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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语,没什么严重语气或者沉重声音;我会帮忙,帮谁帮什么,帮道尊分辨是非还是帮小和尚打架道尊明白她没开玩笑,也明白她的意思,小和尚是因为入法斗战所以疯魔了,女人却不用入法就比小和尚还疯。
蓝祈话锋一转:“灵山已轰塌,果先为何还要执意去灵山”
“他要确认魔头伏诛。”道尊如实回答:“我引动七星崩碎大雷音寺,但我也不知那个佛祖是不是死了。”
蓝祈闻言再未搭话,引声做长啸,不远处与她同来的七彩仙齐齐引啸回应,跟着两伙人再动起来,彼此策应、斜冲战场,竟也不是想法撤离,而是继续向着已经轰塌的灵山冲去
先前道尊听蓝祈提到过苏景,此刻见她带人居然再冲灵山想想苏景、想想果先、再看看面前这个女子,道尊心里颇有些感慨,问:“你也跟苏景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吧”
闻言,眨眨眼睛,蓝祈一笑如夏花盛放:“苏景是我教出来的。”
她可是莫耶蓝祈
邪庙前,大天魔殿内,戚东来见苏景也不知道尊下落,叹口气:“好人不长命啊。先祭奠道尊。”说着手中小酒坛斜倾、撒出些酒在地,跟着自己喝了一口。
这口酒苏景可不陪他,道尊虽凶多吉少可除非有确定消息传来否则都不能断定他老人家生死,现在祭奠何异诅咒,苏景咳了一声:“我知你修憎厌魔,但能不能稍微的不总那么惹人恨”
骚人非但不生气,反倒还沾沾自喜,笑嘻嘻地转过话题:“你可知,真正金铃天出身世界是哪里”
苏景摇摇头,戚东来道:“那座世界唤作蚩果”
蚩果界,凡间乾坤,此间法门无道无佛唯有巫家。
大巫当世的凡间,人人拜奉祖巫、修习巫法。
蚩果天下,凡间律法除了朝廷衙司执法外,另有大巫重重诅咒设下,触律之人不仅要被官家缉拿惩戒,还会受巫法诅咒,是称祖罚。
界内有凡人金家,豪门巨贾,但宦海沉浮福祸难料,一朝触怒皇族大祸从天而降,辉煌门庭顷刻崩塌,金家三千余人尽被问罪,只有金简儿金铃儿一双姐弟被忠仆偷偷带走得脱大难。
金简儿是姐姐,脱难时十岁;金铃儿是弟弟,脱难时才三岁。
护身忠仆逃得官家追缉但逃不过祖罚之咒,脱难半年后就全身溃烂而亡,从此十岁阿姐带着三岁幼弟求生人间,其间艰辛可想而知。
辛苦求存、受尽磨难,一点一点长大,一双姐弟皆有大天赋,修巫参道大有前途。五年之后金简儿长成绝美少女,弟弟金铃儿更现出绝世之像,八岁小儿隐现豹汉峥嵘,尤其惊人的是他头发从不垂落,一头长发永远倒冲天际,偶尔断掉一两根头发也不会漂落地面,而是打着旋子飞去天空。
小娃长大了些,且都自修巫术有了不错根基,日子过得不那么艰辛,可姐姐心里明白尚有一重大难就悬于头顶三尺,迟早会降临:
祖罚即天条,这是蚩果世界的规矩,无人能够逃脱,只是祖罚不做孩童之刑,待到姐弟俩长到十六岁、蚩果世界成年之龄时诅咒便会降临,到时姐弟两个是生是死尚未可知。未完待续
第一一二七章敬那小小花容
待到十六岁满前一晚,看护着阿弟入睡后,姐姐金简儿出门去,仰首对明月、行巫咒、取尖刀、破眉心、请动巫灵入世听愿。
请巫灵这种法术,蚩果世界人人能够施展,但能成功的却凤毛麟角,金简儿已经数不清多少次请灵,以前从未成功过,直到成年前最后一晚,不知是误打误撞还是虔诚所至,施法过后面前清香忽然直直燃烧开去,呼吸间长香燃烧殆尽,跟着一头夜枭从天而降,落于金简儿面前,恶鸟口吐人言:“下方小花容,何时相求本座”
