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的自己,可是在家国面前,他能依然坚守住自己想要的一切吗结局是注定的,恐怕如我一般,苦痛纠缠啊
“是能让我安陵禹灝心甘情愿承认与面对的人只有萧堇墨,其他任何人都不能左右我的一切,唯独他可以。”那是安陵禹灝不容置疑的口吻,收起那纨绔的面容,明明在回答凌紫宁的话语,却深深的望向萧堇墨,那是只属于他的认真与坚决。
“安陵禹灝,你以为这样就会如你所愿了吗这个社会不会允许的,你要为儿女私情此付出代价。”凌晗对于安陵禹灝的回答似乎有些恼火,到底是因为他辜负了他的女儿,还是有一些别的情感夹杂在其中,连自己都弄不明白了。
“如果我怕代价,定然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既然我现在有了这样的选择,就表示我永远不会放手,不会像某些人一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挚爱的人离开而无力挽回,那是懦夫。”没有任何的退让,像是如同战役般直接刺向了敌人最深处的痛。
“安陵禹灝”几乎是怒吼,那低沉而带有愤怒的声音几乎是从胸腔喷薄而出,无不吓坏了在场的所有宾客,那俊朗的面容没有了任何的表情,却从那根根暴起的青筋看出那个威严霸气的天子是如何的震怒。
“安陵禹灝,请你住嘴。”在旁一言不发的凌卓溪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火焰,从刚刚开始要和凌紫宁悔婚,到现在已经完全触怒到他的父皇,凌卓溪已经不能忍受了,似乎一把利剑在刺穿他的心,不断的搅割着他的嫩肉,那年少的英气瞬间膨胀,腾空一跃,便挥剑指向安陵禹灝。
在场的人又是一震,没想到一向知书达理,风度翩翩的殿下竟会有如此激烈的行为,让人费解凝神。
“凌公子”萧堇墨觉得此时的局面异常的尴尬,不管怎样说,今日的罪魁祸首确实是他,只不过此时的凌卓溪竟有如此的行为,让萧堇墨也不禁一颤,这确实不是他的行事作风。
“哈哈,凌卓溪,别来无恙啊,安陵某只想问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安陵禹灝似乎并不在意指向自己的利剑,反而面带邪笑的看着眼前的凌卓溪。
“和你没什么可说的。”显然凌卓溪并不想回答安陵禹灝的问话,但对于萧堇墨突然的说话还是令他一惊,眼神中掠过一丝欣慰。
“凌卓溪这般激动到底是为几何是因为妹妹,还是因为我冒犯了你的父皇,还是”安陵禹灝并不买凌卓溪的账,即便他没有打算听安陵禹灝的问话,他还是要说的,因为没有人可以阻拦他想要做的事。
安陵禹灝故意把声音放大,并且没有直接把话说完,反而留下悬念,这样一来,免不了又是引起现场小的骚动,旁观者们不禁有些好奇起来,就连凌晗也眉头紧锁,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儿子,竟有那么一刻读不懂了。
“安陵禹灝”凌卓溪从牙缝间挤出的字眼。
“果然让我猜中了,你还是应该学学你父皇才是,还是省省力气,好好操劳国事才对,这种儿女私情的事情,还是让我这样的人来承担吧”安陵禹灝若有所指的示意道,语气中却满是不屑。
“皇上,既然话都已经说清楚了,我想任何后果我都是要承担的,而今日我只想带走萧堇墨,你该不会真的至我于死地吧”安陵禹灝说罢望向拿着利剑的凌卓溪。
“父皇,让他走,我一辈子都不想见到他。”一旁早已泪眼朦胧的凌紫宁低声说道,她那娇贵高昂的头自始至终都没有再抬起,从爱上安陵禹灝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变得卑微了。
