儿子什么时候回来啊”宛兰皱着眉头打断道。

老人家将酒舀一瓢进壶中,一时间酒香气飘满整个屋子。他顿了顿,想了想,“这个嘛,我的儿子去的时候,还是上个月哦,大概是四十多天前吧。你看这一缸,舀完大约两个月,我儿子走的时候还是刚刚满,如今舀了大半”

“也就是说还得等二十多天,你儿子才会回来。然后下一次出发,起码又得等上一段时间。”宛兰用极其简单的话就总结了老人家大段大段的话痨。刚才真是越说越没边,越扯越远。虽然老大爷有些“可爱”,可是话痨的时候让人受不了。她直截了当的问道:“我想快些找到我那个朋友,特别紧急。你可以告诉我怎么去汉中吗”

“这个啊,我想一想。”老大爷又思索了一番,不过这一回,有一点久。宛兰又不好催促,耐着性子,手指在柜台上来回的敲着。

老大爷眼睛一亮,“我倒是知道一条便捷的道路,不过,较为的偏僻。要不,绕一点远路”

“那真不用了,我担心我朋友很快就又不在汉中了。”宛兰急切的想寻求一条快捷的道路。以往,她去找千亿的时候,他总是很快的去往下一个地方。他们,都是在不间断的擦肩而过,成了一次又一次的遗憾。

“是这样的,你出了这个华容县。往西北方向走,到了缘林,之后你会来到像这里一条大江,逆着大江,大约七八日,再来到稑妇。如果你觉得继续沿江较为快的话,可到巴东。当然也可以再稑妇直接往北,大约十日到了新城。经新城再过几日便是汉中郡了。”老大爷十分详细的指路,这一点让宛兰很满意。

为了表示答谢,她又多买了几瓶酒。

老大爷很高兴,继续唠叨道:“即使你到了汉中郡,你要怎么找寻你朋友呢。汉中郡包括了几个县,更不用说村了。你知道你朋友在哪里吗”

“不知道,我想到那边在打听吧。”宛兰莞尔一笑,“反正我已经习惯了这样寻找他。”

是的,她习惯了一路打听寻找千亿的踪迹了。想到以前,南越国,夜郎国,句町国,外加珠崖和交趾郡,南方大部分的城市都有她追寻千亿的踪迹。

寻寻觅觅,成了她生命的主旋律。

回到小店,宛兰惊讶的看到闻人没有在屋内喝酒,而是牵着一匹马回来。“你这是要干什么呢”

“当然是为了以后的出行啊。总不能走路去吧。”闻人耸耸肩。

“你真是太了解我了。”宛兰很是开心,终于这个闻人能为她分担点小事情了。

不过宛兰要求再一匹马,“你应该再多考虑一个层面,我是一个妇人,总不好跟你再挤着一匹马吧”

“反正马多驮一个人,又累不死它。”闻人呵呵的笑道:“跟你同坐一匹马,挺好的。”

那厚颜无耻的样子,宛兰有点毛骨悚然般的无语。之前一路上,都不知道被他揩油多少万次了。他那不规矩的手,游来游去,早挨了多少次的红手印。

再宛兰强烈且威逼的要求下,闻人才颇为无奈的再买一匹马。

“好了,第二天,我们就上路了。省的徒生事端。”宛兰很欣慰的看到自己又有一匹马,拍拍马屁股,马轻轻的叫了一声。

“这么快就走了吗”闻人有些留念这里的酒,不过又释然了,“也是,赶紧上路,省的多事哈哈。”又转而问道:“你会骑马吗”

宛兰冷笑几声,“为了摆脱你的魔爪,我偷偷学会的你起马的动作啊,我都偷偷学会了。”

一阵冷风吹过,感觉到冷了,两人便回去收拾行李,然后早早的睡去。

吹熄了油灯,宛兰躺在榻上,双手交叉放在脑后。黑漆漆的屋里,她却看到过去的种种事情,甚至会心的笑笑。如在回忆里,她和千亿相遇的城南街角,为了躲避蒋权而在大草地上骑马奔驰,在水闸边千亿吟的“美人沐晨光”。太多太多了,每一份的回忆,都闪耀着七彩的光芒。

只是之后啊唉,“母也天只,不谅人只”爹娘的逼迫,让她嫁入了蒋府,享受着所谓金山银山般的富贵生活。

直到现在,她都希望,能有一个追求自我的权力。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哪怕是贫穷,她也愿意。

在这些七彩的回忆里,她又心怀愧疚。那便是对于蒋堂。她的夫君,一直对她很好,很好。虽然有点少爷之气,但是他的温柔,却是她如何都忘不了的。他们两人在府里斗大夫人,在府外开创商业新市场,相处的很是愉快。

有时候,她都分不清到底该选谁,两段感情放在自己面前,她有些不知所措不懂该怎么选。由于她的执着、犹豫两相矛盾,三个人的纠葛

一阵阵的叹息,在屋中时不时的回响着。

第二天,两人上路,骑上各自的马。出了华容县,宛兰便驾着马向北前进根据那个老大爷的指路,一路往北,就会到缘林。

过了一会儿,后面传来呼喊声,“你要去哪里啊”

宛兰刹住了马,回头询问道:“你怎么了,怎么问我去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