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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守着你那离山郎君身边,为何不见你惆怅郁郁,反倒见你欢笑惬意,这是何道理莫非不想再嫁他了”

“嫁”莫耶少女全不似汉家女子那样内敛含蓄,她的情事来得光明正大,说出口时也磊落大方:“回都回来了,扭转不了的事情又何必郁郁。正好还有一件大事,我提前回来可以做好它。”

“什么事情”小金蟾好奇追问。

“风光大嫁”不听站起身来,应道。

小金蟾被她说懵了,转目望向裘婆婆,裘婆婆摇头,也不解:“这孩子好像糊涂了。”

“回婆婆,没糊涂。”不听想到了开心事情,所以真的很开心,素手一翻,一丛漂亮红花被她取出如意袖,又一道风法托浮半空里。不存于中土,只在莫耶才有的花儿,花儿的名字译做汉话为笑语,意指只要有人欢笑的地方就会有这种花儿。

看似娇嫩的笑语,实则生命力最是坚韧不过,在莫耶,无论北方苦寒之地、西方荒原戈壁,又或东、南湿热地方,只要有人迹之处、只要人能生存的地方,这花儿就能够扎根、盛放。

莫耶世界万生寂灭,不过在不听得到那一根灵须不久后,意外发现须子旁边,长出来、开出了笑语花。只是凡花,全无灵力,但不听将之视若珍宝,如今她的袖中已经攒下了一大片笑语花丛。

小金蟾从花丛中取过一株笑语在手,看了看、嗅了嗅、又依着蟾蜍本性舔了舔,未见神奇,问:“你啥意思”

“有朝一日,让这花儿开遍中土。”小妖女的话莫名其妙。

“然后呢”裘婆婆也拿了一株花来看。

“笑语花儿盛放天下之日,就是我风光大嫁苏景那一天。”不听笑盈盈的,依旧莫名其妙的话,可她说得很认真、笑得更认真。

笑靥、红花相映,美到了妖冶。未完待续

第五六八章种花的好地方

“要这天下,笑语开遍开遍”喃喃自语中不听身后一对蝶翼展开,她笑她惬意,蝶翼振动,妖冶的女孩子飞出天斗山。高速

上自裘婆婆,下到小乌鸦,全都愣愣发呆,老太婆望向小金蟾:“这孩子病了”

小金蟾肃容:“我会看着她,姑母放心。”

“乖,”裘婆婆点头:“苏景于我们裘家有倾天重恩,于情于理于义,都要照顾好不听,我须得坐镇此间,她的事情你费心了。”

小金蟾双手撑地,双腿蜷屈,蛤蟆似的半蹲起来,跟着双腿猛一蹬,身化金色流光直冲云霄,向着不听离开的方向直追下去,人消失于视线时她的声音才告传出:“义不容辞,这倒霉丫头”

“这倒霉丫头”裘婆婆大点其头。

谢胖子很胖,七尺男子,三百八十斤。看上去四十几岁的年纪,英年早谢,秃顶了,油光锃亮的头皮。身上的衣服紧巴巴油腻腻,脚踏一道满是剩饭味道白色云驾,飞掠如电。他很着急,因为他收到了一个消息,还因为他除了谢胖子之外,还有另外两个绰号:谢完了,谢生佛。

谢完了是曾与他有龃龉、心有芥蒂的同道修家给他起得绰号,意思最最简单不过:姓谢的完了。谢胖子在领悟破量的时候走火入魔,侥幸得高人相助保住了性命,但修为折损五成,且一次心魔疯长让他再没了领悟大道的资格。他完了,修行路断。

谢生佛则是受过他恩惠、得他救护之人的敬称,谢完了完了之后,一度万念俱灰。但他是个胖子,心宽体胖,体胖心宽,很就想开了。修不成神仙了,可自己剩下的寿数,仍远胜凡人许多,老天已经待我不薄,我又何必自暴自弃,有生之年好几百,总得做有分量的事情谢胖子想了许多,最后确定,这世上最有分量的事情。莫过于:救命

他救命。所以他叫谢生佛

谢胖子算不得真正的正道修士。不过荒山野岭一散修东土汉家源远流长,道德两字根深蒂固、早已开枝散叶,绝大多数不在正邪的散修都会行正义事情。他们为正,却还算不得正道略略有些不公平。但若换个方向去想,能被称作正道的,比着散修之正正,正得纯粹

东土汉境,花花世界,今日这繁荣盛景,皆因:根为正

谢胖子得了同道传讯,南荒与东土交界地方,不久前地震了一次。地震轻微,没能晃道地面上哪怕一棵小树,不值一提了。可也是这轻轻摇晃的几下子,让地下一道水脉改道,引得一座巨湖水位疯长

湖畔有镇名唤水生,水生镇上汉人与蛮人混居,算到一起上千性命。而上千性命之北,便是东土汉境了。大湖所在附近水脉错综,若湖爆,会引得三河七川泛洪,十条水脉都从南向北,为祸法想象。

谢胖子要封堤禁湖,干他娘的这一桩有分量的大买卖

水声隆隆,大湖波涛滚荡,水位越涨越高,水生镇百姓须得抬头观湖了。湖暴躁,距可怕崩裂只差一线。

不知是不是被吓呆了,水生镇的百姓居然还不曾四散奔逃,而是所有人集结一处,愣愣抬头,看着远处疯长的大湖忽然间,一股剩饭味道弥漫,秃顶的胖子置身半空,开声断喝:“大家莫惊慌,某家谢生佛到了”最后一个字求上口,追料之变音,谢胖子救人心甘情愿,自称生佛理所当然他不算世外高人,他喜欢自卖自夸,有的卖便可以夸,天经地义。

胖子跳落地面,动用灵识去探那疯狂大湖,才一探脸色就猛地一变:力所不能及。这湖饱蕴自然之威,莫说他已完了,即便全盛时也休想阻挡。

忽然,一个清清静静的声音传入谢胖子的耳朵:“谢道友扶危助困,白羽成由衷敬佩,这就请道友施展神通,带镇中百姓离开此处,此间事了,道友若有暇还请来离山小住,离山上下倒屣相迎。”

随着说话,一个身着离山剑袍、二十六七年纪的青年显身面前,真传弟子白羽成。白羽成将一枚木铃铛递进谢胖子手中:“道友登临离山之际,以此铃传讯。”

谢胖子都得到了消息,地处东土东南的离山又怎么可能不晓得此地险情,早在谢胖子之前,白羽成就率领一队同门赶到,镇中人被他们集结一处,但还未送走,这事倒不用急,哪怕洪水暴发时再起云驾带人离开也全赶得及,此间一众离山弟子正抓紧最后功夫匆忙布阵。

谢胖子面色一喜,收了铃铛,依着修家礼节长长躬身:“谨遵吩咐”言罢迈步来到人群中间,一道云驾缓缓铺卷,将千多百姓尽数托浮,之后谢胖子又对离山弟子一抱拳,催起云驾向着北风撤走。

谢胖子离开后不久,离山弟子便布阵完毕,集结于白羽成身边。

白羽成肃然开口:“传掌门口谕:后果难料,谁想走,不阻拦、不追究,尽可放心离去。”

离山天宗高高在山,山中修家承天护道,可他们终归不是算尽天下的神仙,总会有疏忽的时候。白羽成奉掌门之命,领一道镇水阵诀、带三十同门赶来封洪,但是等到了地方才发现,凭着他们的力量、手段,不够消弭这场巨灾:事先不曾想到的,那条地下水脉暗通一座地海,是以即将爆发的洪水威力远超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