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斑女人愣了一下:“神经病”随即一巴掌,“啪”打在了师父的脸上,“啪”一巴掌打在师父的脸上。
声音清脆,围观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师父的嘴角流出了鲜血。
我“啊啊”大声地叫道,却被师父给喊住了。
师父一把年纪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打了脸,这种屈辱,我已经不能忍了。
我要冲过去,被师父给拦住了:“萧关,你给我记住了,这个世道就是这样,你记住了吗”
我猛地点头,咬着牙齿,眼泪在眼珠子里面打转,怎么都没有流出来。
“冰锐,记住了吗这就是世道,弱者被打,强者才能生存。”马艳又是两巴掌打在师父的脸上。
我咬着嘴唇,咬着嘴唇都流出血了。
马艳打得高兴,兴致一转,道:“去把小子给抓住。”两个纹身大汉松开师父,转身就来抓我。原本挨打的师父,猛地发力,托着疲惫的单腿,将两个大汉撞倒。
“噗呲”两条毒蛇溜了出来
“你们要是碰他就是死”
这事情闹到了很晚,直到镇上的派出所来了几个人,才把事情解决,最后赔偿一千块钱,问题算是解决了。
折家在镇上坐大,都是横着走,十分钟就能来的警察花了五十分钟才赶来。
等他们一走,我找出了一块磨刀石,打了一盆清水,开始磨刀。今日的屈辱已经种下,不报仇我睡不着觉,我必须做点什么。
师父问道,你要去杀了他们
我没有否认我的想法,我恨不得将他们一个个杀了。
师父一脚将清水踢翻了,将我提起来,拉着衣领就往里面走,一直走到毒蛇架子里面,指着它们问道,你觉得它们毒吗
“当然毒了,这些毒蛇咬死人,是很容易的那些人一样毒,毒妇、毒舌一样毒。”我大声说道。
师父又问,师父能不能收拾这些毒蛇
我猛地点头说,当然可以。
师父又问,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这回我答不上来了,这些东西说起来简单,师父有时喊两句,光靠说话的声音,好像很轻易就能对付他们。
我想了许久,终究想不出个所以然。
师父伸手敲打我的脑袋说,是这里,是这里,靠着智慧收拾它们他们
师父接着说:“人力量没有大象老虎大,人没有毒蛇的毒液但是可以驯服他们,靠的不是蛮力,而是脑子,靠的是智慧,你记住了吗”
我想了一会,咬紧牙关,好像明白了什么。
师父的意思很简单,要对付折冰锐,靠蛮力是不行的,需要动脑子。
我问道,师父,那咱们怎么办
师父笑了笑,关关,没有人可以欺负我们的。
又是诡异的笑容。
这是我今天第二次从师父脸上看到这种笑容。
过了一会,师父又说道:“那个雀斑女人要是真的当那么多人的面,打你一巴掌,不出十天,她必定成为一堆腐肉盘满蛊虫”
我问为什么。
师父说,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的心一直都无法安宁,我气愤难忍,总觉得后院的罐子在喊我的名字。
萧关,萧关
罐子里面,似乎有一只蛊虫在爬动。
第二天,我照常去上学,不过我的荷包里面藏了一把小刀,这把短刀是昨天磨好的,要是折冰锐找人堵我,我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折冰锐见到我趾高气扬,好像他赢了一样,我只得忍着。
到了中午时分,折冰锐忽然倒在地上,没有丝毫征兆,全身发抖,不过两分钟脸色就开始变黑,把同学们吓得够呛。折冰锐被抱走了,送去医院。整整一天都没有看到折冰锐回来。
我不知道这件事情跟师父有没有关系。
一直到第五天,那天是周末,我在家中温习功课。只见雀斑女人马艳来到家中,马艳已经没有嚣张气焰。
马艳诚恳地说:“老先生,是我们的错,我们对不住你们,要多少钱买我儿子的性命,我都可以。”
师父看了马艳说:“面相上说你中年败家,果真不错,只是你儿子的命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一个养虫子的。”
马艳脸色刷白,好像想起了什么,便问,十多年前,有个风水师萧棋,你可认识我和他是好朋友
师父听了这个名字,身子忍不住有些颤抖,可还是很冷静地说:“不知道,没听说过,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们惹不起你,希望你滚。”
马艳有些失望道:“老先生”
谈话没有进行下去,马艳丢下几句狠话就走了。
马艳一走,我就看到师父全身在发抖,来回走动,气得不行。
我问道,师父,那个萧棋是谁
第3章 师父走了
师父沉默不语,看了一眼我道,萧关,这人是我的大仇人
大仇人,我心中念叨,师父还有个仇人
师父道:“十年前,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寻找这个人,但这个人已经离开了很久,不知道躲在哪里去了,我想这里是他的故乡,应该会回到这里,可是他并不在这里”
我握紧的拳头一挥,大声说道:“我以后一定帮你报仇。”
师父听了这话,伸手摸摸我的脑袋说:“关关,你有你自己的人生,我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你知道吗你的人生道路还很漫长,要保护好自己。你要像一条毒蛇一样生长,如果有人招惹你,你就给他一口,如果他对你友善,你也收起你的毒牙。记住,永远不要让人看到你的眼泪。”
渐入冬天,我感觉到师父的手冰凉冰凉,好像没有什么力量,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力气一下子没了一样。
这一切都因为“萧棋”这个名字造成的。
我问道,师父,折冰锐住进医院跟你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