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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和艾里西娅说的那些话,让艾里西娅对科曼的心思有了点儿自信:“原来这个平日里没什么表示的家伙,还是很在意自己的嘛。”

所以,今天科曼的冷钉子,一点儿没让艾里西娅退缩,反而让她有些莫名的欣喜。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半用强的硬抓着丈夫给他按摩。说起来,艾里西娅虽然一只手就能打趴下两个科曼,以前她还从来没有用强硬的手段来跟丈夫拧着干呢。

听到丈夫满满的带着酸意的不满,艾里西娅抿着嘴轻声笑了一下。科曼不悦的说:“你笑什么”

艾里西娅心平气和的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很有意思。”

“什么很有意思”

“你呀堂堂帝国一级政务大臣,一言一行足以直接影响数以百万人的生活,对你的建议,帝国皇帝和长老会也必须认真考虑。居然会因为一个萨加乱了方寸,暴露了藏在内心几百年的真实想法,是不是很有意思”

“你乱说什么今天我明明是对米娅不满,与萨加有什么关系”科曼有些慌乱,言不由衷的掩饰着。他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今天这股火就没忍住。

要知道,艾里西娅与萨加过往的一些纠葛科曼早就了解。同为帝国重臣,他与萨加也没少碰过面。以前他心里有些不舒服,表面上却绝对不会表现出来,今天的控制力怎么这么差呢

艾里西娅笑道:“其实,我很高兴的。以前你把心思藏得那么深,我都不知道你对我到底有几分感情,平日总怕惹你不快,连自己的真实感情都不怎么敢表露。现在我可放心了。”

科曼闻听身体一僵,猛的把头转过来说:“艾里西娅,你喜欢的不是萨加吗”

诺拉女性,特别是女贵族,可没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消极人生态度。女贵族被形势所迫嫁了不喜欢的人,婚后找情人补偿那是很平常的事。

即使是像艾里西娅这种情况,出于拢络的目的被迫嫁人,没了找情人补偿这种身体上的自由,但在精神上,她仍然是自由的。即使是她的丈夫,也不能强迫她把感情放在她的丈夫身上。

所以,这样的婚姻一对夫妻通常只有一个后代。连感情都谈不上,生育这个枯燥痛苦的过程似乎被加倍的延长了,甚至让妻子成功受孕的难度都增加了很多。

虽然艾里西娅并没有拒绝过科曼,但他们确实也只生育了一个孩子。圣阶的寿命虽然长,生育能力理论上也可以一直保持下去。但像他们这样生育了第一个孩子以后,又花了几十倍的时间还没有生育第二个孩子的情况,希望已经非常渺茫了。

部分因为这个缘故,科曼一直以为艾里西娅对自己,应该没有什么感情的。两人的关系能维持到现在,还是沾了赛义夫家族最初是出于笼络自己的目的才嫁女儿的光。要不然,这个家恐怕早散了。

诺拉社会离婚的现象总体来说很罕见,但在大贵族圈子里,这还真不是什么破天荒的事。

可科曼今天听艾里西娅的意思,她似乎对他并不是一点儿感情也没有呀惊讶之下,科曼才问出了那句一直深藏在他心底的话。

艾里西娅轻轻把丈夫的头扳回去,继续按摩着说:“年轻的时候我不太懂事,太容易被一些浮华的表象所迷惑。嗯,当然我不是说萨加不好,他的个人实力还是很强的,为人也算不错。只是和你比起来,他就差得太多了。”

第二十六节 贫民窟的由来5

“嗯,萨加公爵的个人实力确实很强,指挥作战的能力也在水准以上。你说他比我差多了,不是在安慰我吧。”科曼嘴上这样说,心里可舒坦极了:听人把情敌贬得不如自己就已经是很开心的事,而贬低自己情敌的那个人,恰恰还是双方争夺的对象这心情怎能仅用一个“爽”容纳得下

艾里西娅不知道这就是丈夫铺的一个台阶,正要让她多说一些贬低萨加的话,果然顺口说道:“我可不是夸大了来安慰你。能打的公爵帝国多得是,论个人实力,我就未必输给萨加太多。但能像你这样举手间化解了帝国大患的人,那就没几个了。”

听妻子夸赞到自己的得意之处,科曼倒也不虚伪的谦虚,而是傲然一笑,说:“此话不假。当年若是让像萨加这样的人接手平定羊鸣教这件事,他们恐怕也只会出动战阵,把那些羊鸣教徒驱离和斩杀吧。稍微高明一些的,最多也只能做到抓起来关到死这一步。”

艾里西娅笑着点点头,说:“是呀是呀。我是看不太懂你方法的高明之处,但至少没杀人便把羊鸣教的威胁化解掉这一点,就连女贵族也赞叹不已呢。”

“对付一群没有反抗之力的平民还要靠杀人才能控制局面,那也太无能了。这个道理很浅显。”科曼很骄傲的说,“你有什么不明白的,我来告诉你。”

科曼确实值得骄傲。羊鸣教的事情刚闹出来、有些帝都贵族还在宣扬“这帮平民都离开帝都才好”的观念时,科曼已经敏锐的认识到:这对帝国是个大麻烦。

但那个时候科曼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六级政务官,人微言轻,就算他把自己的认识说出来,也没多少人会注意。科曼没有灰心,而是借着自己的职权之便,大量的搜集羊鸣教的信息,以及私下在自己管辖的那一小块范围内,尝试解决羊鸣教对底层平民吸引力的办法。

机会总是垂青有准备的人。很快,羊鸣教的声势越来越大。虽然教众还是平民,论起武力根本动摇不了贵族的统治,但羊鸣教吸走了大量底层平民那时还没有贫民和贫民窟,帝都的工坊也好、贵族也好,突然感觉这里的人力资源有些不够用了。

工坊就不用说了。稍微有点儿底蕴的帝都贵族,在帝都周围都有家族产业。当然,这些产业中,劳动的主力还是平民。底层平民的减少,虽然还没达到让他们劳力短缺的地步。但雇用劳动力时不断上升的成本,还是被工坊主、匠师协会还有贵族们先后认识到了。

涉及到自己的钱袋子,这些人的反应很迅速,头脑也很清醒。短暂的迷茫之后,与他们争夺人力资源的到底是谁,很快就锁定到羊鸣教身上。

于是,起初只是私下小规模自发性的驱逐和迫害羊鸣教的行动,很快成为一种公开的思潮,并成为帝都贵族统治者和工坊主、匠师协会等平民上层的共同行动,以及帝都的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