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当然。毕竟,你又不是主犯,最多算个从犯罢了,我不会下狠手的。”舞悠然笑道。
“那就多谢了。”蓝雨轩说着,将药碗端起凑到唇边咕嘟咕嘟的一口气喝掉了碗里的药汁,一滴不剩的将碗放下,然后推到了舞悠然的面前让她检查。
看着碗里一滴不剩的药汁,舞悠然满意的笑了笑。不语。
转身离开了蓝雨轩的房间。
舞悠然前脚刚走不久,一直按耐着的小牧立刻冲到房间一旁,将痰盂递到蓝雨轩的面前。赶紧说道:“公子,快,快,快把药吐出来,快点。”
蓝雨轩一把推开小牧递过来的痰盂。
“不必了。舞大夫既然说不会害我,那就定然不会。她不是那种百里不一的女人,她有着自己的傲气,只是藏的比较深罢了。不管迟些发生什么,这都是我的应得的报应。你就别多事了。”
“可是,公子你此刻还伤着。昨日还险些没命了,实在经不起更大的折腾呀。”小牧那叫一个急呀。
“傻瓜。舞大夫可是大夫,会不知道我的身体状况你就别多事了。”蓝雨轩此话一出,却听得肚子忽而发出一道刺耳咕噜声,随之而来的搅拌感觉让蓝雨轩脸色那叫一个复杂。
这就是舞悠然给他报复
这肚子里翻江倒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居然在他的药力下泻药。
蓝雨轩突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难怪古人要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小女子报复起来那也是什么手段都可以使出来。
下泻药,亏她想得出来。
感受着肚子里愈发激烈的洪流不停的冲撞着,蓝雨轩又觉得这个一直以来在他眼里看起来有些本事,心善的女大夫,原来也有这般可爱的时候。
“小牧。”
“公子有何吩咐。”
“扶我去茅房”
“是,公子。”小牧应道,撑起蓝雨轩的身子去找茅房。
此时的小牧心里头也说不出到底对舞悠然是怎样的感觉,只觉得以后还是对舞悠然客气点,不然,指不定哪次就轮到他被要求吃下加了泻药的东西了。
噗噗噗的声音不停从茅房里传出来,那响动实在令人无法忽视,更别提就守在门外的小牧更是纠结的恨不得把这里隔绝了,免得让人看到蓝雨轩这般尴尬的时候。
当日里,蓝雨轩一直在茅房里蹲到两脚虚软,拉得那叫一个眼冒金星。
若非刘大夫要过来给他例行的检查身体,这会至少要拉到天黑,拉到他脱水为止。
止泻的药一吃,蓝雨轩是直接躺在自己的床榻上,恢复身子连。
受伤失血过多腹泻身体绵软无力伤口轻微撕裂溢血。
蓝雨轩那边的状况被季宵一五一十的汇报给舞悠然。
“总的来说,若非刘大夫开了药,蓝公子至少也要在床上躺个三天方可恢复些许元气。”
怀里抱着小安安,舞悠然听着季宵的汇报,开口道:“蓝雨轩得了刘大夫的帮忙,如今不用继续在茅房蹲着了,你若是找刘大夫给你诊断一二,服下药减轻痛苦,我也不会拦着你的。”
“奴才做错事受罚理所当然,不会为了减轻痛苦找刘大夫帮忙,那是对夫人的不尊重,亦不是当奴才的应该做的事情。对于夫人的惩罚,奴才没有怨言。”季宵应道,若非他额头上不时渗出的汗水,以及已然放缓了几分的语速,舞悠然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药出了问题,竟是没让季宵出糗。
这可是比腹泻更令人不好受的事情。
季宵居然从早上开始就忍到此刻都过了午饭时间有些时候了,还能够这般面不改色的工作,连舞悠然都忍不住佩服起来。
这需要多么强大的神经才能够忍受那种非人的折磨。
舞悠然也不是喜欢折磨人的人,一早上的惩罚也足够了,哪怕她也是因为季宵算是慕容谨的人,多少也存了一丝将慕容谨身上无法发泄的气撒到季宵身上,才选了这么一个法子让他吃尽苦头。
不过,面对一个任打任骂,打不坏手骂不还手,还理所当然的人时,再大的火气也差不多消了。
“音兰,将笔墨纸砚拿到院子里来。”
“夫人可是想要作画是否需要另外搬张书桌过来”曲音兰问道。
“不必了,我只是写一张药方子。”
“奴婢立刻去办。”曲音兰叫了两个人进去屋里将所需的东西拿了出来,自己负责磨墨,舞悠然拿了毛笔,沾了墨汁后,直接在纸上写下一个方子。
那一手簪花小楷写得漂亮,不同于往日开方子时,多数用的草书,写得比较潦草,看得人赏心悦目。
舞悠然停笔,将纸递给季宵。
“按着方子抓药,自己熬药服下,你先退下忙自己的事情吧,好歹也是庄子里的管家,应该有许多事情要做,没必要留在我身边伺候着。等到办妥了事情后,过来报备一声,再看看是否有需要你做的事情。用不着医治好守着。”
“多谢夫人。那奴才就先行告退,去忙事情了。”
“嗯。”舞悠然挥了挥手,季宵退下离开。
“夫人刚才的一手簪花小楷写得真好,每个十年的功力绝对写不到这种程度,想来夫人的出生定然不凡,至少也是个大户人家,才不像那些庄里传闻的那般是什么丫鬟。哼,那些无事生非的人,奴婢往后再见时,定要撕烂她们的嘴,看她们还敢不敢乱说话。”一旁的戴英颇是意外的称赞了舞悠然的一手字,却又彪悍的说要撕掉在背地里说舞悠然坏话之人的嘴巴,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舞悠然被戴英的话逗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