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酒,来来,凌公子,陪我再喝一杯,今天一定要喝个不醉不归。”萧堇墨迷离的双眼望向凌卓溪。
“萧堇墨,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你不是不会喝酒的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醉了”凌卓溪一边有着责怪的语气,一边要顺势搀扶萧堇墨往床放。
“不要动我,我就要在这,不要关心我,你们通通都是骗人的,都在利用我,利用我”萧堇墨拼命的挣扎,不愿让凌卓溪搀扶。
“骗你谁骗你了我从未骗过你啊。”凌卓溪一看萧堇墨万般不愿起身上床,索性自己也随他坐到了地上。“骗我,都在骗我,到底我身上还有什么价值你们通通拿去好了,不要一点一点的折磨我了。”萧堇墨迷迷糊糊的反复念叨着,像是把平时的委屈都借着这酒意发泄出来。
“萧堇墨,不论都谁在欺骗你,利用你,我凌卓溪永远都不会,我说过,我会永远站在你身后的,你不记得了吗”心疼的望着眼前任性的萧堇墨,像是孩子般的抱怨,发泄,这也是他以前未见到过的萧堇墨,不是那个纤尘不染的萧堇墨,不是那个独立于世的萧堇墨,不是那个谦谦君子的萧堇墨,此时此刻是个任性可爱,惹人怜爱,需要依靠与温暖的萧堇墨,是不把自己包裹住,完完全全的把自己的心露在外的萧堇墨啊。
“我记得有人说过,那个人是你吗”萧堇墨忽然晕晕乎乎的用那纤细的双手捧住凌卓溪的脸庞急切的问道,几乎一刻也不想等待的寻找答案。
“是我,你要忘记了,我可以再和你说,哪怕一千遍,一万遍都可以。”凌卓溪心疼的抓住萧堇墨冰凉的双手。
“嗯安陵禹灝,你的头发什么时候变黑了”萧堇墨忽然盯着凌卓溪的头发吃惊的问道。
“萧堇墨,你清醒一点,我是凌卓溪,不是什么安陵禹灝。”凌卓溪听到萧堇墨口中的安陵禹灝,心中不禁有些不悦。
“哦哦,凌卓溪啊,我知道你,寰昭国都的太子殿下嘛,还有还有个漂亮的妹妹,嫁给了安陵禹灝,成了皇妃,对吧”萧堇墨醉醺醺的说着。
“没错,就是那个凌卓溪。”凌卓溪的鼻子竟然有些酸涩。
“安陵禹灝娶了凌紫宁,那你可要告诫你妹妹多担待他些,安陵禹灝的臭脾气没几个人能受得了他,嚣张跋扈,狂妄自大,外表看起来坚强无比,其实他也需要呵护的,你不知道吧,他也会在梦中惊醒,也会流眼泪,他也喜欢那里的枫叶,那里的枫叶真的好漂亮好漂亮,我好想再去一次,哪怕一次也好”自顾自的诉说着,除了安陵禹灝还是安陵禹灝。
萧堇墨的一切表情,凌卓溪尽收眼底,他清楚的看见,每当萧堇墨提及一次安陵禹灝,那低迷的眼神便仿若重新焕发了光彩,无论怎样我都替代不了安陵禹灝在你心中的地位吗心痛的不只是你啊,要如何才能让我在你的心中占据一份田地呢
看着萧堇墨有些睡意,虽嘴里依然还在不停的小声说着,但是眼睛早已经睁不开了,几乎昏昏欲睡,想到怕那单薄的身子着了凉,凌卓溪起身把萧堇墨的双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轻轻抱起,生怕一不小心惊扰了眼前睡意正浓的人儿。
“我说叔叔,你自己过来拿就好啊,为什么偏偏让我”房门忽然被打开。
宝宝和安陵禹灝出现在萧堇墨的房门口,此时的凌卓溪正双手环抱着萧堇墨刚刚站起,而萧堇墨也双手环着凌卓溪的脖子,把脑袋扎向了他的胸膛,时间似乎就此定格,就这样呆呆的伫立好一会,每个人都一动不动,就连宝宝看着眼前的景象都有些惊讶。安陵禹灝那一向狂妄的眸子只是在瞬间便暗淡下来,不是冷酷,不是绝望,不是仇恨,只是再没有了光泽,漆黑如夜空,深邃而孤独。
“凌叔叔叔,打扰了,我们只是过来拿东西,马上就走了。”宝宝打破了沉寂。
“是你们啊,随便找吧,对于萧堇墨的房间我不是很熟悉。”凌卓溪被他们突然的闯入,竟然也有些尴尬,虽然想解释一下,是萧堇墨喝醉跌坐在地上,自己帮忙放到床上,可是当看到一旁的安陵禹灝之时,竟什么都不想多说,相反被他们看到眼前的一幕,凌卓溪忽然又感到了一丝喜悦的感觉。
“不必了,宝宝,我们走吧。”安陵禹灝终于也开了口。
“可是叔叔”宝宝一脸不解的望向安陵禹灝。
“没有可是,我突然不想要了。”安陵禹灝的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萧堇墨。
“明明是你非得叫我陪你一起进来拿的,现在说不拿的又是你,哎,你们大人还真是难懂。”宝宝不明是非的抱怨着。
说着,安陵禹灝便急匆匆的转身离去,宝宝回头看了一眼凌卓溪,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然后屁颠屁颠的跟着安陵禹灝的身后出去了,并且还不忘把兰阁的房门掩上。
第六十五章
灵窟洞
梦魇无常,静谧难寻,自是想抛开禁锢的内心,怎料早已被杂乱的枷锁封存,不留余地,犹如春风滤过的小草,在心间发荣滋长,夜夜牵绊。
安陵禹灝和宝宝一前一后的刚刚出了兰阁,就看见远处的刘蒙气喘吁吁的跑来,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的焦急。
“小皇子,可找到你了,皇妃她又昏倒了。”刘蒙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什么又昏倒了现在人在哪里,情况怎么样了”安陵禹灝被这一消息突然惊醒,原本还未走出刚才的落寞,这边又听到紫宁这般的情况,现在的内心真是五味俱全,无暇多虑。
“皇妃现在被子夜带去了清幽祠,据说那里会对皇妃的病情有帮助。”刘蒙一边说着,一边在前面带路。
清幽祠与灵窟洞总体来说是分开的两个布局,它并不像梅阁、兰阁一样分布在灵窟洞的里面,而是与灵窟洞几乎是并排存在的另一个洞口,虽然与灵窟洞之隔仅有数十米,但是由于清幽祠的门口由乱石堆砌,并且长满了杂草,任谁都不会注意这竟然是个洞口,况且还是一个设有机关的暗道,需要在最贴近门口的圆形石块向左转三下,向右转三下,方能打开,除了子夜知道这门的奥秘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甚至宝宝也只是小时随子夜进去过,而后就再也未曾踏入,这里似乎成了禁地。
安陵禹灝随刘蒙走出灵窟洞,一眼便望见敞开着的清幽祠,而远远就早已闻到扑鼻的香气,不禁让人神清气爽。
“为何这香气如此的熟悉”刘蒙似曾相识的小声琢磨着。
“刘蒙,有什么不对吗”安陵禹灝发觉刘蒙的神情有些不太对,关切的询问道。
“没没什么,只是这味道竟让我觉得有些熟悉。”刘蒙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
“世间花花草草的清香,无非都是这些种气味,想必你曾经在哪里遇见过,也是极有可能的事。”安陵禹灝分析着。
“嗯,或许吧。”刘蒙认同安陵禹灝的观点,但是心底似乎总在挣扎些什么。
清幽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