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惆怅如烟尘飞散,轻轻的蒙盖住了那陷入凡尘的心。
静谧的房间如同被浓云覆压般的让人透不过气来,没有预兆的开始,又该如何料定结局
“我看大家都累了吧,不妨都先休息一下如何何况这里有好几个病人,如果有什么闪失,我子夜可不会再次大发慈悲了。”子夜率先开口,打破了这陷入僵局的沉静。
“安陵禹灏,既然都安然无恙,我们自然是福大命大之人,那咱们两个不应该单独的把酒言欢,畅饮一番吗”接下来是凌卓溪那早已阴沉的面容下而硬挤出的一点客气,却是不容拒绝的挑衅。
“如你所愿,连寰昭国都的太子殿下都亲自开口邀请于我,那我还有什么不接受之理呢”安陵禹灏挑了挑眉,仿佛又变回了以前玩世不恭的模样。
“哼,那还真是谢谢安陵皇子能够赏脸,请”凌卓溪并没有显示出过多的愤怒,示意安陵禹灏同他一起出去。
“凌公子我”萧堇墨焦急的神情,欲要开口说些什么。
“萧堇墨,你不需要解释什么,我懂。”目光深情的注视着萧堇墨,只是莞尔一笑,如同看透一般温柔而坚定的说道。
“我”萧堇墨就知道,不论自己处于什么样的境遇,凌卓溪永远都不会有任何抱怨,他依然会站在自己的身边,然后相信他的一切。而越是如此,萧堇墨就越是不安。
“萧堇墨你现在身体恢复好了是不是还不赶快回房间休息。”安陵禹灏看见萧堇墨面对凌卓溪那副表情,一股怒气就油然而生。
“我的确恢复的很好啊,没有那么虚弱吧。”萧堇墨有些不悦的小声埋怨着。
“怎么不虚弱今天如果不虚若的话,你又怎么会倒在我怀中”安陵禹灏故意抬高音量的说道,眼神还有意无意的瞥向凌卓溪。
话音刚落,房间又恢复了刚刚的寂静,但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萧堇墨。
“你你在胡说什么我哪有倒在你怀中,明明是你把我”萧堇墨似乎觉得情况有些不对,急忙收住嘴。
“我把你怎么样”安陵禹灏邪邪的看着萧堇墨,完全一副纨绔子弟的风流架势。
“你哼”萧堇墨一时被憋的满脸红晕,真是如美人出浴般的娇羞,让人过目难忘。
说罢,萧堇墨一甩衣袖,便走出了房间。
灵窟洞山间石桌旁
凌卓溪和安陵禹灏也随后走出了兰阁,来到了灵窟洞内的一处石桌旁,泉水叮叮咚咚的作响,墙角堆着大大小小的酒罐,都是一些陈年的极品老酒。
安陵禹灏随手拿起一罐酒坛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向凌卓溪扔去,只见他侧身一闪,左脚腾空,瞬间酒坛便安稳的立在凌卓溪的脚尖之上。
“安陵小皇子,别来无恙啊。”凌卓溪并没有看向安陵禹灏,只是盯着酒坛淡淡的说道。
“看来太子殿下的功夫真不是浪得虚名啊,佩服,佩服。”安陵禹灏微微的露出了笑容,眼神却是刺骨的寒冷。
“若和安陵皇子比,凌某还差得远呢。”凌卓溪不甘示弱的讽刺道。
“太子殿下谦虚了,坐”安陵禹灏伸手礼让。
只见凌卓溪掀起衣服,欲坐之时,安陵禹灏右腿轻碰,靠近他的石凳便像长了腿似的,快速的向凌卓溪所要坐的石凳移去,猛烈地撞击之后,两个石凳瞬间化为石砾,说时迟那时快,凌卓溪腾空跃起,刹那间就已经坐在安陵禹灏身旁的石凳上。
“怎么安陵小皇子还不倒酒呢还是由我来吧”说罢,凌卓溪拿起酒坛用力一推,酒坛像呗施了魔法一样的飞旋着向安陵禹灏而去。
“哪能劳您大驾呢,还是我敬您吧。”安陵禹灏回答着,抬起左手,掌心发力,酒坛静止在空中,继而快速的转向凌卓溪飞旋。
“既然是我先提出来的,怎么能让客人敬酒呢,怪我照顾不周啊”说着,右手握拳,拳心向下,直直的用力推了出去,酒坛再一次的停止的悬在空中。
就这样,在灵窟洞的石桌上,左边是安陵禹灏用的掌力,右边是凌卓溪用的拳力,左右对峙,剑拔弩张,酒坛则悬在中央,不断的旋转着,而坛中的酒似乎像沸腾般的不断的冒泡,一点点的涌出。
“年轻人,酒可不是用来浪费的。”忽然传来一声苍劲有力的声音。
一股难以抵抗的力量像是猛虎般的扑来,在到达坛子的一刻又分散开,向左右两边侵袭而去。安陵禹灏和凌卓溪竟然不自觉的被这股气流所压退了几步,两人慌神的瞬间,酒坛快速的掉落,在要坠地的紧要关头,一双强壮的大手早已把酒坛握住,甚至连刚刚还在斗智的两个人都没有看清整个过程。
“怎么了难道这美酒不够吸引你们两个吗差点就浪费咯”鬼月更像是在自言自语的庆幸。
“鬼鬼月”安陵禹灏一脸惊讶。
“这难道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疑踪无影”凌卓溪也不禁疑惑。
“我的美酒啊,他们不知道珍惜你,我可懂得你的价值。”鬼月似乎并没有理睬他们。
“疑踪无影曾经在江湖上显赫一时,因为抢夺秘籍,江湖上掀起了血雨腥风,据说后来真迹已毁,你又怎会你到底是谁”安陵禹灏也更加好奇。
“看来并不是诚意的喝酒啊,那这个热闹我还是不凑合为好。”鬼月依然端详着酒坛子,一副醉醺醺的样子。
“既然前辈不愿意透漏,那晚辈也不勉强,人都来了,何不共同小酌呢”凌卓溪没有继续询问,诚意相邀。
“酒儿啊,已经有人邀请我们了,不过只是一个人而已,还不清楚别人怎么想,那你说咱能好好喝吗”鬼月继续对着酒坛子自言自语的说着。
“鬼月前辈,我安陵禹灏自然也愿意同前辈一起畅饮,那自然是人生一大快事。”安陵禹灏听到鬼月的喃喃自语,赶紧回应道。
“酒儿,听到了吗看来今日这酒不喝是不成啦,都这么诚心的邀请,我们怎么能够不诚意相待呢。”鬼月说着,便把怀中的酒坛放在桌上,双手前伸,手指弯曲,如同鹰爪一般,忽见墙角的酒坛便自动移出了两坛,分别飞向了安陵禹灏和凌卓溪的桌前。
三个人笔挺的坐在石桌前,各自都放了一坛酒,看来今晚便是不醉不归了。
灵窟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