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尊尊金身护法神僧显身,算上彤骨一共三百僧侣,分布、结做于金色云环。
再明白不过的情形,和尚们不闯店,但把又一栈包围了,苏景总不能在店里待上一辈子,总有离开的时候。
“神僧这是作甚啊、”兴高采扬声:“您这样一围,我们还怎么做生意。再就是苏老爷刚刚跟咱们谈成一桩生意,这笔买卖有个时间工夫,生意未成之前,小的可不敢让您伤了他,您要是偷偷摸摸地打他,咱们不知道也就算了;可您这般明火执仗、摆明打杀,小的就实在为难了。”
苏景从旁对兴高采说道:“我先跟和尚说几句吧。”
兴高采笑了:“您老不用担心,小人口中说为难,其实一点也不为难,就凭这个和尚”
苏景摇了摇头,客房陈设到普通凉菜到皮肉生意再到轻松探出梅大本名,哪还看不出又一栈深不可测,苏景当然晓得大小伙计一点不为难,不过杀灭芙蓉须弥天的是他,这件事情和又一栈无关。
苏景运力,传声外间:“彤骨大师,芙蓉须弥天的事情,你我谈一谈吧。”
“苏景”彤骨一哂:“芙蓉须弥天遭你屠灭,谈无可谈,你不伏法无以正视听”
“谈无可谈”苏景追问了句。
“谈无可啊何方凶徒,安敢如此”彤骨和尚本来神情安稳,重复自己所言,可话说到一半面色骤变,语气中惊怒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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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八三章大阿姑,象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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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灭芙蓉须弥天,苏景心里全无负担,当时他曾还解救出法坛镇压的几十位仙子,那里根本是一座魔窟,毁去就毁去。今天这个彤骨和尚前来问罪,若有的谈不妨将真相告知;若没得谈苏景无所谓了。
焉知彤骨与芙蓉须弥天不是沆瀣一气就算他不知情,不肯谈的是他,苏景又哪会上赶着解释,本打算在对方最后确定谈无可谈后就放出太阳轰他们个狠的,不成想还不等太阳放出来,彤骨和尚就变了颜色、变了神情:有新来怪人入场。
头发乱糟糟一把抓的肥壮人物,劈头盖脸外加从头到脚的鲜血,仿佛刚刚从血池子里爬出来,这人实在太脏了,看不出他的本来面目。周身还有浓浓血腥恶臭散出。
彤骨和尚是见过大世面的,新来的怪物只凭一身血和熏天臭气还吓不住他,让彤骨和尚惊诧的是怪物手中拖着的东西:
万丈高大、山一般的巨兽,周身上下伤痕累累,曾经的圣兽神采早都散去,身遭重创下之下都无法再站立,倒身在地奄奄一息、被怪人抓住尾巴拖着。
巨兽长长的鼻子倒垂,两根锋锐长牙都被打断,断牙间丝丝缕缕的血痕神采不再、模样狼狈可轮廓还是清晰的,稍有见识之人就能轻易辨出。这分明是一头白象
在凡间佛徒中有神龛、有牌位、有鼎盛香火供奉的圣兽白象;在仙天得佛祖喜爱、为诸多菩萨大士饲养的吉祥白象。
只有一头像也就罢了,更让彤骨觉得心惊肉跳的是,这头白象头顶莲花冠、身披青霞三宝鞍,这不是普通白象,它是坐骑真正要命的是彤骨和尚认得驾鞍上的标记,这头白象的主人可是一位高高在上的真正大士
彤骨和尚惊骇之际,兴高采烈兴高采烈,两位小二哥同时眉花眼笑,纷纷道:“厨子回来了,厨子回来了。”
又一栈中去打白象的厨子回来了。且他真的打了一头白象回来。还是上位大士的坐骑。
彤骨和尚长长提息,强自镇定下来:“何方神魔,怎敢伤我佛家吉祥兽,还不速速放下白象解说明白”
厨子理都不理。继续拖着白象向着自家店子里走去。他的步伐看似缓慢其实暗藏妙法。开步则千里湮灭,没几步就从视线尽头逼近彤骨和尚布下的金环法云,彤骨和尚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阁下止步”
和尚色厉内荏。这头白象的主人,无论如何法力、势力还是地位都远在他之上,周身是血的怪人能从那位大士手中抢来白象足见本领,这样的人彤骨根本惹不起,可和尚今天霉运高照,赶上了这件事不能不硬着头皮问一声,否则将来被上位佛陀问起来他没办法交代。
厨子还不止步,就拉着一头将死白象,一步一步踏过彤骨的金环法云,走近了又一栈。
彤骨和尚不敢动手,也不知该再喝问什么,未料眼看就要拖着大象走进客栈的怪人忽然站住了脚步,伸手抹了把脸,回头问:“你围困又一栈”
居然是个女子声音。
瓮声瓮气,嗓音粗哑,可的的确确是个女子声音,且他抹过脸上的血浆、又将遮面的,隐约可辨其面目,娥眉凤目、颌下无须颈上无结,好个煞气腾腾的胖大女子。
苏景还记得剑冢采剑、初见紫霄尚尚时的情形,未嫁人前的十七公主堪称肉山,可是和这位又一栈的大厨娘相比,紫霄尚尚简直绝代佳人。
而大厨娘问话过后,忽又发出咕地一声怪笑,胸怀太过宽阔、一笑共振嗡嗡、待到笑声响起时仿佛南荒老蛤一声闷哼撼天笑声落下时候,白象飞起来了。
终于万钧的巨大白象,就被大厨娘抓着尾巴、当做流星锤砸出
初见其人,不由得用当年的紫霄尚尚来比较;再闻其笑,苏景直接想到南荒老蛤;此刻见她打人,苏景又把天真身边的灭顶大圣想起里了。
象直砸、象斜轰、象横抡,大厨娘化身狂风,手中巨象翻飞,什么圣僧什么法环,顷刻间崩碎开去,彤骨和尚一时躲避不及被巨象荡起的罡风卷中胸膛,当即鲜血狂喷,不敢恋战转身就逃。
从舞象到破阵、彻底击溃和尚,一共只才三息工夫,大厨娘走进客栈。
看上去不过丈于宽阔的客栈门洞,身形如山的白象进入却全无阻碍。兴高采、烈欢欢喜喜地迎了出来,苏景也跟在小伙计们身后看热闹。
两位小二哥和大厨娘打招呼:“大阿姑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大阿姑恨恨道:“秃头狡猾,说是把白象送我,暗中又行布一阵想要困杀于我,破阵用了些时间,又惦念着客人点的菜,来不及去报仇就急匆匆的回来了,归途中又遇到一伙红眼狗子,打了一仗客人还在么”
“三十年了啊,早都走了。”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