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面的。”赵顺成显然言语中透着骄傲。
“这么说来,一定是一个大人物啊,竟然连安陵国和寰昭国都不看在眼里了”安陵禹灝立刻确定了范围,排除了鬼门的可能性,但从话语中便可以了解到这个幕后主使一定比他想象中要厉害。
“我们主公手中的权力可是你们不容小觑的,就等着将来有一天鞍前马后的俯首称臣吧。”赵顺成一副险恶的嘴脸。
瑟瑟寒风,片片落叶,只是瞬间便形成一张巨网,安陵禹灝白皙的手掌轻轻挥去,巨网便向赵顺成扑去,并随着他的高低也调整着自己的面积。
就在赵顺成急速着躲闪,并手持利刃的迅速挥舞间,老二竟然驾着马车向安陵禹灝的方向飞奔而去。
就在马车到达的瞬间,老二竟从马车之上翻落下来,安陵禹灝趁机跨上了骏马,而凌紫宁则掀开帘子,露出了一丝笑意。
“做得好。”安陵禹灝夸赞着凌紫宁,扬鞭而去。
原来刚刚点穴并未封住凌紫宁的穴道,而老二趁机把她带走的情况,也是故意用的伎俩,凭着安陵禹灝的实力,怎么可能保护不了自己身边的人呢更何况对方只是区区的两个人。
不过是他的对策而已,只是为了让凌紫宁先到马车之上一探究竟,自己假意封住她的穴道,他们必然会因此而放松警惕,想来已经大功告成,也没有必要在此啰嗦,所以注意力只能放在自己的身上,而当自己和赵顺成开始一番较量的时刻,凌紫宁趁机早已经把刀子抵在了老二的喉咙处,随即便控制了马车。
一旁的赵顺成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情况,似乎并没有该有的惊慌,也没有急于追寻,仿若一只猎鹰,在静静的守候着自己的猎物,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禹灝,里面绑着的并不是萧伯父。”凌紫宁侧出身子大声的说道,看来安陵禹灝的确分析的没有错,宝宝和萧堇墨的父亲两个人都没有来到这里。
“果然又是你”安陵禹灝侧身望去,依然认出了这个被绑的像粽子一样的男子,虽然看起来和萧伯父有着一样的容貌,但是却也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委屈的眼神,挣扎的身体,他没有萧伯父那样的从容与淡定,原来他便是曾经假扮过安陵禹灝和独孤傲的那个假面人,没想到竟然在这里会遇见,看来这个赵顺成还真是为了这件事情煞费苦心啊。
“嗯嗯嗯。”假面人喉咙间不断的发出呜咽的声音,张开的嘴唇却不能说出话语来,恐怕是被点了哑穴,躁动不安的神情愈来愈明显,额头竟然冒出密密的汗珠,像拨浪鼓一般的摇着脑袋,眼睛频繁的眨巴着,身体也挣扎的更加强烈,似乎在向着马车外使劲。
“你不需要这般激动吧我们又不是不相识,看来还是我们待你不薄吧。”凌紫宁看着瞪大眼睛盯着自己的假面人说道。
“宁儿,帮他解开绳索,扶稳他。”安陵禹灝却也凭着直觉发现此刻假面人的声音有些不太对,紧握住缰绳的他侧身倒在马下,几乎整个人都俯身贴在马侧,顺势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微微转身对准了假面人,石子便有力的飞旋而出,不偏不倚的打在其穴位处。
利索的起身重新坐好,马车也没有减慢速度的继续前进,只要过了前方的弯道处,就远离了毒崖口,剩下的道路就可以说是一马平川了。
“快下车,危险”终于被解了穴道的假面人张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呼救,自己却也一把抓住凌紫宁的欲要跳车。
安陵禹灝和凌紫宁完全没有明白假面人口中的含义,只是感觉到一声巨响炸开了这静谧,却安静了自己,嗡鸣声早已吞噬了所有。
“小心”安陵禹灝心中一惊,转身飞旋到马车上,一手揽过受到惊吓的凌紫宁,一手拉住那个假面人,飞速的跃起,却也就在三人离开马车的瞬间,再一次传出比刚才还要猛烈的炸裂声,马车四分五裂的碎片顿时飞舞在空中,一阵焦灼感袭来,浓烟滚滚便散开。
黑烟弥漫,遮住了眼前的视线,还没有稳稳落下的凌紫宁忽然感觉到安陵禹灝的手猛然松了一些力气,似乎还有点点温热滴落到自己的手背上,还没有站稳的脚步,看不清周围的迹象。
“禹灝”有些不安的问道,虽然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也能感受到依旧紧握着自己不放的安陵禹灝挡在身前,却有些急促的呼吸。
“一步都不要动。”耳边传来安陵禹灝命令的口吻,却也夹杂着些许沉重。
凌紫宁听到这声音后,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依旧没有散去的浓烟中似乎弥漫着危险与诡异。
“安陵禹灝,我看你还能嘴硬到几时,到底是交还是不交”仿佛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的距离,忽然听到了赵顺成奸诈的声音。
“小人伎俩。”安陵禹灝满口不屑的语气。
“不要怪我,我就只能先小人,后君子了,哪怕带一个受伤的皇妃也算是交了差。”赵顺成散发出阴森的口气,像是从心底生出的寒意。
团团黑气终于慢慢的消散开,凌紫宁终于逐渐看清了眼前的景象,这一幕让她永生难忘。
原来三人都已经站在悬崖边处,哪怕自己退后半步,都将会坠落在这深渊中,怪不得安陵禹灝不让自己挪动半分,然而抵挡在自己前方的他却被利刃刺穿了肩膀,而在凌紫宁身旁的假面人紧张的望着拿着利刃另一端的赵顺成,眼神中透出了恐惧。
“禹灏”凌紫宁终于知道了刚刚落在自己手背上的温暖是什么,那分明是安陵禹灝流淌着的鲜血。
听到了赵顺成的回答,安陵禹灝依旧露出轻蔑的笑容,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也猜测到眼前如同魔鬼一般的男人会有怎样的举动,只有抢先一步的挺身向前。
只听利刃呲的一声,便穿透了安陵禹灝的肩膀,那是他态度坚决的走向危险,只有这样才能给凌紫宁腾出更多的空间,换她一寸地方。
“小皇子”甚至连假面人看到眼前的景象都有些不知所措,却也不敢有太多动作。
“你”赵顺成也没有想到安陵禹灝竟然会有这般的行为,手竟也在那一瞬间有些颤抖。
在这稍一疏忽的时刻,安陵禹灝单掌一击,赵顺成便被打出丈把远,直接飞落撞击到马车的残骸上。
第一百五十九章
利刃刺穿的肩膀,鲜血早已经晕染出朵朵红艳,刀尖处闪耀着冷冽的寒光,如分岔的河水汇集到一起的小溪,顺流而下的滴滴滑落。
忍着剧烈的疼痛,安陵禹灝抓住刀柄,眼神镇定的望着依旧倒在地上的赵顺成,缓慢的一点点拔出,似乎就是为了让他看清,任凭锋利的尖刀刺穿自己,也可以随意让它退去,刀就这样生硬的拉扯着他的骨肉,逐渐从肩膀处移出。
终于手持着明晃晃的尖刀,血液却也因为刚刚的搅动更加肆意的流淌,依旧迈着沉稳的步子向赵顺成走去,寒光乍起,秋风侵袭,一股杀气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