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记住了他记者证上的名字:夏野。
夏野被陆简的气势逼得有些怯怯的,他向四周看了看,其余的记者都往后退了好几步了,他们脸上都是漠然,没人傻得这样的情况去帮处于劣势的他,更没人想去得罪陆氏的老板。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他们可都懂得。
“首先,我的未婚妻没有出轨。”说这句话的时候,陆简是看着夏野身后的那群记者的,他们看见陆简作澄清状,也很配合的问起相关的事项。
“您怎么这么确定呢”一个看上去很干练的女人问道。
陆简轻笑:“没有人比我更知道她的一举一动,更重要的是,你是觉得我哪一点不如他”陆简的眼神转向郝翼。
郝翼是刚刚看见这边的混乱,偷偷溜出来的,果然,就是他们在找陶夭夭的麻烦。陆简看见远远赶来的郝翼,拳头捏的紧紧的,眼眸一沉。这个男人,他知道他给夭夭带来了多大的伤害吗。
众人顺着陆简的话看向了郝翼。没人知道再该问什么,陆简这句话确实很有分量。郝翼不知道听见没听见,一冲进来,只看见陆简站在中间。
“夭夭呢”郝翼问着陆简。郝翼的问话让晾在一边的夏野又来了神了。
“郝翼先生,你的确是背叛了死者吧。能说说你和陶夭夭小姐的爱情经历吗”陆简听见这个问话,恼怒的看了郝翼一眼,他可真是会找麻烦。
郝翼最近一直不敢打电话给陶夭夭,他知道这件事情对她的打击有多大,也知道这件事情中,他的问题是最严重的。
“陶夭夭是清白的,我们什么也没有。”郝翼想改变公众眼里的陶夭夭形象。
夏野冲着身后的那些记者们说道:“你们刚刚都看见他的样子没那还叫没什么吗”众人私下窃语几句。
陶夭夭看见外面的混乱,很想下车,收到陆简的眼神,也不想再让他担心了。
“我说过,我的未婚妻和这位郝翼先生的确没什么关系。要说有,也只是好朋友的男朋友这么简单。”
陆简重申立场。
“那死者的遗书又怎么解释呢陆总。”人群里的一个声音响起。
陆简脸上不动声色,在心里却想着怎么说才是可信的。郝翼看见陆简没说话,走向了夏野。走过陆简的车边,余光瞟到了这看着外面的陶夭夭,她,瘦了。
郝翼看着憔悴的陶夭夭,胸口一阵揪心。陆简看见郝翼往车边走去,错身挡在他面前,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着:“你害得她还不够吗”这句话让郝翼全身仿佛掉进了冰窟窿。连血液都被冻住。
郝翼和陆简的举动没逃过记者们的眼睛。
“陆总,您还没说关于遗书的解释呢”夏野的声音满是讽刺,那个“您”字更是显示出了他的得意。
“解释吗”陆简眼神示意郝翼,这个问题他说的会更有说服力。
郝翼对上夏野的脸:“我在她死前一星期就已经和她分手了,分手的原因并不是陶夭夭。”
郝翼的话如石子打破了平静的水面,大家都交头接耳起来。
“是吗陆总。”夏野对刚刚陆简的态度气得咬牙切齿,有意无意的总是把问题引到陆简身上。
陶夭夭原本是一直坐在车里的,但是,看见有人这样为难陆简,她的神智突然的清醒过来,她是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陆简的。
身后的车门一响,陆简和郝翼同时回头,看见从车上下来的陶夭夭,陆简赶忙上前环住她,口里却是责怪着:“怎么下来了,回去。”
陶夭夭摇摇头。挽着陆简的胳膊走到中间,越过郝翼的时候,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夭夭心里知道,林悦然的死并不能怪他,只是她做不到。
“我和郝翼认识,那是悦然带我们见得面,私下,我们并没有交情,至于林悦然留下的那遗书,我看了也很意外。”
陶夭夭正色对着众人。
镁光灯从陶夭夭出来就一直在闪,陶夭夭最近身体实在是被折磨的太过虚弱,眼前一花,重心不稳的她往后跌了一步,陆简上前一托,她半靠在了陆简身上。
陆简打横抱起她,实在没什么力气的陶夭夭没有拒绝。对着刚刚那个看起来干练的女人说道:“我一直认为,媒体是反映真实的,最近的不实报道太多,我希望你们在下笔前能够尊重你们笔下的人。”
没有人再去追着他们。郝翼看着陆简带着夭夭离开,身体里有了一种渐渐虚无的感觉,收回目光,记者们还在,郝翼苦笑:“如果,你们是来参加悦然葬礼的,欢迎,如果是来找麻烦的,我想说,请尊重悦然,相信她,也不会希望你们利用她来达到炒作的目的。”
说完,郝翼回到葬礼厅,郝翼边走向林悦然的遗像边在心里问她:“悦然,这么做,你真的开心吗”
刚刚最后对记者说的那句话,是郝翼替他心里曾经的悦然说的。
叶岚看着陆简抱着陶夭夭上了车,扬长而去。心里别提是什么样的感觉了。恨。
报纸,网络,新闻。铺天盖地的消息,陆父也实在是瞒不过去了,陆母看了以后却显得很平静。陆父以为她是相信那孩子的。其实,不然
陆父这天出去见老战友了,陆母一个人在家,打电话叫陆简回来,说是有急事,陆简不放心的看看夭夭,陶夭夭点头,让他安心回去。
陆简吃过晚饭急冲冲的赶回家,他还是不放心让夭夭一个人在家待得太久。
“妈,什么事儿这么急”陆简打开门,鞋也懒得换了,直接翻出鞋套套在脚上。陆母看着儿子的举动,心里不舒服也没做声:“我今天回来,是想和你谈谈关于你结婚的事儿。”听见这话,陆简以为母亲是又急着催婚了,要是早些时候,他也许还会找借口推迟,但是现在他已经很清楚陶夭夭在他心里的位置了,所以,越早越好。
“嗯,您说。”陆简坐到陆母身边。
“这个陶夭夭是个孽障,不能进咱们陆家的门。”陆母的语气好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淡淡的。
陆简心里有了落差:“什么”
“她害死了一个人,一条人命啊。”陆母语重心长的说着,如果是仅仅出身不好,行,儿子喜欢,她也确实不错,她不反对,但是现在,是条人命。
陆简挑眉,又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来:“妈,我一直觉得,您不是那种盲目相信那些谣言的人。”
谣言吗
陆母拉起陆简的手,陆简先是想躲开,看了看陆母,还是没动。
“妈知道,你和夭夭的感情很深很深,可是有的东西就算是谣言,它的影响也是不容小觑的。”
陆简没有答话。
陆母见陆简沉默,以为他被说动了:“妈告诉你,一段爱情,背负了太多,就没戏了。”说完,陆母放开陆简的手。
陆简直接站了起来,走到门口。陆母还没回过神来,陆简已经打开了房门:“妈,我也想告诉你,我和陶夭夭的爱情,不管背负了什么,我也不会放弃,我会连同她的那一份一并承担起来,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放开她的手。”
这是陆简的告白宣言,陆母听了他的话,先是心里也有了触动,但是冷静一想,还是不行,陶夭夭,还是不行。
这天,叶老在餐桌上无意间问叶岚:“你陆妈妈生病了,你去看看没”叶岚手里拿着吃了一半的三明治,把这句了然话在脑子里过了一圈,叶岚了然的点点头,应承下来:“知道了,我待会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