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呆着,要是碰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可怎么好”
星宓一听,强压下笑意,应声道:“知道了,姥姥,我一会儿就回屋去。”
“人真是奇怪,老说鬼是不干净的东西,我们鬼也是会洗澡的好不好”音儿忿忿。
“哈”星宓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地笑喷了。
星宓,其实还有一个我不愿意转世的理由没有告诉你,那就是,我要守护着你,我不知道我的存在能够帮上你一些什么,但是,我会尽我所能的不让你延续前世注定的命运。
音儿抬头,遥望皎洁的夜空,忽然想起生前格格曾教过她的一句诗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常圆。
一年后。
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缝隙洒落了一地的斑驳。
晨风中弥漫着淡淡地花香。
早起的鸟儿夫妻在轮番喂饱了小窝中的雏鸟之后,忙里偷闲的伫足在二楼窗口处,叽叽喳喳地谈情说爱,大秀甜蜜。
结果,不出一会儿的工夫,一只十分破坏气氛的拖鞋嗖地向鸟儿夫妻袭来,还好夫妻俩反应快,拍动翅膀迅速飞走了,拖鞋击了个空,直接叉在了树枝上,震到了雏鸟,吓得小东西们可怜巴啦地发着抖。
于是鸟儿夫妻很生气,从空中反回后对着敞开的窗口叫得是更欢了,像是在抗议,也像是在挑衅。
床上的人低咒了一声,将被子拉高捂住耳朵,结果收效并不大,于是他像只泥鳅似地又将头整个儿地拱进了枕头下面。
世界似乎终于安静了
不过,不出五分钟,床头柜上的闹钟突然又疯狂地响了起来。
一只白皙修长却暗蓄力量的手臂从被窝儿中伸出,在消音之后又原路缩了回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哐”一刻钟之后,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而由于用力过猛,挂在墙上的拳击手套应声掉落在地上。
“老哥,你怎么还不起来呀要迟到了。”随着这声喊出现的是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女孩子,飞扬的眉,半月的眼,尖尖地下颌,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大大咧咧地洒脱劲儿。
床上的人毫无反应,对于她的“好言相劝”充耳不闻,嘿嘿,女孩儿的唇边滑出一丝奸笑,那么,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踮起脚尖儿,女孩子悄悄来到哥哥的床边,小心翼翼地将被子拉开,又挪走了枕头,然后,拇指和食指对准正做着美梦的哥哥的鼻头儿掐了下去
“啊”床上的人拍掉妹妹的魔爪,一跃坐起,急急地吸进两口新鲜空气后,没好气地叫:“一大清早的,你想谋杀亲哥呀”
“我谋杀你”妹妹叉腰做茶壶状,挑眉道:“我只想提醒你,如果你再不起来的话,一会儿想要谋杀你的恐怕不止一两个,而且绝对不需要我来插手。”
仿佛回应她的话似的,被丢在角落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哥哥立即下床去接,刚按下接听键,就听里面传出了一句震耳欲聋地大喊“安夕诺,三十分钟内如果你还赶不到演播现场,姐姐我敢保证你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然后,通话挂断了,迅速且毫不拖泥带水。
安夕诺揉了揉耳朵,抬头时看到妹妹的脸上果然是一副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
“安娉婷,”安夕诺横了妹妹一眼,抱怨道:“好歹是双胞兄妹,有点同情心行不”
“我的同情心挽回不了你将被柳蕊姐剥皮拆骨的命运。”安娉婷凉凉地兴灾乐祸着。
“切,不就三十分钟嘛,我老婆的速度快着呢。”安夕诺不紧不慢地扒着衣柜翻找衣服。
“可是还有一个情况我没告诉你。”安娉婷忽然道。
“什么”
“老爸在楼下。”
“然后呢”安夕诺迅速转身,一脸紧张。
“你的机车老婆已经被老爸关进了车库,钥匙在老爸的手里,而且老爸说,今天一整天,不准你出门。”
“啊”
“安夕诺,你给我回来,不好好学习,成天搞东搞西的,如果考不上大学,看我不打断你的腿”安爸爸举着拖鞋追出大门口,看着儿子渐行跑远的背影,终是没能将拖鞋丢出去,反正丢了也是白丢,又打不到,只能站在原地气不打一处来。
“老安,儿子都这么大了,只要不打架惹祸,你就放宽些吧”安妈妈也跟了出来,对丈夫劝道。
“都是你,慈母多败儿,”安爸爸将目标转向了安妈妈,弯腰穿上拖鞋,指着靠在墙边的梯子道:“我要管教儿子,你不帮忙也就算了,居然还帮他立梯子,这像话吗”
“这”安妈妈自知理亏,但仍是试着低声辩解道:“你以为我不给他立梯子,他就下不来了吗爬树、坠床单的事他又不是没干过,我是怕他摔着自己。”
“哼。”安爸爸只回给她一个字。
安娉婷适时的小跑过来,挽住老爸的胳膊,笑嘻嘻地道:“老爸,别生气了,我给您泡壶凉茶降降火气吧”
结果安爸爸完全不买账,瞪了女儿一眼,气呼呼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你哥、你妈,你们三个都是一伙儿的吗”
“呃”安娉婷无语,心说,我这是遭谁惹谁了没事干嘛搅进来当炮灰嘛
星宓站在电视台演播大楼门前,手里紧紧地攥着一个以布袋包裹的长形物件儿,脑海中又想起了几年前,音儿曾告诉过她,她手中的物件儿的由来时的情景。
、第六章
那是与音儿相认后的第二年的鬼门关开之夜。
依然是在低矮的土胚房前。
星宓将音儿藏在玉米地里帮她脱困的递到音儿的面前,道:“去年忘了还你了。”
但是音儿却说:“这个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我算是物归原主。”
“咦”星宓奇怪。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你去盗墓了”星宓的嘴巴张得可以吞下一枚鸡蛋,吃惊之情溢于言表,“还是我呃,不是,是我前生的墓”