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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个钻进去的洞。

吃完了西瓜,十六并未原路退回,而是在对面又咬了个洞钻出。

空壳西瓜,两个小洞。

钻出来,身体抖抖,甩掉满身西瓜汁,十六靠到钻出洞前,嘴巴凑上去,喊:“忽啊”

那边喊声出口,小蛇就快得光电一般,绕西瓜半圈来到钻入洞旁,侧脸凑到洞口似模似样地去听,跟着尾巴尖啪啪打地面,转回头用眼窝两片白鳞去看苏景:“忽啊”

苏景笑,小蛇可不是在胡乱玩耍,它是真懂了甲添之言,它在给众人讲道理。

甲添更是抚掌大笑:“果然是这么个意思,谁说一个西瓜上只能有一个洞,两个漏,她在一漏旁,我们现在另一漏旁。这小蛇有些意思你吃西瓜不吐瓜子么”后半句是对十六说的。

“忽啊。”十六张口,吐瓜子算什么稀奇,它吐出来的是整整八亩西瓜田。

真的瓜田,土基厚实,田地间有垄有畦,其间瓜藤蔓延,大大小小的西瓜正茁长。尾巴扫扫,十六从瓜田间刨出个坑,一肚子瓜子都吐进坑里,再把尾巴挥挥重新埋土。

十六老爷吃瓜当然吐瓜子,何止吐瓜子,它还种西瓜呢。

小蛇跳跳,选了几个饱满成熟的大西瓜,咬断瓜秧留在外面,跟着嘴巴再张瓜田重新吞进肚子里。

“忽啊忽啊忽啊”十六指着留在外面的西瓜招呼大伙来吃,一边招呼一边用尾巴拍西瓜,啪啪声响、小蛇之意:保熟保甜rs

第一一七零章抽个风,上上乐

十六在肚子里种出来的西瓜很甜,烈小二作证,他正在吃。t

苏景顾不得吃西瓜,望向甲添:“陛下的法度当已准备好了吧”

即便甲添说不听现在应该没有生死大难,苏景又怎能不急,买卖谈好对方答应帮忙一直不用手只动嘴,苏景却始终不曾催促:

道理简单,他能察觉甲添说话时候身周灵元微微震荡,对方是在说话,但是也没闲着,正在暗中蓄势行法。此事急不来,出手前他得聚拢力量,苏景只能等待。

直到此刻,甲添身边灵元归复平静,说明他已完成蓄势,可以施法了。

果然,甲添点头:“可以了。”话音落,他的身形微一模糊,一个甲添向前迈出一步

甲添还在原地不曾稍动,甲添向前迈出一步,两个甲添。或者说,又一个甲添从甲添的身体中走了出来。同个时候苏景抬手弹出一道火星,向着邪庙西北飞去。

新走出来的甲添身形一闪,快如飞烟追逐苏景打出的火星而去。

再眨眼,苏景手指跳动,一道道火星向着邪庙个个角落打出;苏景面前的甲添身形模糊,一个接一个的甲添连续出现,分作四面八方,每个甲添都在追逐着苏景打出的火星。

短短三息间,苏景弹出飞火金星一百三十三道,甲添也散出影身一百三十三尊。

飞火金星落处,无一例外皆为邪庙的重位法眼。甲添影身随火星指引进入法眼,到了地方盘膝一坐,活生生的万岁爷就此化作一枚晶莹剔透的琥珀宝石。

琥珀,上古时树胶融化、滴落,正巧掉落在虫豸身上,虫儿挣扎不出被困死其中,树胶渐渐凝固沉入地底经漫长岁月打磨化作剔透宝石。相比其他宝石,琥珀除了要看光泽、看成色外,还要看内中虫儿的品相,相传有大琥珀如鹅蛋。内中困了一只小蛙。极巧的是蛙舌射出正黏了一只蝇还未及收回口中,在中土世界是罕见珍品。

甲添的琥珀不小,一律婴儿拳头大小,但内中封印的并非虫豸。竟是一个个孩童。

半寸不到、面目稚嫩却穿黄袍带龙冠的小小小娃。细看面目。个个都和甲添长得一模一样一百三十三枚琥珀法身入邪庙法位。

甲添助法琥珀入阵,邪庙力量暴涨,苏景顿觉周身一轻。风暴给他的压力减弱许多。

两人未曾对这番法术做过半字交流,但又何须再商量,陷落凌乱风中,无论后面如何破掉这可怕风暴,最先要做的事都是:固基。

邪庙是抵御乱流猛攻的基础,甲添须得帮忙加固这基础,但此境为苏景法域,甲添力量要如何融入邪庙须得苏景指引,所以才会有了刚刚的火星指引、分身追随。

苏景对面,真正甲添面露微笑,他觉得还算满意。并非自己的法度如何,甲添满意的是彼此的配合,要是这等小事两人间也要废话半晌,实在无趣得很。自己的琥珀分身一踏出来苏景就应该明白怎么回事,果然如此。

“固基之后还须得定盘。”甲添对苏景道。

苏景早已想好,回答:“面南背北,陛下所在、四向安稳。”

甲添闻言面露开心,笑道:“好”挥挥袖子鎏黄金嵌宝石的九龙大座落地,甲添抖长袍安然落座

风无向,空间混乱,而苏景小乾坤被渐渐侵蚀,只能坚持不到一天,此时邪庙不仅需要固基还须得定盘:定出自己的四向。

陷落风暴中,邪庙随风飘摇,但那又如何,外间乱就随它乱,真正要紧的:想要破风就先要坚守;想要坚守就得保住自己的方向,否则一天之内法域内也会方向混乱,届时麻烦无限。

小乾坤的日升日落就快被毁,苏景定不住方向,但甲添能,所以苏景就再请他来做给自己邪庙定盘的那颗星。

九五之尊,面南背北,甲添所向即为南、所背即为北不过这个南、北并非真正的南北,它们只是个标志,用来钉住邪庙内横平竖直、用来保证邪庙内向前走就真的是向前、向后退就真的是向后的标志。

看似平平常常的一坐,其实是甲添的浩力。

他乱我不乱,不管这场风暴混乱无向,不理这座宇宙的真正方向,我双目所望即为南

邪庙暂时安稳,苏景对甲添抱手一揖:“再请陛下指点破风法门。”

甲添道:“抽风。”

“说仔细点。”苏景没太客气,单靠抽风两个字他可不知道该怎么做。

“风为法,看似无端无序,实则暗藏玄机,只是你我看不出。”甲添的声音缓缓。

无需琢磨,苏景直接点头:“我懂。”风中激流彼此对撞彼此绞杀,全无规律可循,可实际里是有规律的,否则不可能把方向抹杀掉。就是从风杀方向这一重来看,这团乱风其实已经是法术了。

只是施法的并非仙佛神鬼,而是天,风乃天威。

既然是法术,必然暗中扣合了某种规律,规律存在,但苏景看不出来、甲添也看不出来。

甲添又说道:“风中乱,看似激流无数,实则激流有数,只是你我数不清。但无妨,总会有一个底限的若、一万道风挟大力做纠缠即可抹杀方向,你将抽去一道风,它只剩九千九百九十九道风数目不足、规律破了,这抹杀方向的法术自也就没得耍了。不过这团风暴中或许有十万道激流乱风,没别的办法。你须得抽去其中九万另一道风,才能破法。”

一万只兔子能推倒一座山,少一只都推不动山,结果来了十万只兔子,山自然会被更简单的推倒。想要保住山,就得把兔子杀到不足一万。

风暴中的乱流究竟有多少道,或许一万,或许十万,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