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心中平静了不少,便不由自主的起身走了过去,在大师旁边跪了下来。
惠通大师抬手摸了摸陈文东的头,然后温声道:“施主回去吧。”
陈文东点点头,又很听话的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
其余人看着陈文东的样子,都十分惊诧,唯独素卓先生有些动容,“大师慈悲大师这份悲悯之心,素卓敬服。”
陈文东见素卓先生如此说,心中狐疑不定,不禁想起了很多玄而又玄的事情,但想到刚才惠通大师的眼神,心中又安定下来。他前世也曾经听老人讲过,能得有道高僧抚一下头,便可消除自身劫难,是一种难得的造化。素卓先生的言语中也是这个意思,陈文东既然明白了惠通大师的用心,自然不能无动于衷。
想到此处,陈文东跪在蒲团上,对着惠通大师恭敬地磕了三个头,“大师佛法高深,小子虽然不懂佛理,但想来大师定是相助了小子,小子在这里跪谢大师恩德。”
惠通大师点点头,并未阻止陈文东,受了陈文东的三个头,“施主是个聪慧之人,今生的大劫难都已经过去,以后会顺遂很多。施主身系龙族,以后行事,当三思而后行。”
陈文东拜伏在地,恭声答应下来。
陈文东起身坐好,又道:“大师,我们此次前来,实在是有事相求。”于是陈文东又把周彦焕中毒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又补充道:“大师,这天下恐怕也只有您能化解这斩草除根了。求大师为天下苍生着想,救大王一命。”
惠通大师念了一串佛号,这才道:“世间一切,皆有因缘,汉王有今日这一劫,也是自己种下的因缘,怪不得他人。但汉王命格高贵,身系众生,贫僧却是不能不救的。
可惜当年为老王爷所配的解药,都毁于那次兵劫当中。有几味珍贵的药材,贫僧这里却是没有的。须得把所有的药材找齐,才能重新配置解药。
贫僧年事已高,已经无力再去攀山采药,配置药方,不过贫僧可以给你们引荐一个人。”
陈文东听了这话,不禁问道:“不知大师引荐的是何人可有把握医治好汉王”
大师点点头,“施主尽可放心,这人是我未出家时,俗世师门的传人。她虽然年纪小,但已得师门真传,况且,我已将毕生所学尽数抄录予她。”说着,惠通大师看了看旁边的方丈大师。
方丈心领神会,行了一礼,起身出去了。
陈文东听大师如此说,渐渐放下心来。
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方丈领着一个貌美的女子进了屋。
惠通大师指指这女子,对陈文东等人道:“这女施主姓唐名敏君,正是我向你们举荐的人。”
陈文东看着面前的女子,心里又没底了,这女子最多也就二十出头,就算她从娘胎里出来,就开始学医,那也没学多少年吧行医好几十年的老郎中都解不了的毒,她能解了
见陈文东面露疑色,惠通大师又道:“施主不必怀疑,我既向你举荐此人,定是有把握的。”
惠通大师如此说,陈文东纵然心中仍有疑虑,也不好再说什么。
惠通大师又对那女子道:“我一生所学,已经尽数传给了你,你再呆在此处也无意义。今日,就随着这几位施主离开吧。”
女子自从进门,一句话也没有说,此刻却开口道:“师祖,弟子不想离开。”
惠通大师摇摇头,“我早就告诉过你,这里只有惠通,并无你的师祖。你一个女子,总在寺庙居住,也不合适。我已将你举荐给汉王,你便就此离去吧。”
那女子双眼含泪,忍不住低呼道:“师祖”
惠通大师依旧摇头,“走吧切记,不可胡作非为,妄造杀孽。”
女子见大师心意已决,也知再说无用,最后,跪下给惠通拜别,“师祖保重,弟子这就离开了。”
惠通大师又转头看向陈文东等人,“各位施主,这位女施主就托付给你们了”
陈文东等人赶忙应道:“大师放心,我们一定照顾好这位姑娘。”
惠通大师点点头,“各位施主趁早离开吧”
陈文东见惠通大师精神不济,料想他现在心情也不太好,便和众人一起告辞了。
通过刚才的对话,陈文东也知道,大师出家之前和这女子乃是同门,若不然,大师也不能对她如此照拂。可若非心死,谁又能看破红尘,谁还没有伤心往事或许这女子就是大师俗世唯一的牵绊了。
一行人离开寺庙后,并没有急着回去。这解药中有几味药材,是南地特有的,他们需要将这些药材采齐了,才能离开。
但凡珍贵的药材,想要采取并不是那么容易,更何况这里边还有好几种珍贵药材。陈文东等人在密林里攀爬了一个多月,才将药采齐。
虽然耽搁的时日很多,但万幸的是,解药找到了,还带回了素卓先生和一位女大夫。
一行人快马加鞭,心情愉快的返回恒河洲。
、第70章 夜袭
相隔一个月,陈文东再见周彦焕时,周彦焕清减了不少,话也没先前多了,整个人透着一股阴郁劲儿,就跟谁欠他多少银子似的。
唐敏君给周彦焕号脉、开药,整个过程耗时并不多,周彦焕却显得十分不耐烦。大家在一旁小心劝解,可看周彦焕的样子,根本就不愿意听。
陈文东看看周彦焕,又偷瞄一眼旁边的周总管,心道,周彦焕现在这副样子,比周总管还太监呢,不就是暂时不能行人事吗,看把他急的
想想,陈文东又觉得自己很不厚道,毕竟周彦焕是为了救他而中毒的,于情于理,他这么想都不太合适。
唐敏君退下之后,周正博和周忆馨就进了屋,围着周彦焕不停地问这问那,周彦焕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两个孩子见父亲没什么精神,就自顾在屋子里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