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出事后,就自我封闭起来了。
浮尘没办法,只好推说自己生病了,要修养几日。于是,文武百官知道他们的浮尘国师又要不上早朝了。
那天,梧桐花,纷纷的掉落。年轻的君主,站在为浮梦打起的摘星台上,久久不语。人还是那人,孤独的背影,确实饱受沧桑
一颗执着的心却是麻木了自己的所有感官。
绯天霸在摘星台上,望着望着,看着那么近的星星,每一个都像极了浮梦的明亮眼眸。许久以后,绯天霸怔怔的道:“梦儿,你还好么在另一个世界孤不孤单”,“梦儿,我真的好想你”说着说着,年轻的帝王,泪如雨下。
又过了一年,桃花微雨时节,绯天霸微服出现在仰天悬崖内。仰天悬崖那是那么的陡峭,高耸入云。
山崖下,遍地开满了桃花。
一朵紧紧地挨着一朵。年轻的帝王,大红的衣袍,包裹着一颗饱受煎熬的内心。一头银发随意的绾在头上,俊美的五官,因为这日日夜夜对爱人的思念,消瘦了很多。
绯天霸望着遍地的桃花不语,许久之后,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年轻的帝王,感慨的念了一句诗词。
这时,偷跟在绯天霸身后的蓝玉内心也跟着不好受,蓝玉心情低落。身后的浮尘伸手拍拍了蓝玉的肩膀。蓝玉难过的回头,浮尘轻轻的在蓝玉耳边道:“我们先回去吧,让绯儿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蓝玉点点头,和浮尘离开了仰天悬崖。
绯天霸也不知怎么的,望着开着鲜艳的桃花,看着看着泪水打湿衣襟。伴随着淋漓的细雨,使得绯天霸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孤寂,那么的萧瑟与疲倦。
许久许久之后,久的绯天霸的身边落了一地的桃花。就到绯天霸以为痛的心脏,要死去一般。
绯天霸还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往事的记忆是那么的美好,如今人却不在了。绯天霸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空了。
突然碰的一声巨响。
绯天霸不为所动,依旧呆呆的看着满地的桃花。
半晌后,浮梦揉揉摔疼的头,暗暗地嘀咕道:“这个香囊真是奇怪,怎么把自己带到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地方啊”
“这里是哪里自己记得大病初愈,母亲刚刚办理出院手术,因为多出一个奇特纹样的香囊,母亲出去询问,而自己不过是好奇的拿起那个香囊把玩了一下,就被莫名的香气拽跑了”
浮梦摸摸头真是奇怪啊想到这,浮梦四周望去,发现是在一片桃林中。而且浮梦还发现远处有个孤寂的背影。
说来也是奇怪,浮梦看着那个背影,看着看着,心里莫名的心疼。浮梦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浮梦拍拍头,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自己的心脏这么的痛
浮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来道:“喂,这个大哥,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浮梦说完后,也不管远处的那人听没听懂。再次开口道:“喂,你是呆子吗喂”,浮梦的声音比原先的打了一倍。
绯天霸的背一僵,不敢相信的回头,呆呆的看着桃树上五官秀美的少年。乌黑的秀发,眉眼细长。
这时,少年亦是疑惑的看着绯天霸。
绯天霸看着看着泪水沾满脸颊,长久的思念像是记忆中的闸门,哗啦一下子,全都打开了。
绯天霸呆呆的道:“你回来了啦”,“你真的回来了对不对”,绯天霸疯了似地跑到浮梦的面前。望着那张九年来一直没变的脸,泪水无言的流。
