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晗回忆道。“无论真假,孩儿都会去的,就算是陷阱,我也不会有任何的犹豫。”凌卓溪坚定的语气,“只不过孩儿不解,写信之人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
“他希望我们真的可以救那个孩子。”凌晗低沉的声音。
“你的意思是三日后,在千洞山,萧堇墨真的有难吗”凌晗有些焦急的再一次询问父皇肯定的话语,“难道这写信之人与萧堇墨有着什么特别的关系吗不过想来他的为人,定是结交了很多愿意帮助他的朋友,这也不足为奇。”
只是看着凌晗有些失神的表情,凌卓溪却也感觉到丝丝神秘。
“我陪你去。”凌晗坚定的说了四个字,竟也带着悲怆。
秋风萧瑟,心如烈火,焚祭着点点忧伤。
安陵皇城
安陵禹灝已经派人继续寻找着刘蒙和梦儿的下落,而秦向开也暂时替代了刘蒙,留在其身边随身保护。
“明日是不是就是金星凌日”安陵禹灝端坐在龙椅之上,表情似乎有些担忧。
“的确如此,皇上是在担忧萧堇墨吧”秦向开自然也是清楚其中的事情,直言问道。
“他体内的血灵到了明日一定会有所感应,虽然把他已经安全送走,心中不免还是有些担心。”安陵禹灝语气都有了一些不安。
“皇上放心吧,李潮汐已经飞鸽传信通报,的确已经把皇太后和萧堇墨带到了目的地,你为他所做的一切,还真是用心良苦,怕是他现在早已经明白了真相,在等待着你的到来呢。”秦向开很少能够说这么多的话,却也在安陵禹灝面前忍不住的感慨,这的确是触动了内心。
安陵禹灝目光深邃的望向远方,“我做的还远远不够,好像只有在他面前,我才感觉自己永远做的都不够好,所以下半生更要努力给予他一切。”
“相信他一定都会体会到的。”秦向开肯定的说道。
原来一切都是安陵禹灝的安排,深知血灵对萧堇墨的危害,所以就默默长期的潜心研究,终于让他发现了郸越帝都与其他地方的最大不同之处,那就是通往那里的瘴气,既有着迷惑人眼的作用,同时也有着鲜为人知的用途。
原来郸越帝都外的瘴气可以压制任何人体内的真气,哪怕是身体内流动着任何异常的气血都会被控制,如同一种神秘的蛊,竟也一直留存到现在,这恐怕也是当初建造这里意图,就是为了建立没有任何杀戮的祥和之地,不会让任何人带着武力和戾气去打扰,只要经过这瘴气,自然会像经过洗礼一般的净化,而萧堇墨体内的血灵也必然会受到阻碍,不会任由它放肆。
其实安陵禹灝早已经派人把一封信函留在了那里,在上面诉说着他所有的抉择,相信只要萧堇墨看到这封信,心中自然也会明白所有。
御花园
凌紫宁面色红润的游走在这姹紫嫣红的花园中,虽然也是深秋,但是这皇宫中的御花园却没有任何的寂寥,奇珍异草遍布,竟也如同夏季一般的争红斗艳。
虽然还没有隆起的肚子,凌紫宁却也不断的轻抚着腹部,满脸洋溢着难以言表的幸福感。
“我们的皇后娘娘,心情果然很不错呢。”一阵诡异的风吹草动,果然传出熟悉的声音。
“原来是烈煞啊,你来这里做什么,鬼门最近竟然这么清闲了”凌紫宁似乎毫不在意他的存在,竟也有些讽刺的回应。
烈煞邪魅的笑了笑,看着眼前一点点成熟的凌紫宁说道:“这么一看,果然和我义父的性格越来越像啊。”
凌紫宁冷笑道:“你该不会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和我讨论你义父的事情吧,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我们两个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他是他,我是我。”
“看来我们的皇后还真是对凌晗重情重义啊,不过这样也对,毕竟是把自己养大的人,无论怎样也都是亲人。”烈煞有意的说道,“不过既然和我们义父没有关系,那么你们之间的交易又要作何解释呢我想安陵禹灝恐怕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吧。”
凌紫宁眼神闪过一丝惊诧,却也恢复了平静,冷冷的问询道:“你跟踪我”
“话可不要这么说,我不过是来看看你,自从怀上了安陵禹灝的孩子之后,你是否过得安好既然是和我义父扯上关系,自然我要多加留心嘛。”烈煞略有深意的说道。“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握得太紧,最后反而什么都得不到。”
“皇后娘娘”远方传来丫鬟的喊叫,烈煞也只是留下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后消失在眼前。
凌紫宁眉头紧锁,并没有明白烈煞话语中到底是何意,却也想起了几日前,就在萧堇墨还未离开的时候,安若竟然召见了她。
那日的天气有些阴沉,瑟瑟寒风吹得她不免有些凉意,却也疑惑的走向了佛堂之中。
“宁儿参见皇太后。”推开门后的凌紫宁,便看见了早早等候她的安若,不禁欲要行大礼。
“宁儿不用这么多的礼数,快来这里坐。”安若温柔的拉过凌紫宁的胳膊,示意让她坐在椅子上,面带微笑的问道:“很是好奇我为何会召见你吧”
“母后多虑了,婆婆想要见自己的儿媳,没有什么奇怪的,况且我现在”宁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不免带有些骄傲的神情。
第二百一十九章
安若满意的看着凌紫宁,目光中闪现着光晕,那是历经世事沉淀出的锋芒。
“宁儿,自从你嫁给灝儿以来,还真是苦了你了。”安若神情的说道:“你也不必为他说一些好话,我心中自然什么都清楚,好不容易一切才刚刚要好转,我看灝儿此刻也极其重视你和肚子里的孩子,不过现在的他恐怕有心无力了。”
“母后的意思是”凌紫宁疑惑的问道,心中却也多少明白一些,此次的召见绝对不是就看看那么简单。
安若走到左侧的木架之上,拿过几个奏折放在了木桌上,“因为你是灝儿身边最亲近的人,也是一国之母,我不妨就对你说实话吧,我手里这几本都是朝廷上参奏灝儿的人,他们四处宣扬说是为了安陵国都的血统,实际上是想借此机会谋朝篡位,而七日之后恰恰是你皇叔安陵玄天的忌日,我怕那日他们定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时机。”
凌紫宁也算是明白了安若的意思,机敏的问道:“你是说七日之后,恐有政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