泪水一滴都没有流出,因为心早已干涸。那摄人心脾的眼眸再也没有了光晕,因为最后一点温存已经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无尽的黑暗与冰冷,再次扬起绝美的容颜,嘴角微微的抖动,红润的脸庞闪出异样的神采,从那一刻起,凌紫宁就已经消失了。
“宁儿”凌晗也察觉到此时凌紫宁的表情有些异样,这样的事世间哪个女子来说不是一个打击
“父皇,我真的没有关系,有些累了,我想去休息。”的确是有些疲惫,就连那声音都有些游离,缓缓起身离去,带走所有落寞与绝望。
“父皇”凌卓溪有些焦急的望向凌晗,他并不想善罢甘休。
“让他走”是凌晗坚定的命令,语气中却有着万般的无奈,这是一位年迈的父亲对自己女儿的痛心啊,连自己女儿的幸福都守护不住,这是任谁也接受不了的哀愁,但他是一个父亲,也是一个君王,他完全可以把眼前这个负心男子活剥了,但是他要面对一个国家,倘若今日真的把安陵禹灝怎么样了,那么寰昭国和安陵国的结怨恐怕一发不可收拾了,如今错在安陵禹灝,这样一来安陵国自然会在他面前敬他三分,欠他人情,他早晚要替他女儿讨回这笔债。
“父皇”又是一次呼唤,凌卓溪几乎是恼怒。
“我说让他走”凌晗再次怒吼道,似乎也把这万般的无奈发泄在上面。
“你父皇让我们走,你想抗旨不成”安陵禹灝早已有些不耐烦了,他不想再纠缠下去。
“凌公子,谢谢你一直以来”萧堇墨打破沉默,欲要表达一下内心真正的感激,却被安陵禹灝不容分说的强行拉走,只留下凌卓溪孤独一人的伫立。
“喂,你们两个等等梦儿啊”不知何时又出现的梦儿紧跟其后向萧堇墨和安陵禹灝跑去。
“萧堇墨,他给不了你要的幸福。”凌卓溪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独自喃呢。
寰昭国都,街市上
一个满头银发的绝世男子牵着一个纤细孱弱却有着惊艳容颜的男子招摇过市的走在街市上,不禁让过往的行人忍不住的驻足停留。
“安陵禹灝,刚刚为什么不让我把话说完”萧堇墨有些遗憾的问道。
“还有什么可说的”安陵禹灝的语气中透着些许不悦。
“当然有很多话要说了,我要谢谢凌卓溪一直以来的照顾,谢谢他自始至终对我的关怀,谢谢他一直以来坚定的相信我,谢谢”萧堇墨沉浸在回忆中,脸上充满感激的神色。
“够了,还真是肉麻,好像谁没有这样做似的,也没有听到过一句感谢的话啊。”安陵禹灝略有所指的暗示道,但是对于萧堇墨这样夸赞凌卓溪,心里竟也不舒服。
“哼,小气鬼。”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梦儿忽然不屑的说道。
“你说谁小气鬼呢”安陵禹灝不禁让这眼前的梦儿说透了心思,不免有些心虚。
“自然是说某个吃醋的家伙喽。”梦儿无畏的继续说道。
“你敢说我是家伙”安陵禹灝不可思议的表情,因为还没有人敢这般称呼他。
“哈哈,堇墨哥哥,这可是他自己招的,我没有说哦。”梦儿对于招惹安陵禹灝感到甚是有成就感,不免欣喜万分。
“禹灝,你要让着梦儿,他可是我的好妹妹。”萧堇墨明知道是梦儿招惹的安陵禹灝,但看到她那俏皮的模样,任谁都会宠溺几分的。
“堇墨,你偏心。”安陵禹灝景象孩子一般的撒娇道。
“对了,我怎么没有看见刘蒙”梦儿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我交待他一些事去处理了。”安陵禹灝回道。
“是危险的事吗”梦儿竟然有些紧张的问道。
“咦我们的梦儿什么时候开始关心别人了,难不成”安陵禹灝终于可以抓到逗逗梦儿的机会了。
只见梦儿原本娇嫩的脸庞,被安陵禹灝这么一问,霎时变的更加红润,如雨过的花朵,娇艳欲滴,含苞待放。
“哈哈,让我猜中了,少女怀春了。”安陵禹灝似乎并不过瘾。
“讨厌,不和你玩了。”梦儿被猜中了心思,竟不好意思的扭头快走起来。引得安陵禹灝和萧堇墨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