浮梦吓了一跳,暗想道:这个人是怎么了,为什么一见到自己就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而且为什么会哭
浮梦的心好疼好疼,疼的撕心裂肺,仿佛不属于自己一般,这疼痛似乎是要把浮梦的心智扯碎一般。浮梦捂着疼痛的心,脚下一个不稳,跌落下去。
“啊完了”,浮梦惊呼道。却是落入一个温柔的怀抱中。浮梦吓得赶忙闭上眼,自己生病的这几年,记忆一直浑浑噩噩,浮梦自己也茫然了。
可是,耳边老是感觉有一个伤心的人,在悲切的思念的自己到底是谁,浮梦也说不上来,只知道那人又一双很好看很好看的墨色眼眸
半晌后,浮梦悄悄地睁开眼。正好对上一双好看的墨色眼眸。
浮梦一惊,脑子哄得一下子,乱了。浮梦只知道自己的心好痛,好痛。
而绯天霸抱着浮梦,怔怔的道:“梦儿,梦儿你真的回来了,这次不是骗我对不对”
绯天霸害怕这次的浮梦又像是往常的幻影一样,天亮了,也就消失了。害怕的小心翼翼的抱着浮梦,生怕眼前的一切又是一场海市蜃楼,镜花水月。
绯天霸小心翼翼的吻了怀中的浮梦一下,浮梦的脸刷的一下子红透了。半晌后,浮梦捶者绯天霸的肩,低低的道:“喂,呆瓜,你把我弄疼了。”
绯天霸一惊,连忙的松开抱着浮梦的双手,浮梦往后一仰,绯天霸一着急,连忙的又把浮梦抱在怀中。
浮梦微微一笑,默认了眼前绯天霸的无礼行为。因为,自己的心被眼前人抱着那刻,已经不再疼痛了。仿佛这个人就是自己失去的另一半,仿佛只有和这个人在一起,心才能被填满一般。
浮梦依偎在绯天霸的怀中,不知怎的,泪却无声的流了下来。这眼泪是喜悦,是难过,是失而复得,是满足。
这个问题,恐怕只有静静散落在一旁的红色香囊知道。
补充:香囊的历史由来已久,古时又称香包、香缨、香袋、香球、佩伟、荷包等等,古人佩戴香囊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先秦时代。据礼记内则:“子事父母,左右佩用;衿缨,以适父母舅姑。”
、番外之清玄篇
如果说上天给了一种惨淡的人生,是不是该悲惨的度日那那时,还在听雨轩的雪清玄,内心一度想要毁灭了自己。
毁灭了这个自己在世间所有的肮脏的存在。
有些东西是不是一开始就是自己比旁人差着好大的一节这也是清玄自己最最在意的东西。自己想要的东西需要千方百计的才能达成愿望,可为什么偏偏在浩然表哥的问题上出了偏差那为什么偏偏是他
清玄自己总是不服的,那时便想到既然自己得不到,那就毁了和自己竞争的敌人。这样,自己的那颗被妒忌喧嚣的内心总算可以平整了吧。
可是,清玄终究是低估了人是一个有血有肉的高级动物,低估了表哥对那人的情。那时,清玄第一次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无能为力。
和表哥生活在一起又怎样,如果不爱,清玄知道这是一种彼此的折磨。可是,就算是折磨,清玄也认了。直到后来发生一系列的变故,有一次清玄对着残忍又明朗的月牙儿,真的希望自己要是没有出生就好了。这样会不会内心的苦就可以少一些,心里的煎熬是不是可以减轻一些。
在清玄无力的时候,最为可笑的是身边无一人能倾听清玄的苦,没有人懂清玄的孤寂那时,浩然表哥抛下自己,清玄的心,已经失望透顶;而那一次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偶遇参加春猎的薛飞。
清玄的心,真的是累了。仿佛是一块不堪重负的重石,碰的一下子,碎落,全然的压在清玄的心头。
苦,苦不堪言
清玄那时,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等着报答了那位公子的救命之恩后,自己去做那云游的僧人,四海为家,算了。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他那个叫做浮梦的少年清玄自然是认得的,曾经自己把那个少年推落悬崖,为什么,为什么报恩的对象会是顶替那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