巫家天地,管丫头唤作花容,管少年叫做天宝。
夜枭话说完,眼睛忽又眯了下,不等金简儿开口它就桀桀笑道:“小花容啊,原来你有祖罚在身,将死之人了”
金简儿闻言心中一沉,赶忙开口分辨缘由,长辈犯重罪,责罚皆由律法而定,两兄妹那时年纪尚幼如何能参与其中
话没说完夜枭就挥挥翅膀:“哪个有空与你分辨对错,你爱死死爱活活与本座何干不过看你长相清秀,本座就送你一句良言忠告:识相的,自裁吧,比着祖罚之苦可要轻松得多。”
金简儿听得事情绝无回旋余地,眼泪滑落凄苦叩拜,说若祖罚无可改,自己情愿伏法受刑,唯请巫灵慈悲,免去阿弟身背大咒,许他平安长大平安过活。
夜枭面露不屑,摇头道:“小花容该死,小天宝也该死,一个该死之人为另个该死之人求请免罪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不过”说到这里,夜枭停顿了片刻,口中话锋一变:“也不是完全不能通融。这样吧,先给我看看你的决心。”
金简儿急忙大礼施拜:“当如何做还请大人示下。”
夜枭眼珠转转:“你不是心疼小天宝么让他恨死了你吧。一个时辰为限,具体如何做我不管。本座只爱看戏不管编戏文。”
金简儿低头思索了好一阵子,抹去眼泪。提起匕首自院落中返回屋中。
金铃儿正忽忽大睡,忽觉心口脖颈剧痛,睁开眼睛骇然发现一向宠爱他的姐姐正用锋利刀子一点一点割开自己脖子。金铃儿又惊又骇,急忙挣扎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困住了,情急下哭问:姐姐这是在做什么
金简儿笑容平静,手上的刀锋继续切入阿弟的皮肤:“铃铛,你不晓得,咱们姐弟都背了巫家大咒。活到十六岁就得死了。明儿个我就十六岁了,时间不多啦。不过我小时候曾从咱家的坐地巫手中学得一异咒,只消我活剥了你的皮再施咒,就能多活一年。”
“夺你一身皮,再夺你七八年的命,我就能多活一年。一年不算长,可是说不定这一年里我又能得些什么奇遇、找到真正活命的办法呢。有希望总是好的,活着才能有希望剥你皮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看在姐姐这么多年拉扯你的份上,你就别怨我了。”金简儿的手很稳。不伤命、轻轻巧巧地割着兄弟脖颈上的皮肤:“可惜,你还是年纪太小,那道咒写得明白。血亲之人、七年过活可抵我一年将来;这些年我一直懊恼,你说你要和我差不多大该多好,你要年满十四,我就能多活两年了。”
金铃儿奋力挣扎着,忽觉手上绳扣松动了,这孩子颇有不凡之处,稍有生机即刻放松下来,手上暗暗用力挣扎不停,同时深吸一口气、忍着脖颈剧痛问道:“姐姐这些年养育铃铛”
未等说完金简儿就一笑、打断:“累赘、累赘、还是累赘。若非你能换我一年性命,我早把你丢掉、管你死活”
金铃儿心绪翻腾。再没办法保持平静,大哭出声:“靠你抚爱我才能活命。若真能舍皮舍命换你活命我本无怨尤,可你何必说你养我就是为了杀我,这让我如何甘心”
姐姐叹了口气:“我也不想说出真相,奈何咒法如此,非得让你做个明白鬼,我才能换命成功。”
金铃儿透过泪水使劲再使劲地望着姐姐,可又哪看得出姐姐眼中有一丝难过一丝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